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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去老年大学上课了。
老伴带回来一张上课所教的“黑龙江岸边洁白的玫瑰花”歌谱,要我自个抽时间自习,实在是太抬举了。
有一段时间,会不时琢磨着想要不要因缺课而影响了班级的出勤率,回头咱就不再“打卯”了事。又想想名额来之不易,对不起凌晨裹着厚衣物去排队报名的老伴、对不起给学校做志愿者想方设法“拜托”的朋友,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了。
其实还是蛮喜欢上唱歌课的,毕竟这是个可以放肆“吼”的多维世界。循循善诱的将“循规蹈矩”的拘谨变得“随心所欲”的放纵,除此以外,如果在马路上、厨房里、淋浴房……以这样的“音频”“音律”,在任何地方都是要遭人“白眼”的,犹如在马路上按喇叭,得“扣三分加二百现大洋”加上一顿训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喜怒哀乐。“吼”或“哼”都是情绪向外疏通、发泄和交流的一个通道,一旦通顺了就舒坦了,反之就会郁结于健康无益。对我而言,唱歌就是心无旁骛的去“吼”或自娱自乐的去“哼”。
歌为境生。看李永波在率团得胜后的那首“五星红旗我为你骄傲”,可以是卡拉OK级的水平,但依然会感染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听旭日阳刚在春晚翻唱的“春天里”,那种高亢颤音和烟熏嗓门,足以唤起老男人才能相通的沧桑感和追逐梦想感觉;瞧那个谭芷昀在美国达人秀演唱的“My Heart Will Go On”,阳光,自信,不矫揉不造作不扭捏,落落大方……
歌由心生。歌有声,诗有词,有声有词就有了意境,使人心猿神往时随其心驰、渐入其境。虽说年纪大了,记性就会衰弱许多,要背全歌词得下点功夫花时间和精力,但歌词还是要领会的,哪怕有些“阿宝背书”式的八卦可以不去死记硬背,但大概背景资料还是要知道些,不然南辕北辙,有负作者流下的汗水和甩下的心意,唱出来也是断然不成曲、与自己也无趣。
……
于是,和着从网络上下载的歌曲,看着手中的歌谱,“黑龙江岸边洁白的玫瑰花”瞬间淅淅沥沥洋溢在小小的房间里,思绪被歌词弥漫得很远很远……
傲蕾·一兰:一个已经罕为人知的部落,“依兰部落的傲蕾”,历史上一位联合各族人民抵抗沙俄入侵的达斡尔女英雄,值得后人为之敬仰和歌吟。看沧海桑田,云舒云卷,近代的、现代的,这块土地不乏民族女豪杰、斗士、英雄,如傲蕾·一兰般为民众为民族而美得惊艳,同样值得人们为之悼念和吟咏……
黑龙江…玫瑰花…宛如一首波隆贝斯库小提琴曲《叙事曲》,又如一曲凄美悲凉的“梁山伯祝英台”,情怀、思绪,以及愤愁和悲痛,在无可奈何的死寂中,把人带入浅浅的深深的忧思冥想……
回到了家乡…没有低下过高傲的头颅…已凋残……回家!家在哪里?苏州?年轻时顽劣,曾与二个小伙伴在苏州郊野一座长着茂密树林的荒僻山腰间郊游,那时刻,周围寂静得能谧听到树叶掉下的声音,意外捡到一只从树上掉下的小鸟,没多久就有一只大鸟凶狠地俯冲在树枝间来啄叼,吓得匆匆逃离。遇到山人说这是小乌鸦,是“乌鸦反哺”吗,是孩童鲁莽而惹乌鸦母亲正在伤心,匆忙就给放了,也不知他们是否能够再相遇。那是在灵岩山吗?该不会终是一曲悲歌,该不会是“海鸥之歌”吧……
……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歌,一代人唱一代人的歌。
光阴带走唱过的歌,只留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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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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