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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生为一条之道家,有归根曰静之心,绝乎尘世之念。然而,人非神圣,焉能绝乎尘世?儒家乃有明道济世之情,然或有悟于天道不佑,大道不行,则生浮海之想;浮海又不成,则徒自悲叹乎人生矣。故偏执于入世,了无超脱之情,亦非快乐人生。
夫人生在世,入乎世则应乎物,由是喜怒哀乐生焉。然应物但为存生益生而已,人只因有存生益生之意,故而入世,则入世不为这世界,是自为也。
自为的入世,是欲使这自在的世界转化成自为的世界,即所谓人化自然也。人生意义,断在人化自然,不在自然化人。
自然化人,即所谓物化,是因入乎世而一切但以这世界为转移之故,是失去自我的表现。一失其自我,则溺于喜怒哀乐,而不能自拔也,是之谓累于物。
玄学家王弼曰:“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于物。”道家执于无累,有无情之偏;儒家执乎应物,有溺情之失。故吾以正始玄学所求为尚矣。
若应物而无累于物,则以情从理,理不害情,情理无碍焉。非入此圆融之境,安有所谓快乐人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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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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