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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Ⅱ-04 开埠(1665-1763)
处于黑暗之中的还有早已扎根纽约的奴隶制度。对它的反对之息,最初仅流于舆论性,但当有可能真正实现他们的流动自由时,纽约的白人为了保证稳定的劳动力资源,又转而运用手段将奴隶制度变为永久状态。他们于是乎“合理”地制造出一个新名词:种族-以固有特征将人们分成几个自然群体。他们沿用了其它的蓄奴殖民地,如牙买加,南卡罗来纳等地的苛刻奴隶法律,奴隶逃跑则会通告示之。纽约非洲裔人的生活,事实上与大部分地位低下的纽约人很相似,他们做仆人工作,在商店里打杂儿,也做各种手工艺术品的活儿。刊登奴隶逃跑广告的频繁程度,也从另一方面揭示了那些使奴者状况的不尽人意。
然而,白人对那些抗争性奴隶的焦虑和怨恨,在殖民地时期的纽约发生了最可怕的事件时达到了高潮。1741年初,针锋相对的气氛拉开了序幕。18世纪30年代,纽约经历了长期而痛苦挣扎的贸易萧条时期,1740-1741年,又遭遇了一个极其严酷的冬季。二月底,商人罗伯特•豪格的家中被洗劫,经营海员﹑仆人和奴隶等下层人士居住公屋的约翰•休森,被发现和失窃的物品在一起。休森﹑他的妻子﹑与他们同住的一位爱尔兰妇女﹑以及两位频繁往来他家中的奴隶,都被判定为窃贼。到目前为止来看,这仅是与庞大的纽约盗窃和偷盗物品交易地下经济相频联的一起单一事件。
随后,在对上述五人进行的深入调查期间,码头却突然发生了大火,烧毁了士兵营地和总督的房子。接下来的一周又发生大火,再一周后,又发生了三场火灾。到四月初,纽约整座城市里已共发生了十场人为火灾,没有人知道纵火者是谁。休斯的仆人透漏了意想不到的信息:这些大火是彻底烧毁这座城市阴谋的一部分!这个阴谋就是,杀死更多的城市住户们,夺走他们的财物。因参与这场阴谋而被控诉的人数一路飙升,截至八月,已有一百三十三人-其中二十人为白人,一百一十三人是黑人,他们面临审判。最被纽约白人痛恨的,是被控诉的人中那些自己也拥有奴隶的人。最后有四位白人被绞死,六位白人被驱逐出纽约;被控诉的奴隶中,七位被卖到纽约殖民地以外,三十一人被判处死刑。更为残忍的是,半数判处死刑的奴隶是用火活活烧死来执行的。
这座位于布鲁克林高瓦那思的老石屋由克雷兹•维克特建造于1699年。1776年8月,在独立革命最大的战役之一-长岛战役中,2000名英国和海森(德国雇佣军)士兵据守在这里,与大陆军发生战斗,造成很多伤亡。这座房屋位于今天的第5大道和第3街处,1897年被拆除。1930-34年,又用原来的砖重新建造起来,现归历史房屋信托会管理。
这就是所谓的“1741大阴谋”(中文环境里有称“黑奴起义”,或“黑奴造反年”),是继五十年前马萨诸塞“塞勒姆巫师大判决”之后又一残酷和戏剧性的事件。这是随着纽约白人开始接受种族分离主义思维引发的恶性可怕事件,大部分的纽约黑人极为反抗这种种族政策。
疾病,也是“不受欢迎”的恶源。一些船只明显地带着病患者来到港口,那些来往于内地的人们和货物,意味着疫情会被轻易地传播和蔓延。1759-60年冬季,贝露岛修建了一座“有害物检验所”,所有可的疑船只都会被在那里检疫。令人高兴的是,18世纪30年代,纽约的人们学会了一种新颖的接种水痘方法,那是由奥托曼帝国传来的方法。接种水痘,使患天花病的人们病势趋于缓和,随之产生终身免疫力,越来越多的纽约人们接种了水痘。相对而言,天花对社会下层人们的危害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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