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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意志意谓明,
神经哲学混一瓶。
三十年前已起早,
仍是夜幕满天星[1]。
在《哲学家与神经科学家,能否联手揭开自由意志之谜?》一文中,见以7百万美元的经费立“自由意志的神经哲学”学科,有点让人吃惊。
脑科学的应用,突出表现在包括老年痴呆在内的精神疾病、肢体和语言等器官功能障碍的诊断与治疗、人工智能应用以及刑侦刑法等的发展方面。
上世纪哈耶克在获得经济学诺奖的激励后,醉心于脑神经与经济人心理的联系;花了大量时间与笔墨去证明市场经济在处理各种复杂供求信号方面的强大功能及其正当性、斥责政府计划的无能与多余,甚至主张货币也应由私人来发行;但他并没将经济学与脑神经学科融为一个整体,读起来还是觉得这是两张皮,好像用浆糊粘了一下而已。本世纪至今,一些仍不乏乐此不疲的中外经济学者,把《消费者心理学》的课上成了脑神经学课程;教授越想显示自己具有脑科学家的专业水准,经济学课程和教材的跑题就越远。这让脑神经学家觉得是外行在说话,经济学子觉得这是经济学教授在开医学课写医学书。至今没人能瞧见“市场神经经济学”的晨曦。倒是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开发和利用,增强了政府计划与市场的粘合度。
脑科学家介入“自由意志神经哲学”,显然是认可了自由意志(free will)的概念。自由意志不是人的意识(consciousness,心理学范畴)即大脑的低级机能如感知或知觉(perception)等等,而是其高级机能,是一种有计划的抉择、自我决策、自我控制的能力或意愿。这种高级机能是在人的体脑劳动过程和语言交流中产生和发展的。它既有能动性即自由自主性,但又受到社会历史发展条件、自然条件(包括脑进化)及其规律的制约。人的经济社会和自然科学的发展历史证明,借因果链强调必然性、否定自由意志的决定论是不成立的,无视约束条件而主张绝对自由意志的“为所欲为”更是不成立的。
不知道“自由意志神经哲学”的揭秘,最终是要确定脑颅中的哪个区块或几个区块就是“自由意志”产生的区块,还是要发展出能够受到医学和人工智能检验和控制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的产生是个时间序列或动态的社会关系的发展过程。在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自由意志”的竞争与交锋、相互限制无处无时不在。某人或某个社会集团的“自由意志”对他人的“自由意志”脑操控机制及其社会优劣效应的评价指标,可否成为“自由意志神经哲学”项目的研究内容之一?若然,当预期其一定会是社会负能量时,及早出手给予抑制或预警,则功莫大焉。
2019/4/4
链接:
《哲学家与神经科学家,能否联手揭开自由意志之谜?》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4NDU1MDY5OA==&mid=2653195168&idx=1&sn=2246c59870a0a381029c69bd0ca81a82&chksm=84355ee5b342d7f36a43319830a003b444d1a1e40ad39eadf53eb85b1e2567769f03ca4ad6f4&mpshare=1&scene=23&srcid=#rd
参考链接: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19/03/philosophers-and-neuroscientists-join-forces-see-whether-science-can-solve-mystery-free
https://braininstitute.us/news/templeton-fetzer
[1] 和华岳《田家》韵:
鸡唱三声天欲明,安排饭碗与茶瓶。
良人犹恐催耕早,自扯篷窗看晓星。
华岳-约公元1225年前后,字子西,号翠微,南宋贵池-今安徽贵池人。因反对奸臣而遭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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