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多媒体都在严重关注“季广茂事件”。由于季教授对评论其作品的钟华教授出言过粗过恶而引起公愤,媒体也纷纷发表相关评论,予以严正声讨,其间因果关系当属必然。然而,必然并不就是当然,必然与当然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我的意思是说,尽管其严正声讨事出有因,且多属合理,为理所当然之事,但也有些评论在声讨时,可能声讨者太过义愤填膺,以至于其评“过严”而导致其论“失正”,例如,我读了来源于《中华读书报》的一篇评论文章——《肖鹰:教授岂可“做回畜生”》,就有这样的感受——其中有如此评论:
“今日中国之大可怪者,确有畜生比个别教授做得更有人味;而个别教授的行为又实在远不如畜生。”
“不客气地说,这位心智失控的教授,不仅表现出对批评者的疯狂仇恨,而且表现出极度的语言恋污癖,用他的污言秽语将其博客变成了一个没有清污功能的化粪池。这种行径与畜生之追逐恶臭,条件反射而至于疯狂亡命有何区别呢?”
“这位教授自识优越于畜生几多,却如此无志无节,恐怕即使他所最轻贱的畜生也要不齿的。”
“这位文艺学教授这般横心‘做畜生状’,是没有的。既往无行文人所为虽然‘扫地’,还是做的‘斯文事’;而这位教授所为,是‘人’都不要做了,哪里还有‘斯文’可谈呢?”
这样的评论,我看倒不象是在严正声讨自比畜生者的粗鄙行为,而简直就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对有此粗鄙行为者进行同样的辱骂了,是乃看似严正,实为失正!
有关方面的消息称,据其同事和学生所反映的情况,季教授平时讲话并无粗言恶语之习,则此番粗言恶语,当属偶尔为之,尽管这偶尔的粗言恶语也不该原谅,但适度的宽容总还是应该的,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贤若颜子者,也不过能做到“不贰过”,又何尝无过了呢?所以我认为,对“季广茂事件”,适当的严正声讨是必要的,但也只须指出其错误之所在以醒其同人,讲明其道理以服其本人便可,不必反应过激,更不宜于用铺天盖地的道德谴责来对待之,如此恐有置当事人于道德之死地的危险!针对这样一个偶尔粗言恶语的学者,我主张千万不要去做出那种“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事情来,果如此,那就有失其道德谴责之本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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