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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的答辩，应该说没有什么问题。创新点、技术路线、各单位分工、研究成果，工艺验证，都列得清清楚楚，似乎无可挑剔。参加项目的主要单位都是大的国立研究所、国企大公司，实力也没的说。还特地解释说，那些小的参加单位，是为了验证和示范我们的技术，并不是可有可无凑数的。

楚怀中也不怵。当答辩专家们问起来超高频发生器的时候，楚怀中满怀信心地说，这个技术我们早就有了，只是没变成产品而已。现在已经做到了什么指标云云。

专家们都是大同行，其实也分不清高频信号发生器和超高频信号发生器之间的技术差别，也没有追问。

周翔宇答辩时，强调的是核心技术的自主创新，技术的完整性和项目参加单位分工的明确性。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一点，就是这个项目的生产性质。虽然周翔宇有在公司工作的经验，但天鸿公司刚成立不久，尚未盈利，让专家们担心其产品的产出和销售能力。

在讨论这三个申请组的答辩时，专家们倾向于给楚怀中这个组。楚怀中这个组有强大的上市公司支撑，产业化能力非常强，匹配资金最多，且有母公司做后盾。虽然超高频没有做过，但是有美国昆塔公司回来的曹聪，技术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仗着美国公司的技术，指标比另外两家都高不少。何强的组虽然也很强，也更专业一些，但是他的参加单位太多，太分散。更要命的是，何强的公司过去一直依赖国家项目生存，而自身产品开发和贩卖能力不如川浦公司。而周翔宇的申请，专家认为周翔宇刚回国，还没有什么业绩；依托的这个天鸿公司资历太浅，成立才2年，还没有创出市场。甚至还有专家说，这个申请要的国家投资太少！这么少的钱，能做出来吗？

最终是楚怀中这个组胜出！

何强丢了项目，心中不满。何止是丢了项目，是丢了脸！我们这些大公司大研究所竟然干不过一个野鸡企业？我明明看到专家中有他们的人！

何强要告状！告文教科部专家组选人不当，专家组中有川浦公司的独董！告他们评审无效！

何强写好了告状信，请各参加单位签字盖章。不料各单位都不愿意找事，都推脱说，只要申请单位一家盖章就可以了云云，何强气得半死：你们这帮家伙！分钱的时候积极着呢，要救命了你们都TMD躲了！

郭东和周翔宇对评审结果也感到失望，这些狗屁专家！能做出事来，要钱少反而成了罪过！这是什么狗屁评价标准！没做过指南规定的研究的公司反而能拿到项目！

江雨薇安慰郭东说：“周翔宇还是太年轻，又刚回国，国内知名度不高。让周翔宇再积累点也好。另外，比起川浦，天鸿公司实力也确实弱了一些。”

“确实，那也只能这样了，再找机会吧”。郭东又对周翔宇说，“翔宇，别泄气，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在国内先做出点成绩出来！”

周翔宇对这样的结果反而不觉得意外，初次申请，就像初恋一样，不可能一次就成功。他要按导师的建议，多拜码头、多参加国内学术会议、多出头露面，创出名声来。当然，在国内做出点像样的成果也是必不可少的。遗憾的是，文教科部的项目都没有具体意见反馈，不知道那些专家到底挑出了哪些毛病。

拿到了项目，楚怀中就催促曹聪赶快开始搭建超高频器件。曹聪回来后，就布置按照他在昆塔公司的产品和技术购买物料。

   话说楚怀中拿到了项目，春风得意，不断接受媒体采访，一有机会就要显示一番。就在拿到项目不久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有点得意忘形的楚怀中，竟然大讲川浦公司获得重点专项的经验，没想到差点下不来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