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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即是知性发展到较高程度无法回避的领域,又是知性发展不到这个高度时根本无法理解的领域。对后者说确实多余,但是又何必管后者那?伯牙弹琴,有一个钟子期能听懂就足够了。总感觉哲学大约是个人行为,跟社会的关系不是很明显。无论是自由的社会还是极端不自由的社会,总会有哲学家,权力再强大,欲望再重,总归是难以淹没作为人的本质特征的理性的。每个时代总得有哲学家,每个时代也总得有诗人,这两者是一个时代的参考系。这是哲学最基本的价值所在吧。 博主回复: 伯牙弹琴,有一个钟子期能听懂就足够了。这肯定是对的。但是,钟子期能听懂的前提是伯牙弹琴,如果伯牙不弹琴,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伯牙弹琴也是有前提的,就是这个社会允许他弹琴,如果社会不允许他弹琴,他就弹不了琴,或者至多只能在无人的地方弹琴。在无人的地方弹琴就等于不弹琴,因为没有人能听得到。在没有人能听得到的地方弹琴,这样的弹琴有意义吗?会持久得了吗?琴技会有提高吗? 琴艺和哲学一样,都是社会活动,只有在社会中才能存在和发展。您说“哲学大约是个人行为,跟社会的关系不是很明显”,可能只指从事哲学思考是个人行为,但是,任何个人进行哲学思考都是有社会条件的,首先他要参加社会活动,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生活;其次,他要在一定的共同体内进行哲学思考,与该共同体的其他成员进行哲学思想交流;第三,他和其他同行进行哲学思想交流必须有一个言论自由的环境,如果没有这种环境,他们就无法进行思想交流;第四,哲学思考的成果需要出版,这至少依赖于两个条件:一是有出版自由,二是有出版经费。如果没有出版自由,或只允许出版与统治者思想没有矛盾的哲学著作,而不允许出版与统治者思想不一致或有矛盾的哲学著作,那末,有独立思想的哲学著作就不可能出版,从而独立的哲学思考也会因其成果无法出版而难以持续进行下去,因为专门从事这种学术研究的人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他们要养家糊口,不可能长期去从事一种根本不可能出版其成果从而不可能给他们带来实际效益的哲学思考。事实上,现在从事哲学研究的学者都是职业化的学者,如果他们所从事的独立的哲学思考的成果根本不允许被出版,这客观上就是禁止他们进行这种独立的思考,也就是禁止他们从事真正的哲学活动。再说,如果他们不顾这些现实情况而一味从事其独立的哲学思考,他们也根本得不到任何来自政府的资助,他们的单位也会因其长期没有学术成果出版而迟早让他们离开其单位或给他们安排别的工作,他们就再也不可能有条件去从事其纯粹的哲学研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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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您可以自己看看您的博文是不是越来越垃圾了,哪里像个哲学家的样子? 博主回复: 我写了许多文章,其中有些与哲学有关,有些与哲学无关。被您称之为“越来越垃圾”的文章可能也是有的,但博客文章不必是篇篇精品,十篇中有一二篇是精品也是难得了。堪称“哲学家”写的哲学文章,我这辈子可能写不出来了,因为长期以来的环境决定了我和其他同行根本无法进行长期的独立的哲学思考,因为这种思考的成果根本不可能被发表或出版,所以久而久之就不会作这种思考了,所以我向来不敢自称是“哲学家”,这并不是什么谦虚,而是事实,而且事实是新中国建立以来中国根本没有一个是真正称得上是“哲学家”的人,个别人可以被称为“哲学家”,也是因为他们早在解放前就已经成为“哲学家”,解放以来他们其实根本没有贡献过什么“哲学思想”。我自己认为我所写的文章中可以被称为“哲学论文”的也就是哲学史研究方面的一些论文,这类论文本质上是属于“历史”而不是“哲学”,只是在学术分类意义上它们可以被纳入“哲学类”,如此而已。这些年来我之所以开始转向搞管理哲学,也是因为管理哲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可能不会与统治者的思想发生什么矛盾,因为管理哲学的任务只是起辅助管理科学的作用而已。我们这些从事哲学工作的职业人员也只是借哲学之名混饭吃罢了,哪里从事过什么真正的哲学研究和有过什么真正的哲学思想呢?例如,现在官方有“科学发展观”了,谁能再提一个“人文发展观”呢?现在官方有“以人为本”的思想了,谁能反驳说“以人为本”其实是一个反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提法呢?现在是连“坚持马克思主义”都有困难了,“发展马克思主义”更是只有官方“钦定”的“御用学者”才能做的事,一般民间学者谁敢去“发展马克思主义”?所以,我劝您还是不要涉足意识形态领域,只在自己的科学领域做自己该做和能做的事就行了。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办法,为了混饭吃,有时不得不在这个领域“捣浆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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