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呼牡牝馬，

禽叫雄雌鷄。

錯位禮禁動，

葫葉苦難提。*

*和韓偓《從獵》韻：

蹀躞巴賨馬。陪鰓碧野雞。

忽聞仙樂動。賜酒玉偏提。

韩偓(844-923)，字致光，号致尧，小字冬郎，号玉山樵人，京兆万年今陕西省西安市人。晚唐大臣、诗人，李商隐是其姨夫。翰林学士韩仪之弟，十岁能诗，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年)，进士及第，出佐河中节度使幕府。唐昭宗遇弑后，寓居九日山延福寺。著有《玉山樵人集》。蹀躞(dié xiè)，馬行貌。巴賨馬，也有文本爲“巴陵駿”。陪鰓：羽奮張貌。

一、原詩  二、匏有苦葉·小序  三、章字词解  四、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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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詩

共四章，每章四句

·匏(páo)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则厲，浅則揭(qì)。

·有瀰濟盈，有鷕(yǎo)雉鳴。濟盈不濡軌(jiǔ)，雉鳴求其牡(mǒu)。

·雝雝(雍)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dài)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fǒu,pǐ)。不涉卬否(fǒu,pǐ)，卬须我友(yǒu，yǐ)。

二、匏有苦葉·小序

《序》：“《匏有苦葉》刺衛宣公也。公與夫人並為淫亂。”

*比毛傳说得好。第二章毛傳归罪夷姜：“衛夫人有淫泆之志，授人以色，假人以辭，不顧禮義之難，至使宣公有淫昏之行。”

鄭箋：“夫人謂夷姜。”

孔疏：“並為淫亂，亦應刺夫人。獨言宣公者，以詩者主謂規諫君，故舉君言之，其實亦刺夫人也。故經首章、三章責公不依禮以娶，二章、卒章責夫人犯禮求公，是並刺之。”

孔疏：箋“夫人謂夷姜”，“知非宣姜者，以宣姜本適伋子，但為公所要，故有魚網離鴻之刺。此責夫人云‘雉鳴求其牡’，非宣姜之所為，明是夷姜求宣公，故云並為淫亂。”

*夷姜。夷姜是衞莊公妾，是衞宣公庶母，宣公淫夷姜生子伋，违伦理。又为伋寻妻，見美纳为己用(是宣姜)。見上篇《雄雉》及《緑衣》。

朱熹《詩序辯説·匏有苦葉》：“未有以見其為刺宣公夫人之詩。”“未有以見”，指詩面上未見有。

第一章：匏(páo)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则厲，浅則揭(qì)。

【匏有苦葉，濟有深涉】

【匏】毛傳：“興也。匏謂之瓠，瓠葉苦不可食也。”朱傳同，又：“特可佩以渡水而已。然今尚有葉，則亦未可用之時也。”

陸音義：“匏音薄交反。瓠，戶故反。”

孔疏：傳“匏谓……可食”，“陸璣云‘匏葉少時可為羮，又可淹煮，極美。故《詩》曰：‘ “幡幡匏葉，采之烹之”(《小雅·鱼藻之什》)。今河南及揚州人恒食之。八月中，堅強不可食，故云苦葉’。瓠，匏一也，故云‘謂之瓠’。言葉苦不可食，似禮禁不可越也。傳以二事為一興，《詩》有此例多矣。涉言深不可渡，似葉之苦不可食。《外傳·魯語》曰：‘諸侯伐秦，及涇不濟，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曰：“豹之業及匏有苦葉矣。叔向曰：“苦匏不材，於人供濟而已。” ’韋昭注云：‘不材，於人言不可食，供濟而已，佩匏可以渡水也。’彼云取匏供濟，與此傳不同者，賦《詩》斷章也。”

鄭箋：“瓠葉苦而渡處深，謂八月之時，陰陽交會，始可以為昏禮，納采、問名。”

