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出其位于外，

禮命貴賤各自酬。

居易俟命深心处，

千年异化登寺楼。*

*和杜牧《思舊遊·之一》韵：

十載飄然繩檢外。罇前自獻自為酬。

秋山春雨閒吟處。倚徧江南寺寺樓。

杜牧(803- 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文宗大和二年26岁中进士。唐代杰出的诗人、散文家。其诗以七言绝句著称。有《樊川文集》。被人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以别李白杜甫“大李杜”。

目次：一、原诗  二、小星·小序  三、章字词解  四、译诗

本文资料源于可复制繁体版《四库全书》，故行文繁简夹杂。文中带*号者为拙笔所加。

一、原诗

共两章，每章五句。  

·嘒( huì)彼小星，三五在東。粛粛宵征，夙夜在公。寔(shí)命不同！

·嘒彼小星，維叄(shēn)与昴(liú)。粛粛宵征，抱衾(qīn)与裯(chóu)。寔(shí)命不犹！

二、小星·小序

《小序》：“《小星》，惠及下也。夫人無妬忌之行，惠及賤妾，進御於君。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矣。”朱熹《诗序辩说》，照抄一遍《小星·序》，无评论。

鄭箋：“以色曰妬，以行曰忌，命謂禮命貴賤。”

孔疏：“作《小星》詩者，言夫人以恩惠及其下賤妾也。由夫人無妬忌之行能以恩惠接及其妾，令得進御於君，故賤妾亦自知其禮命與夫人貴賤不同，能盡其心，以事夫人焉。言夫人惠及賤妾，使進御於君。經二章上二句是也。衆妾自知卑賤，故抱衾而往御，不當夕，下三句是也。既荷恩惠，故能盡心述夫人惠下之美，於經無所當也。此賤妾對夫人而言，則總指衆妾媵(*yìng随嫁的人；姬妾婢女)與姪娣皆為賤妾也。《曲禮下》(*《禮記》)云‘公侯有妾’，謂在九女之外，若内司服，女御。注以衣服進者，彼暫時之事，不得次序進御，明不在此賤妾之中。”

*即使在妾中，也再细分贵贱等级：

箋之“命谓禮命貴賤”，孔疏：“命謂貴賤者，夫人禮命貴與君同，故稱曰小君。衆妾則賤，故《喪服》(*《儀禮·喪服》)注云：‘貴者視卿，賤者視大夫也。’妾之貴者，夫人姪娣也，即《喪服》所謂‘貴臣賤妾’也。《左氏》皆言以夫人之姪娣為繼室，明其貴也。何休云：‘夫人無子，立右媵之子，右媵無子，立左媵之子。’以二媵為貴，與禮不合，故《韓弈》箋獨言娣，舉其貴者，是姪娣貴於媵之義”。标点。

*本诗两章最后一句相同(犹即同),小序抓住了它们是本诗所表达的核心思想：“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鄭箋与孔疏紧跟这个核心思想，将其凝为“禮命貴賤”。何谓“禮命貴賤”？

1、《周禮·小宰》郑玄注：“禮命謂九賜也。”“禮命，禮之九命之差等”。贾公彦疏：“禮命，謂以禮命其人策書之本，有人爭禄之多少，位之前後則以禮命文書聽之也。”在《尚书》《周礼》《儀禮》《禮記》等文献中，“九命”是周代官职的等级，每个等级官员及其下属的职能权限、享受的俸禄都是“天子”赐命和划定的；周代对每个等级的官职、儀禮的规格、君臣相见或官员相见贄物的种类、品质以及言谈的内容都是有规定的，对天子的嫔妃妻妾的等级和行为也都是有规范的。“贵贱”是这种等级制的一种极简概括。《詩·大序》孔疏将《周禮·春官·大師》所说《詩經》“六詩”或“六義”即“风雅颂赋比兴”归谓“各自為文，其實一也”，并引《周禮注疏》的郑玄注，让我们知道，这“一”皆为“国家政治、道德、人伦教化的管治或治理”(*《詩經笔记：问詩如何学》)，“風、雅、頌者，皆是施政之名也”，《詩經》的核心是“止乎於禮”和“守禮”，“禮”则是“周代君主治天下(國)、治经济、治人、治刑、治官、治宗教、治军、治伦理，乃治人们日常交往的行为规范等的等级軆制”。这样，“禮命”就是，周天子所规定的的每个等级官员及其下属在这个体制中的地位和必须遵循的行为规范。

