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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细枝末节的疲乏碾成低柔,
碎碎地,揉进湿朦朦的苍雪里。
遗一缕青丝,研成细末,一点一点存进骨灰盒,
侧耳倾听,莎莎的窸窸窣窣,
静谧,凝重,久远。
少见多怪般,垫垫脚尖,
与刺骨的零下五度毫不意外地撞个满怀,
任坏了的干枯头发,没有目的的,没有情感的,没有温度的,
肆扬,飘忽,迷乱。
蜷着身子,缩着脖子,木着脑子,
抹掉眼睛,擦掉鼻子,缝了嘴巴,塞住耳朵,
任性地享受去了感官的寒冷,冰冻,皲裂,肆意与疯狂。
带着体温去磨蹭清冷的冰窟,喘着急促的呼吸,
叫黏着的脚趾笨拙地带你,去梦里梦不到的地方。
傻乎乎地瞅着路人的矫情,轻蔑地笑。
殊不知,我亦躲在阴暗里嘲笑躲在灯光里嘲笑我的我。
不过是,
有人癫狂,有人痴。
记不起太多,想不到哪些,念不及过往。。。
让脑子一时蒙掉,停留在此刻,只尝到,淡淡的,淡淡的雪。
迷恋不起眼的,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的色调,光晕,氛围。
阳光出来了,
没有谁在乎,没有谁沉吟,没有谁叹惋
是谁在 弑雪?
默默地刻了雪的墓志铭:
我被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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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冬 上海难得的铺起来的雪,还记得下雪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心血来潮去拍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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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20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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