*《儀禮注疏·士婚禮》賈公彦疏：“昏禮有六、五禮用鴈；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是也，唯納徵不用鴈，以其自有幣帛可執故也。……《穀梁傳》曰：‘納幣，大夫之事也。禮有納采，有問名，有納徵，有告期，四者備而後娶，禮也。’”

孔疏：箋“瓠葉……問名”，“二至寒暑極，二分温涼中，春分(*公历3月19-22日平分春季)則陰往陽來。秋分(*公历9月22-24日平分秋季)則陰來陽往，故言‘八月之時，陰陽交會’也。以昏禮者令會男女，命其事必順其時，故《昏禮目錄》云：“必以昏時者，取陽往陰來之義。’然則二月陰陽交會，《禮》云‘令會男女’，則八月亦陰陽交會，可以納采、問名明矣。以此月則匏葉苦，渡處深，為記八月之時也，故下章‘雝雝鳴鴈，旭日始旦’，陳納采之禮。此記其時，下言其用，義相接也。納采者，昏禮之始；親迎者，昏禮之終，故皆用陰陽交會之月。《昏禮》‘納采用鴈’。賓既致命，降，出。‘擯者出請，賓執鴈，請問名’。則納采、問名同日行事矣。故此納采、問名連言之也。其納吉、納徵無常時月，問名以後，請期以前，皆可也。請期在親迎之前，亦無常月，當近親迎乃行，故下箋云：‘歸妻謂請期。氷(*同冰)未散’，正月中以前也。二月可以為昏矣。’《禮》以二月當成昏，則正月中當請期，故云‘迨氷未泮’，則氷之未散，皆可為之。”

【濟】毛傳：“濟，渡也”。 朱傳：“濟，渡處也。”

【涉】毛傳：“由膝以上為涉。”朱傳：“行渡水曰涉。”

【深則厲，淺則揭】

【厲】毛傳：“以衣涉水為厲(*朱傳同)，謂由帶以上也。” 陸音義“厲，力滯反。《韓詩》云‘至心曰厲。’《說文》作‘砅(*lì )’，云：‘履石渡水也’，音力智反，又音例。”

【揭(qì)】毛傳：“掲，褰衣也”(朱傳：“蹇衣而涉曰揭”)。 陸音義：“掲，苦例反。褰衣渡水也。朱傳：“揭與器同。”康典第391页：“qì又《唐韻》……去例切，音憩。亦高舉也。又褰衣涉水，由膝以下也。《詩·邶風》淺則揭。”

孔疏：傳“由膝以上為涉”，“……掲者褰衣，止得由膝以下，若以上，則褰衣不得渡，當須以衣涉為厲也。見水不没人可以衣渡，故言由帶以上。其實以由膝以上亦為厲，因文有三等，故曰‘由膝以上為涉’。”

毛傳：“遭時制宜，如遇水深則厲，淺則掲矣。男女之際，安可以無禮義？將無以自濟也。” 孔疏：傳“遭时……自济”，“此以貧賤責尊貴之辭，言遭所遇之時，而制其所宜，随時而用禮，如遇水之必渡也。男女之際，謂昏姻之始，故《禮記·大傳》曰：‘異姓主名治際會’。注云：‘名謂母與婦之名，際會謂昏禮交接之會’是也。言遭時制宜，不可無禮，況昏姻人道之始，安可以無禮義乎？禮者，人所以立身，行禮乃可度世難，不行禮將無以自濟。言公之無禮必遇禍患也。”

鄭箋：“既以深涉記時，因以水深淺喻男女之才性賢與不肖及長幼也，各順其人之宜，為之求妃耦。” 孔疏：箋“既以……妃耦”，“……‘男女才性賢與不肖’者，若《大明》(*《大雅·文王之什》)云‘天作之合’，《傳》曰：‘賢女妃，聖人得禮之宜。’言‘長幼’者，禮：女年十五得許嫁，男年長於女十年。則女十五，男二十五；女二十，男三十，各以長幼相敵，以才性長幼而相求，是各順其人之宜，為之求妃耦。”