2、《小宰》将“命”定义为周天子的 “策书”即“赐令”，而在《孔子家语》(《孔子家语·卷六·本命解》)中，“命”有另一种意义：

孔子说“分於道，謂之命” ，王肃注：“分於道,謂始得為人”即有命。“命者，性之始也”，“性”被定义为人始生后由不能“見”、“食”、“行”、“言”、“化”(阴阳相配与变换)而变为“五能”，即“化於隂陽，象形而發謂之生”，“命”、“性”、“生”，实为一。“命”是有“數”的，“化窮數盡謂之死”，“死者生之終也。有始則必有終矣”。“命”是有数的过程，是一种自然必然性。

*在《禮記·中庸》(孔子孙子子思著)里，“命”被赋义以“天命”，“天命”被转述为君教臣民之道且不可违越、贵贱者守其命，不得越其位：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脩道之謂教【*郑玄注：天命，謂天所命生人者也，是謂性命。……《孝經説》曰：‘性者，生之質命，人所禀受度也。’率，循也。循性行之，是謂道。脩，治也，治而廣之，人放傚之，是曰教。……道【注：猶道路也，出入動作由之】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即循性循道即循“命”，不可背离。既然是天命，則人性、人之“禮性”不由己，也不能违越：

孔颖达疏：“‘天命之謂性’者，天本無體，亦無言語之命，但人感自然而生，有賢愚吉凶，若天之付命遣使之然，故云“天命”。老子云：‘道本無名，強名之曰道。’但人自然感生，有剛柔好惡，或仁、或義、或禮、或智、或信，是天命自然，故云‘之謂性’。‘率性之謂道’，率，循也。道者，通物之名，言依循性之所感而行，不令違越，是之曰‘道’。感仁行仁、感義行義之屬，不失其常，合於道理，使得通達，是“率性之謂道”。“脩道之謂敎”，謂人君在上脩行此道以敎於下，是“脩道之謂教”也。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者，此言聖人脩行仁、義、禮、智、信以為教化。道，猶道路也。道者，開通性命，猶如道路開通於人，人行於道路，不可須臾離也。若離道，則礙難不通，猶善道須臾離棄則身有患害而生也”。

各阶层的人应当如何循性、循道呢？《中庸》：“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注：謂思不出其位也】。素【孔疏：素，鄊也。鄉其所居之位，而行其所行之事，不願行在位外之事。《論語》云：‘君子思不出其位也。’】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人而不自得【注：自得，謂所鄉不失其道】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注：援謂牽持之】上。正已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注《論語》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故君子居易以俟(sì)命【注：易猶平安，聽天任命也】，小人行險【注：傾危之道】以徼幸”。

若按现代语言的规范，“禮命”一词是一偏正结构，“命”是主词，“禮”是修饰词，“禮命”即：每个在周朝中的人所被分配到的不可抗拒的等级身份。

《小星·序》的“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矣”，即为君、臣、民各守其位，尽其等级相应的权利、责任、与义务，不得违越。

