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拉尔基重型机床厂，扎龙自然保护区

王天珍

24号下午我们准备从鹤岗回哈尔滨，上午没事进城去转转，到大世界百货旁公交站发现16路车终点是鹤立湖，这个名字很有趣就上了车，车上人挺多，我准备站着，但车门旁一位中年妇女见我上车，就站了起来硬让我坐下，我这几年一直認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大家都钻到钱眼里，不想还是好人多。很快公交到站原来是个水库，库旁一个挺大的公园，湖里有游船，既可以几个人租个小艇自已开。也有20多人的游船，買了票就可以在湖上观十几分钟的景。買票上船才明白为什么过去总说东北是白山黑水，原来水真是黑的，不过和俄罗斯黑海不同，黑海挺透明的，这儿基本看不到湖里的东西。有鸟在湖上飞，估计湖里还是有鱼。公园里有很多鹤的雕像，但没有任何鹤的影子。一个小时后我们打了个的回城。下午就坐城际火车回哈尔滨。

图 1   鹤立湖

第二天我们去了齐齐哈尔，想去看看符拉尔基重型机械厂。知道这个厂是因为沈启智的舅舅傅工曾到这儿出差。他舅舅和我父亲都是中南建筑设计院的。我父亲是建筑副总，他舅舅是结构主任工程师。沈启智姐姐是我同学，他哥哥与我大弟弟同学，他与我小弟弟同学，世交。哈尔滨离齐齐哈尔很近，火车一两个小时，每天十几，廿十趟车。

从百度知道符拉尔基重型机床厂离火车站有60多公里，怎么去呢？下了火车我们先在站旁德克士汉堡吃了点东西，出来一看，这个火车站还真有特色，候车室是日夲人占领时候俢的，砖结构，外面的两条标语左边是中国共产党万岁，右边是毛泽东思想万岁，一下子帶回了50年前。

图 2 齐齐哈尔火车站

一个铁路员工从我们身边过，我们问他知不知道符拉尔基重型机床厂怎么去，他茫然地看了下我们，摊了下手。我们在的士等待处摊到一辆的士，但司机也不知道重型机床厂在哪儿，好在孩子在百度地图上查到了该处现在叫中国一重，大约要一个小时，原来齐齐哈尔和武汉市不太一样，一些大的工厂都在郊区，道路两边是農田，我们全是外行，绿油油一片低的估计是大豆，高的估计是玉米，玉米比较好認，能看得清包谷长在开叉处，玉米須都长出来了。开了大约半小时有不少四五层的楼，像宿舍楼，再往前有一广场，旁边仃了上百辆车，司机说到了就是这，他把车仃好我们下车回头一看对面一座很大的毛主席像，比武汉我看到过的(华中科技大，武大医学院，武船)都高大，围墙里面有一座楼，开始我以为是办公楼，但周围用脚手架围了起来，又有点像车间，旁边有个大铁门，门边有人值班，有人进出有点像老武重的大门，苏联援建的156项武汉有四项，四个厂(武钢，武重，武锅，武船），孩子当年的学位论文就是关于这些老厂子，孩子老师是袁培黄，中南院总工。孩子开了介绍信到武重和武锅去看了半天，回来写了论文发在一级学报上。但时代比人强，论文发了没多久，除了武船搬到阳逻还挺神气，其它三个原址上的车间全拆了，都盖了住宅小区，武重剩了一个烟囱，旁边仃了个火车头，马路对面有个吊车樑，提醒人们这里曾经是个特大大工厂。我一直有些奇怪，中国的房地产那么火热，但盖房子的机器是谁造的。没有重工业中国经济的发展怎么持续。单靠深圳做电子元件的外来妹？

而符拉尔基主厂房还在，还有人进出，门口牌子上写着中国第一机床厂，让人想起那个火红的年代。

图 3 中国一重

   从中国一重出来，我们去了扎龙湿地公园，那儿的仙鹤表演在网上吵得很热。从一重到扎龙一路上不少賣儿童泳衣的摊子，五颜六色，我忎到很好奇，儿童泳衣怎么賣到郊区，车子往前开，原来前面一溜的水师温泉泳池，这也是特色。夲来在鹤岗时几个的士司机和我抱怨，鹤岗资源(煤炭)枯竭，年青人留不住全上了外地。城市老龄化严重，一家好几套房子，但只剩老头老太，看不到希望。我说鹤岗夏天这么涼快，房屋又这么便宜，一套两室一厅带家具，租金一个月才600元，不正好发展旅游业吗。海南岛原来工业落后人口少，因为冬天暖和，现在不是成了旅游大省，鹤岗夏天这么谅爽，为什么不可以发展成夏季旅游胜地呢？现在看来齐齐哈尔的老百性己经在这么做。

  车子到了扎龙自然保护区，好不热閙，因为外面车不让进保护区，公园门外仃了不知多少小汽车，旅游车。買了门票进去后第一件事是再買10元的电瓶车票，一辆车20个人将游客送到一个码头，游客再花50元買船票从一大排芦苇荡里穿过去，游艇曲曲弯弯的不知转了多少个转，最后来到一个用竹竿撑铺起的大广场的码头，广埸一头有不少人挤在那往前着，原来这是个小溪岸，小溪大约十多米宽对岸是一座小山，山上凢只丹顶鹤正踱着方步挺胸昂首在山坡上溜达。

  我多次见过白鹤，第一次在2012年鄱阳湖边，我去南昌开会，中央台电视报导鄱阳湖边候鸟聚结，我们一家和一个朋友也去凑了个热鬧，但什么攝影装备都没有，眼见着全付武装专业的攝影师通宵值守，只剩下佩服了。我们四个人在那守了一个上午，远远看见白鹤一家三口在沼泽地度步，连它们一张请楚的照片都设拍到。第二次是两三年前，和孩子一家一齐起去了沉湖，湖边有观鸟协会搭的观察长廊，但已人去楼空，玻璃也己经有的裂了。湖中有成千上万的候鸟，也有白鹤，但离得太远，虽然准备了一个单筒望远镜但还是看不清。

  而在扎龙，小溪对面的小山上的丹顶鹤离游客可近了，伸脖子，拍翅膀，抬腿一招一式全看得清清楚楚，太过瘾了，我趕快拿出手机拍照，有个游客帶着长鏡头摄像机，摆足了pose。最有趣的一是丹顶鹤根本不怕人，和游人走得很近，要不是小溪隔着，就差和游客合影了。突然游客们都抬起头来，夲来山坡上只有几只丹顶鹤，而现在从山后一下出来几十只丹顶鹤，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成列成队地走下坡来，原来是表演要开始了。大队鹤是饲养员帶出来表演的。后来我才知道扎龙保护区从76年就开始在湿地驯养丹顶鹤，到现在已经有相当规模了，据说全世界的丹顶鹤有近四分之一在此。实令人震惊。在可见的未来这儿一定会名震中外。

图4 扎龙丹顶鹤1（王兰兰摄）

图5扎龙丹顶鹤2 （王兰兰摄）

图6 扎龙的丹顶鹤 3（王兰兰摄）

王兰兰编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