章解：

孔疏：“毛以為匏有苦葉不可食，濟有深涉不可渡，以興禮有禁法不可越。又云：‘若過深水則厲，淺水則褰衣。’過水随宜，期之必渡，以興用禮當随豐儉之異。若時豐則禮隆，時儉則禮殺。遭時制宜，不可無禮。若其無禮，將無以自濟，故雖貧儉尚不可廢禮，君何為不以正禮娶夫人而與夷姜淫亂乎？鄭以為匏葉先不苦，今有苦葉，濟處先不深，今有深涉。此匏葉苦渡處深，謂當八月之中時，陰陽交會之月可為昏禮之始，行納采、問名之禮也。行納采之法如過水，深則厲，淺則掲，各随深淺之宜，以興男女相配，男賢則娶賢女，男愚則娶愚女，各順長幼之序以求昏，君何不八月行納采之禮，取列國之女與之相配，而反犯禮而丞於夷姜乎？”

朱傳：“比也。……此刺淫亂之詩。言匏未可用，而渡處方深，行者當量其淺深而後可渡，以比男女之際，亦當量度禮義而行也。”

第二章：有瀰濟盈，有鷕(yǎo)雉鳴。濟盈不濡軌(jiǔ)，雉鳴求其牡(mǒu)。

【有瀰濟盈，有鷕雉鳴】

【瀰】毛傳：“瀰，深水也。盈，滿也(朱傳同)。深水，人之所難也。”

鄭箋：“有瀰濟盈，謂過於厲，喻犯禮深也。”陸音義：“瀰，彌爾反。”孔疏：箋“有瀰……禮深”，“前厲衣可渡，非人所難，以深不可渡，而人濟之，故知過於厲以喻犯禮深。”

【鷕】毛傳：“鷕，雌雉聲也。”陸音義：“鷕，以小反，沈耀皎反，或一音戶了反。《說文》以水反。《字林》于水反。”朱傳同毛傳和陸音義。

毛傳：“衛夫人有淫泆之志，授人以色，假人以辭，不顧禮義之難，至使宣公有淫昏之行”【*男有淫，罪女方】。陸音義：“泆音逸”。

孔疏：傳“瀰深……之行”，“下言雉求其牡，則非雄雉，故知‘鷕，雌雉聲也’。又《小弁》云‘雉之朝雊(*gòu)，尚求其雌’，則雄雉之鳴曰雊也。言‘衛夫人有淫泆之志，授人以色，假人以辭’，解‘有鷕雉鳴’也。‘不顧禮義之難’，解有‘瀰濟盈’也。‘致使公有淫昏之行’，解所以責夫人之意也。以經上句喻夫人不顧禮義之難，即下句言其事，故傳反而覆之也。言‘授人以色，假人以辭’，謂以顔色、言辭怡悦於人，令人啟發其心，使有淫泆之志。雌雉之鳴似假人以辭，并言授人以色者，以為辭必怡悦顔色，故連言之。”

【濟盈不濡軌(jiǔ)，雉鳴求其牡(mǒu)】

【濡】毛傳：“濡，漬也。”

【軌(jiǔ)】毛傳：“由輈以上為軌，違禮義不由其道，猶雉鳴而求其牡矣。飛曰雌雄。走曰牝牡。” 陸音義：“輈，竹留反，車轅也”；“案《說文》云：‘軌，車轍也’。從車，九聲。’龜美反。”朱傳：“軌與晷同，叶居有反”；“軌，車轍也。”陈第《毛诗古音考卷一》：“軌音九”。顧炎武《詩本音卷二》：“軌古音九”。康典第1221页：“軌……居洧切……并音宄。《說文》車轍也。……又車軸也。《禮·少儀》其在車，左執轡，右受爵，祭左右軌范乃飮。《註》軌，謂轊頭也。又《正韻》法也，則也。……又叶居有切，音九。《詩·邶風》濟盈不濡軌，雉鳴求其牡。”

