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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我”
“我是谁”的“我”,是普遍意义上的“我”,可指任何一个人本身,因而实际上不过是“人”的代名词。
“我是谁”,是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对于他自己的一种自觉意识,在这种自觉意识中,他成为他自己思考的对象,于是,他因这种思考把自己二重化为主体与客体——“我是谁”的思考者是作为主体的他,而“我”与“谁”都是他所思考的对象——客体,其中“我”是作为客体的他,“谁”是作为客体的他的未知的归属。
这意味着,“我是谁”中“我”与“谁”是客体之间的关系,也正因为是这样一种关系,“我是谁”才成其为一个可以被探究的问题。
由于“谁”是区别于“我”的,故“我是谁”是意味着它的思考者不满足于自我同一的自我意识——“我是我”,而是超越了这种“我是我”的意识,而达到了否定“我是我”而肯定“我不是我”的意识。
“我矛盾”
在“我不是我”这种自我意识中,“我”被异化为“非我”,只是这个异化是以“我是我”的自我意识作为前提和基础的,因此,“我不是我”应该被合理的理解为“我不仅仅是我”,或者更确切的说,就是,“我”是“我”与“非我”的对立统一。
这意味着“我是谁”这个问题,是表明思考者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矛盾体。在这个矛盾体中,“非我”是内在于“我”的一个部分或方面,这个方面相对于“我”,是内在地否定“我”的存在的方面,“我”则是肯定“我”的存在的方面。可见,“我是谁”的问题,本质上是人的存在问题,它蕴含着肯定人的存在乃是存在与非存在的统一。
“我变化”
人的存在的这种矛盾性,意味着人的存在是变化的。“我是谁”的问题是人对自己的存在的变化的一种自我意识,他意识到自己变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因此需要重新来自我确认已经变化了的自己的性质。
“我有什么?”
那末,怎样来自我确认已经变化了的自己的性质呢?
“我是谁”的“是”,即有也。这个问题逻辑地包含着两个方面的问题:
其一,“我是?”这是对我的有或无的一种怀疑,只是“我是谁”这个问题已经确认了我的有,因其自我确认了有,所以才有进一步的“我是谁”的问题;
其二,“我是谁?”这实际上是说“我有什么”?
由此可见,人是根据自己有什么来确定自己的性质的。
“我将有什么?”
如果说“我是谁”就是“我有什么”的话,那末,相对于“我是我”,“我是谁”就是表明我之失的状态,“我是我”则是表明我之得的状态。换言之,“我是谁”是人对自己得失的一种自我意识,所谓患得患失是也。
但是,在这种患得患失的自我意识中,“我是谁”又是表达了对自己未来命运的关注——“我将有什么”?
“我决定我将有什么”
因“我是谁”是基于“我是我”,即是在“我有我”的前提下来卜问“我将有什么”,故对于“我将有什么”的问题,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将有什么”的根据在“我”,是“我决定我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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