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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少堂志林》写过三十多年前的一位同事G老师。1983年大学毕业后,我在地处湖北宜昌地区远安县的原航天部066基地第一中学做高中语文教师8年。这8年间,我有一个教高中语文的同事G老师。G老师是远安县本土人,约大我十岁左右。我到066基地第一中学工作时,G老师的大女儿已上初中,二儿子也已经上小学了。G老师大约是工农兵大学生,其工作也认真,其为人也厚道,业务水平在学校虽然不算最高,但也不算低,总之应该属于好老师行列。这样的好老师,学生当时在背后却老看不起他。我颇为不解。有一次,我私下问一位同学,G老师工作和脾气都很好,为何你们不喜欢他?该男同学想了想,轻声答道,G老师在校园里总是一路小跑。听了学生的回答,我心情复杂,良久不语。学生的回答让我想起G老师的一个生活细节,就是其他同事课前课后,上班下班,在校园里走路总是不慌不忙的,G老师则总是在校园里匆忙地一路小跑,课前课后,上班下班,都如此。可能是家务事比较多罢。
1990年我考上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全日制研究生,离开了066基地第一中学,对此后066基地第一中学的情况不了解,只是偶尔碰到熟人打听一点情况。后来听说,G老师评了特级教师。再后来,听说他生病去世了。
今天从《光明日报》看到一篇谈玉文化的文章《玉组佩——把世界戴在身上》,其中有“佩戴玉组佩的人,节步缓行。西周的人们严格遵照等级,将礼制体现在服饰上。身份越高贵,身上的玉组佩便越长越复杂,走路的步伐就越小,走得也越慢。”这篇文章还引用《礼记·玉藻》云:“听己佩鸣,使玉声与行步相中适。”看到这篇文章,我想起过去的同事G老师来,于是将这篇谈玉文化的文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2018/08/26
附:
玉组佩(局部) 资料照片
【《如果国宝会说话》解说词摘登】
你现在看到的我,来自三千年前的西周。我在地下行走了三千年。我和时光一起行走。穿着我的绳子已经腐朽,我的二百零四块碎片,被光线连接。
二百零四个不同的象征,串接成闪光的句子,在身体上被佩戴成段落,组成了一个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龙的鳞片和大雁的羽毛,振翅在同样的天空,鱼的沧海和蚕的桑田,被同一根绳子,以一指相间。两条龙的缠绕,龙和凤的合体,龙的身体和人的头,人们把见到和想象到的生命浓缩成玉片。它们入海、通天,慢慢汇聚在同一个地方,汇聚到一个人的身体上。
整组玉佩从脖子铺到脚边,晋侯夫人又以长串的玉佩垂坠耳畔,以玉片覆面。口耳眉目之间,呈现万物的容颜。
当时的人们认为,把一个世界穿戴在身上,让亿万年生命的玉与数十年生命的人,将彼此的生命互相给予,就是人对天地万物之爱的表达。玉,成为西周在青铜之外,留给时光永恒的礼物。
佩戴玉组佩的人,节步缓行。西周的人们严格遵照等级,将礼制体现在服饰上。身份越高贵,身上的玉组佩便越长越复杂,走路的步伐就越小,走得也越慢。【说明字幕:听己佩鸣,使玉声与行步相中适。——《礼记·玉藻》】
礼制,无形地掌控着国家运行的规范。玉身为礼的载体,用来当作沟通日月天地,对话祖先的语言;用来比喻君子的品格;用来象征女子美好的仪态。
亿万年前的地壳运动,造就了玉石。先民的双手把玉开凿出来,捡拾起来,捧在手心里。玉组佩,以毫厘的薄片,象征巅峰,以静止不动,比拟河流,流经了生死与朝代更迭。这一组碎片来到我们眼前,已经行走了亿万年。而西周离我们,不过三千年。从礼玉到佩玉,我们把世界的美好,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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