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挑选哈密瓜

      我们圆满地完成了试验任务后，就动身回家，我们先开着经过洗消站严格清洗过的自己的汽车，从驻地出发，直奔乌鲁木齐，再从乌鲁木齐转乘火车回家。在确定列车日期和车次后，我们把汽车和大件物品都装上火车往回运。

      在乌鲁木齐市，我们一边收拾仪器设备、行装，一边小歇，等待安排返回的列车。趁此等车的机会，我们忙里偷闲，到市里跑马观花了几次。走在大街上，发现了乌鲁木齐市的城市还是不错的，城里虽然没有内地繁华，也还算热闹。这里与内地不同的是：这里的物质供应比内地要丰富得多，有一些在内地要凭计划票购买的东西，在这里可以随便买到，我感到国家的民族政策好。只是我们路途遥远，拿起来也不方便，况且每月几十元的工资，也根本不敢乱花。这次出差，虽然每天有两角钱的补助，但是还未发到手，所以只好少买东西。回头一想，来此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买点什么呢？听说新疆的特产就是葡萄干和哈密瓜，一看满街到处都是，正准备买几个哈密瓜带回，来过几次的同事告诉我：哈密瓜最好的不是哈密县产的，而是鄯善产的，乌鲁木齐卖的是哪里的哈密瓜不清楚，最好在回去时的鄯善车站买。我对此还不太相信，那为什么叫哈密瓜，而不叫鄯善瓜？

      在回来的路上，火车到了鄯善站，他们都下去买瓜，我这才相信他们说真的了，跟着买了四个瓜搬上车，一个快有十斤，再多了拿不动。火车停靠哈密站时，我又下车再买了一个哈密瓜，他们笑我买瓜上瘾了，我是想和鄯善的瓜比较一下。我在车上剖开了两地的哈密瓜，和大家一起尝尝再比较比较，似乎是有差别，好象鄯善瓜香甜些，不知是不是味口感觉，还是心理感觉不一样，因为闭眼尝尝两种时，分不出来差别，反正香甜不差就行。现在我们内地这儿遍地卖的翻种的哈密瓜，和新疆本地原产哈密瓜相比，那有天壤之别，这些不是产自新疆的哈密瓜，只有哈密瓜外形，没有哈密瓜实质了，既不甜，也不香。

（2012年5月12日初稿，2012年6月11日修改）

六十五、凯旋研究所

     经过几天的火车日夜兼程奔波，我们胜利凯旋研究所。我们这次虽然出差只有四个多月，但是离家的感觉好似阔别多年。

     回家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汽车来到研究所大院停下，我们看见院里早就聚满了人，我们受到了所里领导和同事的欢迎，也受到了参试人员的家属们的欢迎！现场一片喜庆热烈的气氛，因为全所上下所有人感觉到：经过几年的辛勤努力，终于取得了圆满得结果，几年来的研究心血换来了巨大的成果，研究所为国家的国防事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人人脸上都挂满喜悦之情。

     我们下得车来，所里的几位领导走上前，面带笑容和参试人员一一握手，连声说：“辛苦了！”领导当场宣布给我们放假三天后，再举行庆祝活动。我们研究小组的组长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由他的老伴陪伴着来了，打从我在汽车门口露面，就看到他的眼光一直盯着我。我走到他跟前报告：我们的仪器工作正常，测到了很好的数据，恭喜你取得好成果！组长激动万分，脸上笑开了花似的，张着无牙的嘴连声说：“你辛苦了，谢谢你！”他的双手握着我的两只手久久不放，一个劲地摇，最后，他双手举起，拍拍我的两肩，又把两手按在我的肩上摇了几下，然后笑容满面地再次和我握手：“你先好好休息几天！”这才放开我。

       我爱人也来了，我看见她挺着大肚子，我的小孩长大了，她因为怀孕，面色不太好，是营养不足的原因，我很心疼她；我也很愧疚：在她最关键，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我赶紧告别人群，和爱人一起回家。我没有什么犒劳她，赶紧拿出哈密瓜、葡萄干和苹果慰问。家里人第一次至今也是唯一一次吃到了原产地的真哈密瓜，打从心里感到香甜。

（2003年7月28日初稿，2013年2月28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