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9-1

这次从国内回美国咋一见到家里的宠物狗sandy时，突然觉得她老了很多。是啊，10年前我们开始养她时，她才两个星期大，如同一个婴儿。10年后的今天她已如同70岁的老太婆，在逐渐走向她的暮年。狗的生命节奏实在是太快，让我眼花缭乱。

回到大学城，我观察家里后院的两棵大树。20年前我买这幢房子时请人估算过树龄，据说都在百年以上。20年过去了，树的变化不大。除了树皮稍微变老了一点以外，树叶依然茂盛如初。

我想起树下发生的许多故事：孩子们在树下踢球；父母亲用收集的树叶沤肥种菜；我在冬日暖阳的周末在树下看书，思考我那永远也做不完的研究问题。

树的生命节奏实在是太慢，以至于我察觉不到它的变化。而这20年里，我却由一个黑发青年变成了一个双鬓染雪的中年。

仔细一想，生命无所谓贵贱，狗也好，人也好，树也罢，都如同一条条生命的河。不同的是河里水流的速度不同，有的快，有的慢。但最后的结果都是汇入大海。在大海里来自不同河流的水充分混合后，通过蒸发，风吹，降雨，又汇入不同的河流。生命也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断循环，永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