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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得越来越热,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紫薇花快盛开的时节了。
说紫薇花,有些文绉绉的,老家的人都叫其“紫荆花”。记忆中,进门的庭院正中就是一丛大大的紫荆花,坐在屋里看其随软风枝条摇曳、花瓣聚结如绣球般忽上忽下,和风起,絮絮蕾丝般的余花纷纷飘落,如“绛雪霏霏”,洋洋洒洒,漫天飞舞,或躺或卧在堂前的清板石板上时,赤色艳红,尤其夺人眼球,整个小院仿佛凝固得更为祥和、宁静。屋后巴掌大的池塘边那株紫荆花要小得多,有些散乱地挤在西湖杨柳、槿树…丛中,象居住在石库门里的小家碧玉,浓浓的世俗烟火味。
自从老房子不复存在,唯独阳台上的那盆“紫荆花”被称为家花的,还传承着江南老屋的一丝记忆,一番韵味。
“紫荆花”的脾性好,随遇而安,可庭种可盆栽。或许没有这盆紫荆花,可能也没有现在我的这份“闲情雅志”,所照料零零碎碎的七八盆花中,其待遇自然与众大不同。
栽在最光亮的花盆里,偏居朝南偏西一角,犹如金色大殿里占据头等包厢;培植土是经过精挑细选,还深埋一条小鱼,以增加“磷”肥成分;鱼缸里的水基本都用于浇在这盆里,沉淀物是不可少的佐料……
“千般宠爱集一身,万般惆怅为伊人。”可花期未到,病痛虫害却先来了。有情况就得有对策,该出手时就出手……
“是药三分毒”,药是不敢先用的,那就用手来抓来“灭”。手到虫除,倒也爽快,只是虫子太多,太阳太辣,手伸出阳台好远,时间一长累的慌,坚持!坚持!无奈没见效果,虫太多,或粘在叶子上或飞在枝条间,越发放肆起来……
用电蚊拍打。这个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高科技确实高效率,听到“电网”上“哔哔叭叭”的声响,就知道有多少飞虫终于已经“命丧黄泉”,可有的沾在叶子上不起飞,稍用力稍接近些,枝条就折断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心痛……
顾不上了,看来还的用“药”。药有多种,对付飞虫的对于蚜虫的……一番甄别,就捡稍贵些的吧。黄色的药粉加比率水灌进喷壶,挑天气热的时候打药水,效果会好些。老农民就是这样教育我们的。伴着浓烈的气味,人是扛着了,枝条也耷拉下来了……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再来一招,使出阿爸曾经教过我的“锦囊妙计”。用“香烟屁股”浸水数日,过滤后加水再喷。“香烟屁股”是老伴放下往日的矜持和厌恶,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黄兮兮带烟丝的一罐水,还有咬嘴的白色香烟尾巴,打开时,“芬芳”四溢。掺水,过滤,灌进喷壶。金石所开,“药”到虫除,枝条悠扬,效果好到可以点一把赞,至此,算是可以了了半桩心事。
紫薇花盛开的时候越发临近,滨江绿化带和街道边的树上已经有开出来的,煞是诱人。
再看看我家的那盆紫荆花,枝条尖尖处,“萌萌”花蕾已经绽出,盛开指日可待。
偶!“紫荆花”。
“紫荆”生“澥浦”(老屋所在的地名)……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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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2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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