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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Ⅰ-04 流沙(1609-1664)
原著:Jaap Jacobs
翻译:纽约代伟
沿哈德逊河北上,奥润吉堡(Fort Orange,“橙”堡)的遗迹还残存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横空高速公路桥下。其中一面墙的一块牌匾上用“达契”语标志了这座“堡”的位置,是位于:“奥润吉以上(北)”,一些荷兰游客在上面用桔色缭乱地写了很多字。史岱文森也曾经来过这里,奥润吉堡以及比瓦尔威克镇(今纽约州府-奥伯尼)。纽约州档案馆保存了史岱文森大量的信函,其中很多被查理斯•格瑞英和詹尼•维内玛作为“新尼赫兰工程”的一部分进行了翻译。1911年,纽约州议会大厦失火,很多文献从水火之中得以幸存。由于史岱文森的写作手笔过于潦草,连他那些保存完好的信件也很难读懂。但让他的传记作家感到笔锋庆幸的是,大多数的正式信函都是出自受过良好正规训练的撰写者之手。
回到曼哈顿中城,纽约历史协会的楼上。我紧盯着那幅著名的画像,这是十七世纪唯一的一幅史岱文森画像,后期所有的肖像都是以这幅像为蓝本制作的。史岱文森薄薄的嘴唇,面带微笑,好像在谙示我那些复原他的企图注定是枉然的。这家协会还收藏了他家族的其它很多传家珍品,亲戚的油画,和他的银质印章等。他在1647年带来的一棵桃树的一部分也在收藏之列,那棵桃树活到1867年,是被一辆卡车撞倒的,桃树的另一部分保存在纽约市博物馆。
史岱文森广场(位于曼哈顿下城)占据一个公园,也有一座他的雕像,是一位带有部分“达契”名字的人雕刻的。史岱文森或许不会认可或喜欢这里,这座公园周边被以色列医院,圣乔治主教堂,贵格派会议中心和拜占庭圣玛丽天主教堂等包围着,就是没有他最笃信的“真正革新教”教堂。
几条街区以南坐落的包厘-圣•马可教堂,是在原史岱文森包厘教堂位置上建造的,史岱文森就埋葬在这里。教堂的大门的墙壁上宣示着芭蕾节目演出,难道要在史岱文森的墓地跳舞吗?教堂墓地有一尊史岱文森半身像,是二十世纪初“达契”女王维赫敏娜捐赠的。教堂的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个墓碑,是一个复制品,把他的出生年标错为1580年,而不是1611年或1612年。教堂内史岱文森家族的墓室在他的最后一个后人死后,完全用水泥密封起来了。
史岱文森去世后,牧师亨利克斯•塞利斯为他写下墓志铭:
为彼拉斯•史岱文森,前任“新阿姆斯特丹”总督:“不要用力搅动沙子,因为史岱文森躺在那里”
﹒﹒﹒我敬重他的个人领导能力。1659年年末,一些住在曼哈顿上较远地方的“达契”殖民者,因害怕印第安人袭击纷纷逃到“新阿姆斯特丹”的地盘里。史岱文森骑上马,冒着高烧,前往给他们打气,并告诉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加固驻防村庄,而不是逃离。﹒﹒﹒我见识过他如何娴熟地运用统治技巧和老练地玩弄政治游戏﹒﹒﹒他傲慢,讥刺,和自负﹒﹒﹒我还很愿意和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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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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