读《小星》并读《中庸》，给人一种沉重感。在以《中庸》等为代表的儒家学者眼里，人和社会的历史不过是君子与小人相斗的历史，中国古代历朝的更迭不过是君子不守己位、违越以富貴陵人和小人不守己位、违越以行险求荣幸的结果；他们倡导的“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患難行乎患難”、“思不出其位”、遇事“正已而不求於人”而“无怨”、“居易以俟命”，不能不说是贫富阶层固化的一个重要的精神源头。所谓“小人行險以徼幸”，也不能不成为人们从内向外寻求改革旧制限制时所套受的紧箍咒。上述《小星·序》、《中庸》所倡导的凡事向内诉己得核心思想，后经周敦颐、二程、朱熹、王阳明等的演绎发展(尽管他们之间有时有较大的差异)，走向了一种极端，将早期尚有向外求改革诉求的儒家学说，自我异化成了能与道、佛两家亲融的以“同自我和解”为“彪炳”的“心学”儒家学派，从而使得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道释三家的主要思想无一能成为引导中国现代经济、政治、法律制度建设和改革的指导性理论。

三、章字词解

第一章：嘒(huì)彼小星，三五在東。粛粛宵征，夙夜在公。寔(shí)命不同！

【嘒彼小星，三五在東】

【嘒(huì)】毛傳：“嘒，微貌。”陸音義：“嘒，呼惠反”。 朱傳：“嘒音噦”；“微貌”。

【小星】毛傳：“嘒，微貌。小星，衆無名者。”

【三、五】毛傳：“三，心。五，噣。四時更見。”陸音義：“噣，張救反(zhòu)，又都豆反。《爾雅》云：‘噣，謂之柳，更音庚，下同。見，賢遍反，下同。” 朱傳：“三、五言其稀，蓋初昏或將旦時也。”

孔疏：傳“嘒彼”至“更见”，“此言小星，故為微貌。《雲漢》(*《大雅·荡之什》)傳曰‘嘒，星貌’者，以宣王仰視，不止小星，故直言星貌，兼大星皆在也。嘒之為貌，不甚大明，比於日月為小，故大星小星皆得為小貌。

“知三為心者，下章云‘維參與昴’，昴不五星，則五非下章之昴也。五既非昴，則三亦非參，列宿之大，房、心、參伐，三既非參，而心亦三星，故知三謂心也。《綢繆》(*《國風·唐風》)傳曰：‘三星，參也’者，以其刺昏姻不得其時，舉正時以刺之。冬日之昏，在天在戶，唯參為然，故知非心也。三星在罶(*liǔ鱼篓)皆為心，心實三星，而傳不明說，盖從此為心，以其心稱三為正，故此稱三以對參也。箋則三皆為心，以其心實三星，而列宿之尊，故《元命苞》(*《春秋纬元命苞》西汉末谶纬之著)曰‘心為天王’，《公羊》又云‘心為大辰’，故言三星。此及《綢繆》、《苕之華》(*《小雅·鱼藻之什》)皆云心也。

“知五是噣者，《元命苞》云‘柳五星’，《釋天》(*《爾雅》)云‘咮謂之柳’，《天文志》(*《漢書·天文志》)曰‘柳謂鳥喙’，則喙者，柳星也。以其為鳥星之口，故謂之喙。心，東方之宿；柳，南方之宿，著明者，故以比夫人也。言四時更見者，見連言在東，恐其俱時在東，故云四時之中更迭見之。”

*柳宿，是传说中的东方朱雀七宿之一。

鄭箋：“衆無名之星。隨心、噣在天，猶諸妾隨夫人以次序進御於君也。心在東方，三月時也。噣在東方，正月時也。如是終歲列宿更見。” 陸音義：“宿，音秀。”

孔疏：箋“众無……更見”，“經言‘在東’，箋云‘在天’者，在東據初見之方，此不取所見之方為義，直取星之在天，似婦人之進於夫，故變言在天。《綢繆》言‘三星在天’，傳曰‘見於東方’者，彼取記候須所在之方為義，故變言在東。經取其韻，注說其義，故皆反其經也。又心在東方，三月時，喙在東方，正月時，是不同時見也。二者同在春見，但異月耳。云四時者，如是終歲列宿更見，因明二十八宿更迭而見，不止於心，喙也。”

【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shí)命不同】

【肅肅】毛傳：“肅肅，疾貌。” 朱傳 “肅肅，齊遫(chì谦卑恭敬)貌。”

