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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一些专家教授再次提到:“自来水中有害物质只有三分之一是通过饮用进入人体,另外三分之二是通过皮肤吸收和呼吸进入人体”。 这一论点,己为腾讯、新浪等多家媒体转载 传播,引起了部分群众对使用自来水的质疑和忧虑。对此论点,笔者认为与事实有很大出入,特专题论述阐明事实真相。
1. 皮肤的吸收功能与消化系统的吸收功能有本质上的不同
a. 皮肤的基本功能之一是排出体内的水分及代谢废物,不是从水中吸收水分及其污染物皮肤由表皮层和真皮层组成。像一张不透水的韧膜,覆盖在身体表面。表皮的角质层可以防止水分和化学物质的渗人,能抵抗弱酸和弱碱的侵蚀,并能调节人体内水分,防止过多的水分蒸发和散发。正常皮肤呈弱酸性,可以抑制细菌和病毒的繁殖。
皮肤上有汗腺和皮脂腺。汗腺的功能是排泄水分和体内的代谢废物;皮脂腺分泌皮脂,其脂酸具有杀菌作用。有报道,正常人每天不知不觉从皮肤排出600—700毫升汗液,其中98—99%是水分,少量的废物为尿素、乳酸、脂肪酸和无机盐等废物,相当于每人每天从皮肤排出污垢8—12克。人们通过定期洗澡,以清除积存在皮肤表面的污物皮肤也不是绝对严密无通透性的,对类脂质溶解物可以选择性地吸收一些,吸收的主要途径是毛孔;一些水溶性物质可以通过表面细胞间隙渗透进入真皮。需要指出,其吸收率是不高的,且与被吸收物的性质、浓度和温度有关系,这就是外敷(搽)药膏(药液)多采用强渗透力(易挥发)、高浓度药物和采取热敷(搽)以助吸收的道理。有介绍,患处贴药膏后12小时,其药物组分约有20%~35%被吸收进入体内,其余部分残留于药膏贴内或挥发掉。另有资料报道,水中的氯气及其挥发性产物,能经由皮肤进入人体。但是由于自来水管网末稍的余氯浓度控制在0.3—0.05mg/L的很低范围,,能经皮肤吸收进入人体的比例很小。
b.人体的消化系统由消化道和与之相连的消化腺两部分组成,其基本生理功能,简单地说是:消化食物,吸收营养成分,排泄食物残渣。食物(含进入水中的微量有害物质)通过口腔、咽、食管、胃、小肠与大肠的消化与吸收过程,是与皮肤的吸收有着本质不同的机理与作用的,从普通的医学教材到人体组织学专著,都可以找到对两大系统吸收功能的经典论述,这这里不拟多做解析。
2.皮肤通过洗澡等方式从自来水中吸收三分之二的有害物质是缺乏依据的
a. 自来水中微量有机有害物概况
按照新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5749-2006)〉,有机有害物质由原来的5项增加到53项,其中单项有害物质的最高限值从2mg/L(111-三氯乙烷 )到0.00001mg/L(苯并(a)芘)不等,53种有害物质的允许限值总量约为7.8mg/L。简单地说,这是不符合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自来水的有机污染物概况。
b. 自来水洗澡时,皮肤不会从水中吸收占摄入总量三分之二的有害物进入体内
按照“自来水中有害物质只有三分之一是通过饮用进入人体,另外三分之二是通过皮肤吸收和呼吸进入人体——在洗浴、洗涤、刷牙、洗脸时”这句定量的话,可以具体解读为:每个成年人每天的饮用水总量按4立升(包括喝水、烹调食物用水等等)计,饮用过程,这4升水中的微量有害物质也己同时进入体内;与此同时,每个成年人还通过自来水洗澡、洗脸等方式,经皮肤吸入另外2/3的有害物质,也就是说,有相当于8立升同一水质的自来水所含的有害物质被皮肤吸收进入人体。
这一说法,是没有理论依据和实验依据的。迄今,我们未能查到有关人体皮肤对自来水中有害物质有高吸收率的任何试验数据报道,但看到大量相反的资料报道。从质量传递过程方面来分析,也可以理解到,短短15分钟左右的洗澡时间里,根本不可能出现水中所含微量有害物质如此神奇地“跑入”皮肤和口腔。从常理来看,我们通常用12立升左右的自来水淋浴,水淋洗完后,水分子没能通过皮肤进入体内,但是竟有相当于8立升有害物质从皮肤进入体内,这也是不可能的!
c. 要正确理解前人的实验数据
笔者查到,美国学者福克斯(Dr Martin Fox)的中文翻译小册子《健康的水》中,列表指出,人在洗澡、游泳时,平均有64%的水中有害物质被皮肤吸收,36%被口腔吸入。这一组数据,曾被一些专家理解为:皮肤对水中有害物质的吸收比口腔吸收更大,直观地理解为:水中有害物质2/3被皮肤吸收进入体内。其实,细看数据,可以发现,这两个数据之和正好是100%,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表明它未包含未被皮肤吸附、吸收和口腔吸入的哪部分数值,实际上,在洗澡后的水中,含有更多的有害物质总量,未予统计。另外,我们从64%的水中有害物质被皮肤吸收,34%被口腔吸入这两项重要数据,还可以悟出:人在洗澡时间里,不喝一口洗澡水,竟能从口腔吸入占36%比例的水中有害物质,正好说明,皮肤吸收64%有害物质进入体内,比例虽大,但是,总量也是非常非常小的。因为,洗澡过程,张口吸入(包含鼻孔吸入)水蒸气中的有害物质的量,必然是占很小很小比例的。
3. 结束语
a. 自来水洗澡很安全。 自来水洗澡、游泳,是现代城市人的健康生活享受。即便使用未达到国家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的自来水(主要是水源水达不到1类、2类水质造成),洗澡、游泳,也是安全卫生的。我们都知道,达到一类水、二类水质标准的天然水源水,是可以不经水厂处理,直接用于游泳的生活用水。人们不会因为洗澡,让人体内凭空增添2/3的有害物质。
b. 把生活用水和饮用水捆绑一起的自来水卫生标准和用水理念,是欠妥的。众所周知,自来水中,用作饮用的部分,仅占生活饮用水的4%左右。而占96%的自来水是生活用水(包括洗浴、洗衣服、冲厕所和其他杂用水)。据报道,现在,国内大概还有25%—30%的城市自来水厂,因为水源水质未达标等原因,未能制出达到国家饮用水卫生标准的自来水。但是,作为生活用水,其水质是完全合格的。一些专家教授由于对皮肤吸收自来水中有害物质的能力,未全面理解,其强调把96%的生活用水和4%需要继续处理的自来水捆绑一起进行深度处理的理念也缺乏说服力的。笔者认为,在我国现阶段,这是既浪费资金又不容易合理解决问题的举措,因为,深度处理需要同时考虑解决城市自来水旧管网改造、消毒后残余有害物质二次污染问题等等,涉及问题甚多,搞搞试点还可以。欧、美发达国家,迄今搞起水厂集中深度处理的比率也未达到12%哦!
C. 从我国现实情况看,现阶段,对那些自来水尚未达到饮用水卫生标准要求的部分城区,推广用户在自家厨房水龙头出口,接一个适用的家庭净水器,制取直饮水,可能是相对简单易行,经济实效的。笔者将有另文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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