孔疏：傳“由輈……牝牡”，“《說文》云“軌，車轍也’……此經皆上句責夫人之犯禮，下句言犯禮之事，故《傳》釋之，言‘違禮義，不由其道，猶雌雉鳴求牡’也。‘違禮義’者，即‘濟盈’也，‘不由其道’者，猶‘雉鳴求其牡’也。……《鄭志》答張逸云：‘雌雉求牡，非其耦，故喻宣公與夫人，言夫人與公非其耦，故以飛雌求走牡為喻，傳所以并解之也。”

鄭箋：“渡深水者，必濡其軌。言不濡者，喻夫人犯禮而不自知，雉鳴反求其牡，喻夫人所求非所求。”

【牡(mǒu)】陸音義：“牡，茂后反”。顧炎武《詩本音卷二》：“牡，莫九反”。康典第649页：《唐韻》等并莫后切。

章解：

孔疏：“有瀰……其牡”，“言有瀰，然深水者人所畏難，今有人濟此盈滿之水，不避其難，以興有儼然禮義者，人所防閑，今夫人犯防閑之禮，不顧其難。又言夫人犯禮，猶有鷕雉鳴也，有鷕然求其妃耦之聲者，雌雉之鳴以興有求為淫亂之辭者，是夫人之聲。此以辭色媚悦於公，是不顧禮義之難。又言夫人犯禮既深，而不自知，言濟盈者必濡其軌。今言不濡執是濟者不自知，以興淫亂者必違禮義。今云不違禮，是夫人不自知。夫人違禮淫亂，不由其道，猶雉鳴求其牡也。今雌雉，鳥也，乃鳴求其走獸之牡，非其道，以興夷姜，母也，乃媚悦為子之公，非所求也。夫人非所當求而求之，是犯禮不自知也。”

朱傳：“夫濟盈必濡其轍，雉鳴當求其雄，此常理也。今濟盈而曰不濡軌，雉鳴而反求其牡，以比淫亂之人不度禮義，非其配耦而犯禮以相求也。”

第三章：雝雝(雍)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dài)冰未泮。

【雝雝鳴鴈，旭日始旦】

【雝雝】毛傳：“雝雝，鴈聲和也(朱傳同)。納采用鴈。旭日始出謂大昕之時。” 陸音義：“昕，許巾反。” 《儀禮注疏·士婚禮》賈公彦疏：“昕，即明之始。君子舉事尚早，故用昕，旦也。”

孔疏：傳“雍雍……之時”，“鴈生執之以行禮，故言鴈聲。……言‘納采’者，謂始相采擇，舉其始。其實六禮唯納徵用幣，餘皆用鳩也。親迎雖用鴈，非昕時則此鴈不兼親迎。前經謂納采。下經謂親迎，總終始，其餘可知也。旭者，明着之名，大昕為日出。昕者，明也，日未出己名為昕，至日出益明，故言大昕也”。

鄭箋：“鴈者随陽而處，似婦人從夫，故昏禮用焉。自納采至請期用昕，親迎用昏。”

孔疏：箋“雁者……用昏”，“鴈者随陽而處，似婦人從夫，此皆隂陽并言。《禹貢》注云：‘陽鳥，鴻鴈之屬，随陽氣南北。’……鄭云取陽往隂來之義。然男女之家，或有遠近，其近者即夜而至於夫家，遠者則宜昏受其女，明發而行，其入盖亦以昏時也”。

【鴈】朱傳：“鴈，鳥名，似鵝，畏寒，秋南春北。”

【旭日始旦】朱傳：“旭，日初出貌。昏禮納采用鴈，親迎以昏，而納采請期以旦。”

【士如歸妻，迨氷未泮】

毛傳：“迨，及泮散也。” 陸音義：“迨音待。”

鄭箋：“歸妻使之來歸，於己謂請期也。氷(*同冰)未散，正月中以前也，二月可以昏矣。”

