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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个很熟悉的长者在欧洲,都在学术界。平时互相惦记着,疫情更是不例外。陆陆续续几封邮件基本捕捉了疫情的个人和机构层面的一些看法和操作的精髓,是为记。
平时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一月底疫情开始了我也没有主动跟他们联系。
二月中旬我收到第一封问候,看得我泪水哗啦哗啦。
你还好吗?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你的日子跟我们的一定很不一样。媒体已经对你们失去了兴趣,但我们惦记着,我们每天看WHO的报告。
三月初疫情中心反转,我看着欧洲蹭蹭往上的数字,担心年老的他们,写信去问他们的状况,提醒他们口罩是有用的,出门去超市什么的要口罩。他们对我的口罩话题压根就不接话,大概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但也不好直接否定我。他们的回信中心思想高度一致:
我们在家呆着,有花园也还不至于太闷。我们习惯了有些现实无法改变,但我们也会在分析之后做计划。我们认为政府会做他们该做的,听从专家意见,然后做出合理的决策。否则我们会炒了他们,他们知道的。
我不接话,我知道他们这封信的imply meaning,我不想深入讨论,那是我们面对面交谈才会做的事情。我说你们要戴口罩,不要出去瞎混。
四月因为别的事情又谈到这个疫情,他们不再评论他们的政府了,画风改了一下。
我们习惯了新的生活,对那些逝去的人感到悲痛,但这就是人类的教训。希望通过这个事情大家意识到新的现实应该是谦卑、个体责任和自下而上的温暖,远比那狂妄的自上而下要好得多。如果大家可以维持,就可以回到曾经的独立、执拗、谦卑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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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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