【宵】毛傳：“宵，夜。”朱傳同。

【征】毛傳：“征，行。”朱傳同。

【夙夜在公】鄭箋：“夙，早也，謂諸妾肅肅然夜行，或早或夜，在於君所，以次序進御者，是其禮命之數不同也。凡妾御於君，不敢當夕。”

孔疏：箋“諸妾……當夕”， “《書傳》曰：‘古者，后夫人將侍君，前息燭，後舉燭，至於房中，釋朝服，襲燕服，然後入御於君。雞鳴，太師奏《雞鳴》於階下，然後夫人鳴佩玉於房中，告去。’由此言之，夫人往來舒遲而有儀，諸妾則肅肅然夜而疾行，是其異也。言或早或夜在於君所者，謂諸妾夜晚始往，及早來也，亦異於夫人也。或以為早謂夜初，妾有貴賤，往有早晚。知不然者，以其詩言‘夙夜’者，皆記昏為夜，晨初為早，未有以初昏為夙者。又序云‘知其命有貴賤’，與此‘寔命不同’一也。明此亦不同於夫人，非妾中自不同也。”

*《禮記注疏卷二十八内則》，用一个“御”字，分明了妻、妾的“贵贱”：

续上孔疏：“言‘凡妾御於君，不當夕’者(*《禮記注疏卷二十八内則》鄭注：“此御謂侍夜勸息也”)，解所以夜晚乃往之意。由妾御於君，不當夕故也。《内則》云：‘妻不在，妾御莫敢當夕’(*妻不在，妾御，‘莫敢当夕’指避开与妻同夜御)注云：‘避女君之御日’(*《内則》，孔疏：女君为卿大夫以下妻)與此不同者，彼妻不在，妾不往御，此自往御之時，不敢當夕而往。”

《内則》孔疏：“妾恆辟(*避)女君之御日，非但不敢當女君之御日，縱令自當君之御日，猶不敢當夕而往，故《詩·小星》云：‘肅肅宵征，夙夜在公’。注引此，云凡妾御於君，不當夕，是也。”

【寔(shí)】毛傳：“寔，是也。” 陸音義：“寔，時職反。《韓詩》作‘實’，云‘有也’。” 朱傳：“寔，與實同。”

【命】毛傳：“命，不得同於列位也。”朱傳：“命，謂天所賦之分也。”

孔疏：傳“命不得同于列位”， “雖同事於君，夫人貴而妾賤，禮命之數不得同於行列等位。”

章解

孔疏：“嘒彼”至“不同”，“言嘒然微者，彼小星。此星雖微，亦隨三星之心、五星之噣，以次列在天，見於東方，以興禮命卑者，是彼賤妾雖卑，亦隨夫人以次序進御於君所，由夫人不妬忌，惠及故也，衆妾自知己賤，不敢同於夫人，故肅肅然夜行，或早或夜，在於君所。夜來早往，或夜往早來，不敢當夕，是禮命之數不得同於夫人故也。”

朱傳：“南國夫人承后妃之化，能不妒忌，以惠其下，故其衆妾美之。如此，蓋衆妾進御於君,不敢當夕，見星而往，見星而還，故因所見以起興，其於義無所取。特取‘在東’，‘在公’，兩字之相應耳。遂言其所以如此者，由其所賦之分不同，於貴者是以深，以得御於君，爲夫人之惠，而不敢致怨於往來之勤也。”

第二章：嘒彼小星，維叄(shēn)与昴(liú)。粛粛宵征，抱衾(qīn)与裯(chóu)。寔命不犹！

【嘒彼小星，維叄(shēn)與昴(liú)】

【叄(shēn)，昴(liú)】毛傳：“參，伐也。昴，留也。” 陸音義：“參，所林反，星名也，一名伐。昴，音卯，徐又音茅，一名留。二星皆西方宿也。”

朱傳：“參，所森反……昴，叶力求反……參、昴，西方二宿之名”。陈第卷一：“昴音留”。顾炎武卷一：“維參與昴(三十一巧　昴字從寅卯之卯，以為力求反，而從戼(mǎo)者)”。

