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看蔡东藩的中国历代通俗演义[1]。以前可能看过几本，这次也不是全读了——张勋复辟之后就没有读，明史、宋史也都是大致翻翻而已。

看清代以前的演义时，觉得他的观点很老套，见解很陈腐；看鸦片战争以来直至袁世凯称帝失败的演义，觉得他还是很有进步观念的，差不多是当时的最高水平了。

即使这样的人才，也不免历史的局限。他反对帝国主义强加给中国的各种不平等条约，但却无能为力，觉得也只能如此了。民国成立、清朝垮台之时，各种不平等条约是继承下来的，也就是说，民国政府承认此前一切条约是有效的；云南反对袁世凯称帝、蔡锷誓师北伐之时，也只是宣布不承认袁氏称帝之后的各种条约（主要是与日本的），而此前的各种条约统统承认。

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拒绝承认各种不平等条约——仅仅30年前，这还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当然，现在也没有几个人做过：俄国大约20年前做过一次，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希腊这两年想做，但是可耻地失败了。

一部十七史，从何说起！我今日非应博学宏词科，何暇泛论！

——文天祥

欲知幽微莫若《易》，人伦之纪莫若《礼》，多识山川草木之名莫若《诗》，《左氏》直相斫书耳，不足精意也。

——《三国志》裴松之注

昔人谓《左传》为相斫书，岂惟《左传》、若《二十四史》，真可谓地球上空前絶后之一大相斫书也。

——梁启超

先前听到二十四史不过是“相斫书”，是“独夫的家谱”一类的话，便以为诚然。

——鲁迅

[1] 中国历代通俗演义 http://baike.baidu.com/view/531397.htm

《前汉演义》 《后汉演义》

《两晋演义》 《南北史演义》

《唐史演义》 《五代史演义》

《宋史演义》  《元史演义》

《明史演义》  《清史演义》

《慈禧太后演义》 《民国通俗演义》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每两朝一册，共六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