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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英国学者讨论智慧
武夷山
Futures(未来学)杂志2019年总第108卷发表了四位英国学者的文章,We need to talk (more wisely) about wisdom: A set of conversations about wisdom, science, and futures(我们需要更明智地讨论智慧:关于智慧、科学与未来的一组谈话)。这篇文章很特别,先是四位学者分别谈看法,再两人一组评论另外两人的看法。作者Rafael Ramirez来自牛津大学萨伊德商学院,Jerry Ravetz(非常著名的科学哲学家)来自牛津大学科学、创新与社会研究所, Bill Sharpe来自国际未来学论坛,Leila Varley来自Scenarios Architecture(景观构建建筑事务所)。下面摘要介绍本文“结论”的部分内容。
我们对智慧的需求,未来与过去是同样迫切的。那么,什么样的智慧适合未来呢?
我们发现,我们继承下来的“智慧”,指的是在特定领域或所有领域中知识的升华,可能再加上经验与技艺。智慧与“意义构建”相联系,即用知识填补空白,用直觉将未知变为已知。智慧是由行动和决策来证明的,只有到了未来才能对智慧做出有意义的评价。现在,既然我们发现知识存量已经太大,太多样化,涉及太多层次,与语境和不确定性的关联太紧密,所以是不易获得掌握的,那么我们似乎就需要一种特殊的智慧,据以评价什么类型的智慧才能帮助我们将庞大的知识体系利用好。在前文的谈话和分析中,我们也将智慧与另外几个概念相联系:综合,谦卑,后果意识,不确定性,直觉,风险与决策承担。
我们继承下来的智慧观念得有何种变化才适合于实现未来的智慧呢?形式与内容都得变。
首先,我们应重新思考该问什么样的问题;然后,在缺乏简单可靠的答案的情况下,我们应重新思考该期待什么样的答案。这里需要的探究与长期渗透学术的“问题-答案”辩证法是不一样的。
至于问题,除了与特定技能相联系的各种实践智慧外,一般性的智慧是与关于美好人生的提问相联系的:人生怎样才算好?至少要比现在的状况更好。过去,该任务主要与个体相关,个体享有足够的闲暇和安全时才会追求美好人生。现在以至未来,当我们的生活方式能否持续下去都成问题,当文明甚至地球能否持续下去都成问题的时候,智慧的任务就上升到社会层次和超社会层次了,这个任务也更复杂了,更微妙了,如若我们考虑在哪个层次上讲智慧、为着谁而讲智慧的话。
人们曾以为,科学发展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好,能够解决上述问题。现在,科学自身在很多方面都出了问题,因此,需要智慧出马才能使科学获得有效安全的布署。
在设计行动的时候,一项关键的任务就是创立和使用清晰的描述信息(descriptor),它们往往表达为量值。没有这些信息,决策就是一笔糊涂账,但智慧的行动一定要提防一种情况:在存在量化数据的情况下,人们很容易将模型当成现实,选择一些可建模的问题来解决,它们并不是该解决的重大问题。
这类错误在处理复杂系统的学科中已经相当普遍,更糟糕的是,人们很难撼动现状。
在后常态科学的情况下,科学演示必须辅以利益相关者对话;最好要从未来的视角看问题,而不是仅仅基于用过去的事实建成的大厦。场景规划和无畏而高质量的谈话是满足这一新需求的方式之一。
旧的真理标准正在让位于比较现实的、仍可加以辩论的质量标准。不是靠事实来解决争端,而是靠多种场景来帮助参与者增强其想象力和同情心,以构想出更大胆的、有可能实施的行动路径。这样,我们才能摆脱现在锁定了的路径,此路径无疑会毒化子孙后代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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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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