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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对关于语文味的讨论或批评,特别是对个别人对语文味理论的攻击,采取不回应甚至无视的态度。当然是基本不回应,个别时候,也释放一点情绪,但这种情形很少。
基本不回应,不是倨傲,原因主要有四。
一是出于强大的理论自信。经过十六年的风雨兼程,语文味理论与实践探索不仅在深圳、广东产生了巨大影响,而且在全国各地也都掀起了一场语文味教学革命。2014年,我本人也被评为全国中语界首届十大学术领军人物。更早在五年前,四川师大开设《中国当代十大名师教学艺术研究》课程,本人忝列其中,这标志着语文味理论与实践探索已经成为大学教科书级别的成果。2013年,东北师大张岩近30万言的长篇硕士学位论文《荒原中的舞者——程少堂语文教育思想研究》在北京正式出版,使本人成为我国语文界第一位被学者写成专著系统研究的在职语文名师,自此,本人“读书——教书——写书”的人生,一跃而向“被别人写成书”转变。有业内这样的影响力,还在乎个别杂音?
二是出于爱心。我老实交代,我有两个“童子功”。我有写批判文章的“童子功”。我确是“写大批判文章出身的”。我1976年高中毕业,中学时代先是批判刘少奇,后来评法批儒,批林批孔批周公,再后来是反击右倾翻案风,批邓。由于语文好,作文尤其出类拔萃,我就成为学校批判大会发言的骨干,学校每次批判大会老师都指定我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说是发言,其实是背诵写好的批判稿。我十几岁的时候,写的批判稿就达到当时党报发表的水平,教育部语文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名师讲语文丛书”之《程少堂讲语文》一书有专章记述这些往事。我还有一个“童子功”——我很小的时候(初中),姐夫应我要求,从部队给我寄了一套多卷本的鲁迅杂文选集,像《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而已集》《三闲集》《二心集》《南腔北调集》《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且介亭杂文》等等,四十多年前我都似懂非懂但系统地读过,而且由于当时家里基本没有其他书,这些集子大部分读过还不止一遍。有这两个“童子功”,在激情之下写的反批评文章,嬉笑怒骂,有些当事人就会受不了。所以出于爱心,我就基本不写反批评文章了。
三是我早就认识到,像人和人之间的理解很难一样,一个真正的人文科学理论,与提出者的灵魂密切有关,其他人要理解这个理论,必须进入这个人的灵魂深处。可是一个人要进入另一个人的灵魂,那是很难的一件事。因此学术史上对一个理论的误读、误解,是很普遍的现象。更有不入流的,只是出于不服气,嫉妒,同时也为了好发文章博名,就会纠缠一个影响大的理论写文章开骂,这时,曲解就是最常用的办法。有鉴于此,一般我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理会这些文字。对这些心态不正的文字,除非杂志社寄给我,我自己是不会主动去看的(我只订《哲学研究》《新华文摘》《文学评论》《读书》《北大学报》等这类杂志,语文教学杂志只订了人大复印报刊资料《高中语文教与学》《初中语文教与学》两种,其他语文教学杂志编辑部赠送给我我就翻翻,没有赠送的,就不会看了)。有时候,有些朋友会把某个QQ群中个别人攻击语文味的言论发给我看,我都会明确对友人表示,请他不要再给我发这些东西,我不看这些。不看这些东西的理由很唯心很坚决很简单——我不看它,它就不存在,我说它不存在,它就绝对不存在。哈!
四是我认为等攻击语文味的个别人死了,就没人攻击语文味了。这是受物理学大师普朗克的影响。普朗克(Max Planck,1858年4月23日—1947年10月4日),是德国著名的物理学家和量子力学的重要创始人,和爱因斯坦并称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两大物理学家。他因发现能量量子化而对物理学的又一次飞跃做出了重要贡献,在1918年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量子力学的发展可能是二十世纪中最重要的科学发展,甚至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要重要。普朗克年轻时与老一辈科学家争论时写过一句后来成为名言的话:“要接受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并不用说服它的反对者,而是等到反对者们都相继死去,新的一代从一开始便清楚地明白这一真理。”
读到普朗克这句话我很高兴。我也相信,等攻击语文味的人死光了,后代人从一开始就会接受语文味教学理论和语文味教学法。哈!
(20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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