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欲懂虚词，功在虚词外。

   外，就是要在多读点鲁迅之外，多看一些非文章的艺术作品。比如欣赏舞蹈，看太极拳，看一些书法绘画展，尤其是书法展，欣赏一些书法碑帖等等。这些都有益于对文章虚词妙处的细腻领悟。

   我建议年轻的语文教师要学会欣赏书法。

   尤其是要会欣赏书法中的狂草。

   书法，尤其是狂草的章法、构架、用笔等等，以及书法家书写时的辗转腾挪，与好文章中虚词使用的奥秘是相通的。

   深圳市华侨城中学语文教师朱建斌先生是一位功力颇深的书法家。老朱应我请求，把我为张岩的《荒原中的舞者——程少堂语文教育思想研究》一书写的诗序《荒原中的舞蹈》这首长诗写成长卷，我在家里常拿出来欣赏。我不仅从建斌兄写的长卷中欣赏书法，我从中还读出舞蹈，看到太极，甚至读出了文言文虚词的气质与韵味。

   老朱有时在微信群挂出刚写的狂草照片，我很喜欢看。我觉得他写的狂草，里面的“虚词”更多更丰富。 

   鲁迅的文章是使用虚词的典范。我读鲁迅，觉得他的文章内在着类似于狂草的气质。这种狂草的气质，辗转腾挪，神鬼莫测，其魅力与奥秘，与虚词的使用密切相关。    

   如若不信，你们问问既是书法家同时又是语文专家的朱建斌先生。

（2015-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