孔疏：箋“归妻……昏矣”，言氷未散，未二月，非親迎之時，故為使之來歸於己，謂請期也。以正月尚有魚上負氷，故知氷未散，正月中以前也。所以正月以前請期者，二月可以為昏故也。正月氷未散，而《月令》孟春云‘東風解凍’，《出車》云‘雨雪載塗’，謂陸地也，其氷必二月乃散，故《溱洧》箋云‘仲春之時，氷始散，其水煥煥然’是也。”

陸音義：“泮，普半反。”

朱傳：“歸妻以冰泮，而納采請期迨冰未泮之時。”

章解：

孔疏：“雍雍……未泮”，“毛以為，宣公淫亂不娶夫人，故陳正禮以責之。言此雝雝然聲和之鳴鴈，當於旭日始旦之時，以行納采之禮。既行納采之等禮，成又須及時迎之。言士如使妻來歸於己，當及氷之未散，正月以前迎之，君何故不用正禮及時而娶乃烝父妾乎？鄭唯下二句及氷未散請期為異。”

朱傳：“言古人之於婚姻，其求之不暴，而節之以禮，如此以深刺淫亂之人也。”

第四章：招招舟子，人涉卬否(fǒu,pǐ)。不涉卬否(fǒu,pǐ)，卬须我友(yǒu，yǐ)。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fǒu,pǐ)】

【招招】毛傳：“招招，號召之貌(朱傳同)。孔疏：傳传“招招，号召之貌”， “號召必手招之，故云‘之貌’。以王逸云‘以手曰招，以口曰召’是也。”

【舟子】毛傳：“舟子，舟人，主濟渡者(朱傳同)。”

【卬】毛傳：“卬，我也(朱傳同)。”陸音義：“卬，五郎反，本或作‘仰’，音同。” 朱傳：“卬與昂同。”

【否(fǒu,pǐ)】朱傳：“否，叶蒲美反(pǐ)。”顧炎武《詩本音卷二》“否，房以反。”《毛诗古音考卷一》：“招招舟子，人涉卬否(音鄙)”

鄭箋：“舟人之子號召當渡者，猶媒人之會男女無夫家者，使之為妃匹，人皆從之而渡，我獨否。”

【不涉卬否(fǒu,pǐ)，卬須我友(yǒu，yǐ)】

毛傳：“人皆涉，我友未至，我獨待之而不涉，以言室家之道，非得所適，貞女不行；非得禮義，昏姻不成。”

陈第《毛诗古音考卷一》：“友音以。徐藏曰：友字見于《詩》者皆當作羽軌切,而無作云九切者.”

【否(fǒu,pǐ)，友(yǒu，yǐ)】朱傳：“否，叶蒲美反。”顧炎武《詩本音卷二》：“不涉卬否(見上)，卬須我友(音以)”。鄭箋：“舟人之子號召當渡者，猶媒人之會男女無夫家者，使之為妃匹，人皆從之而渡，我獨否。”

章解：

孔疏：“招招……我友”，“言招招然號召當渡者，是舟人之子。人見號召皆從渡，而我獨否。所以人皆涉，我獨否者，由我待我友，我友未至，故不渡耳。以興招招然欲會合當嫁者，是為媒之人，女見會合，餘皆從嫁，而我貞女獨否者，由我待我匹，我匹未得，故不嫁耳。此則非得所適，貞女不行，非得禮義昏姻不成耳。夫人何以不由禮而與公淫乎？”

朱傳：“舟人招人以渡，人皆從之，而我獨否者，待我友之招而後從之也。以比男女必待其配耦而相從，而刺此人之不然也。”

四、譯詩

葫叶苦似深水涉，漫腰浸膝渡相择。

雉有雌雄瀰没輪，奇聞牡牝見軌形。

雁声和雍旭日旦，士接妻归趁冰坚。

船主招呼登舟否？众登我须等女友！

2022年9月16日星期五，2022年9月30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