鄭箋：“此言衆無名之星，亦隨伐、留在天。”

孔疏：傳传“参，伐。昴，留”，“《天文志》云：‘參，白虎宿。三星直。下有三星，銳(*北大版作旒liú，旗垂飾)曰伐。其外四星，左右肩股也。’則參實三星，故《綢繆》傳曰：‘三星，參也。’以伐與參連體，參為列宿，統名之，若同一宿然。但伐亦為大星，與參互見，皆得相統，故《周禮》‘熊旂(*同旗)六旒以象伐’，注云：‘伐屬白虎宿，與參連體，而六星言六旒，以象伐。’明伐得統參也。是以《演孔圖》(*漢《春秋纬》)云‘參以斬伐。’《公羊傳》曰‘伐為大辰’，皆互舉相見之文也。故言‘參，伐也’，見同體之義。《元命苞》云‘昴六星，昴之為言留，言物成就繫留’，是也。彼昴留為一，則參伐明亦為一也。”

【肅肅宵征，抱衾(qīn)與裯(chóu)。寔命不猶】

【衾(qīn)與裯(chóu)】毛傳：“衾，被也。裯，襌被也。”朱傳：“衾，被也，裯(音儔chóu)，襌(dān)被也。興，亦取與昴、與裯二字相應”。

孔疏：传“衾，被。裯，禅被”，《葛生》曰‘錦衾爛兮’，是衾為卧物，故知為被也。今名曰被，古者曰衾，《論語》謂之寢衣也。以衾既是被，禂亦宜為卧物，故為襌被也。”

鄭箋：“裯，牀帳也。諸妾夜行，抱衾與牀帳待進御之，次序不若，亦言尊卑異也。”

孔疏：箋“裯，床帐”，“鄭以衾既為被，不宜復云襌被也。漢世名帳為禂，盖因於古，故以為牀帳。……《内則》(*鄭玄)注云：(*此句之前鄭注：五日一御，諸侯制也) ‘諸侯取九女，姪娣兩兩而御，則三日也。次兩媵，則四日也。次夫人專夜，則五日也’(此句之后鄭注：天子十五日乃一御)。是五日之中，一夜夫人，四夜媵妾，夫人御後之夜，則次御者抱衾而往。其後三夜，御者因之，不復抱也。四夜既滿，其來者又抱之而還，以後夜夫人所專，不須帳也。所施帳者，為二人共侍於君，有須在帳者。妾往必二人俱往，不然不須帳，故天子九嬪以下，九人一夜，明九人更迭而往來矣。其御，望前先卑，望後先尊，宜二媵下姪娣畢，次二媵，次夫人。下姪娣次夫人。望後乃反之，則望前最賤，妾抱帳往，貴者抱之還。望後，貴者抱之往，賤者抱之還。帳為諸妾而有，異於夫人也。”

*附《内則》孔疏：“云‘姪娣兩兩而御，則三日也’者，以夫人及二媵各有姪娣，凡六人，故三日也。云‘次兩媵，則四日也’者，如鄭此言，夫人姪娣卑於兩媵，若望前，卑者在前，尊者在後，望後乃反之。知者，約天子御法。云‘天子十五日乃一御’者，案《九嬪》注云：‘女御八十一人，當九夕；世婦二十七人，當三夕；九嬪九人，當一夕，三夫人當一夕；后當一夕，亦十五日而徧(北大版遍)。’云：自望後反之是也。”

【猶】朱傳：“猶亦同也”。

章解：

朱傳：“呂氏(*吕祖谦)曰：夫人無妒忌之行，而賤妾安於其命，所謂上好仁而下必好義者也。”

四、译诗

小星大星皆挂东，恭敬夜行夙夜公，位有贵贱命不同。

小星辉微大参昴，恭敬夜行被帐搂，禮命贵贱互不忧。

2022年5月29日星期日，2022年6月5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