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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下周的schedule,按计划我又该去调整我的牙套了,但是看看我下周的日程,想想最近的牙套使用率,决定基本终止我的治疗。但突然间,感慨万千。
两年前的一次洗牙医生得知我磨牙,让我去治疗。磨牙已经是个很久的问题了,大学的舍友就一直吐槽我的磨牙,只是以前没工夫关注这个问题而已。 那天医生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强迫症发作,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给治了,因为我自己经常半夜睡醒朦胧状态时候牙关咬得紧紧的,也难受。关键是医生告诉我必须治疗,不然把牙外层磨坏了后面问题更多。然后我就踏上了治疗的不归路,不经意间已经两年。治疗效果比较明显,目前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这也是我打算终止的原因之一。
我去看的是修复科,具体医生的专长我总记不住,整个中山医牙科医院只有她一个医生可以做,貌似广东省也只有她可以做我这种高难度的修复,每次都碰到很多从外地来的人。医生的号特别难约,每次一排都是半年后。我当初是加了个号才得以挂上她。当时也着实把我吓坏了,我不就是磨个牙嘛,没那么严重,但事实证明还是挺严重的。
医生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让我拍了x光,发现我耳根下面的咬合是有问题的,每次我张大嘴巴合回来的时候有个咯噔的响声,正常的应该是没有。她问我是否小时候头部受过伤。我说不知道了,小时候在山里跟个疯子一样乱跳,三天一小伤,一周一大伤都是正常。她还问平时牙齿是否接触的,我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她一问我发现还真是,我的牙齿在嘴巴闭着的时候是接触并且有压力的,正常人应该是不接触,或者稍微接触但没有压力。
医生给我的方案是带牙套治疗。我刚开始也没敢问,想想人家医生也是挺累的,废话那么多干吗。一直到好几次稍微熟悉一点了,我才问她,治疗的原理是什么?她觉得我这个病人问的问题还挺不一样的,问我的工作背景。然后慢慢我就了解了,是通过佩戴牙套来强制性改变神经记忆调整咬合。医生跟我也聊得多了,她对我们语言学的东西很感兴趣,特别是对医患对话,职前医生的人文培训,牙科科普材料的制作等等,于是就说我们之间可以一起做点研究,只是我们两都太忙,至今未能开展实质性的研究。
这是我目前的一大悲剧,不管对方是干啥的,我只要瞎扯一阵都能让对方觉得我的东西有意思,我们有合作前景,只是我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来用还是没办法满足那些不断冒出来的想法。经常有同事告诉我说没课题做,我就觉得怎么会没课题做呢,这个世界那么多未知的东西,还好玩。恨不得我有分身术。或许我该换个职业去搞营销或者是lobbies之类的?
医生自打上次问我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伤之后,被我伤痕累累的回答搞得放弃了寻找我这种情况的成因,但是我自己一直没有放弃。我想我要是小时候伤得咬合都错位,那脑子也一定坏掉,不肯能维持现状这种还算得清楚1+1=2的状态。因此我想一定不是小时候摔伤的,另有原因。某一次跟医生对话时候我突然间问她,医生你这里有没有数据统计广东是你磨牙患者的重灾区?她说倒没留意,问我为什么这样问。我说我觉得我的磨牙压力大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可能跟我饮食方式有关,我们喜欢啃硬骨头,越硬越好,我一颗大牙就是啃排骨崩掉的,而这个饮食习惯北方人是少见的,北方人都喜欢很烂的肉,既然现在牙套能调整神经元记忆,让牙齿咬合松一点,那么我们平时的咬骨头也应该是强化了我们咬合紧的现状。医生说,有道理,这个我从来没想过,我不是广东人,只是觉得你们喜欢啃硬骨头,但是硬到什么程度我没概念,也没往这个方面想过。我说,我印象中,磨牙的人也是广东人比较多,我以前北方同学都不磨牙。(此处辟谣磨牙是因为肚子有虫,那是早年卫生状况不好得出的generalization,现在肚子有蛔虫引起磨牙的病例很少了,医生告诉我的)。医生说挺有意思。要是我们俩没那么忙,没准就可以开始干点事情了。但时间总是无情的。
总有同事抱怨做科研是无痛呻吟,是没事找事,写论文不过就是把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堆砌起来(语言学论文似乎总给人这个印象,无奈)。其实且不说科研对科技发展和社会发展的作用,就落在个人身上看来,在我看来,科研的思路和思维习惯总能帮我寻找对人生和生活疑问的答案,去了解who i am,这就已经是很大的乐趣。看个牙我都能扯这么多废话,也是醉了。
其实是因为刚才学校数据库抽风打不开,我没法找到我要的文章,我就突然浮想联翩了,码博文总是比码论文轻松,人之初,性本惰。然后现在数据库的风还没抽完,还是上不去,但郁闷发泄完了,我心情愉悦地回去码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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