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大学得去一些衙门化

冯兆东（2023-10-06）

我曾“牢骚”过大学衙门化的问题（科学网链接地址：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1200905-1330997.html）

一、再引引言

大学的衙门化问题，有点积重难返啦。我在网上搜索的结果显示，早在2006年，就有人公开批评：“大学衙门化导致教育侏儒化”（中国时报；2006-07）。稍后，有人批评：“衙门化---高校承受之重” （黑龙江教育；2008-07）。再稍后，有人系统地列举了高校的衙门化问题（如：“告别衙门化：中国大学的出路”；文化纵横，2010-09）。我看到的‘最高层’批评来自北京师范大学前校长钟秉林。他在2012年说过：“大学去行政化的关键是去衙门化”。有人高声地呼吁过：“我国大学的出路只能是去官场化和回归学术，让大学真正成为做学问和教书育人的净土”。

二、大学官场与社会官场的贯通

见闻过一所地方性大学，它的几乎所有的运行模式与地方的行政官僚体系无异。具体的表现是：不少老师想尽办法先进入从科级开始的“官僚系列”。通常是，在系里学术做得较好的老师更容易进入“官僚系列”。然后呢，这些“学术做得较好的又进入到了官僚系列”的老师就离开教师岗位，去学校的机关做个处长或副处长。最后呢，这一帮“学术做得较好的又进入到了官僚系列”的处长和副处长就彻底进入到了“省管干部的网”：从此，他们要么升迁，要么调离学校，去校外排队等待升迁机会。在这样的大学里，处长们或副处长们不仅得到了“继续升官”的机会，而且他/她们得到的“实惠”要比教授们和副教授们多些，进而，他/她们在学校的“威风程度”要比教授们和副教授们高得多。结果是，在这样的大学里，很难形成“对科学或/和对教学有追求”的教师队伍。即便这些大学卷入了“双一流”运动，它们注定是一路要披荆斩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