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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光子(Mitsuko Uchida)是当今古典音乐领域中被交口称赞的日本钢琴家。作为女子和亚裔,能在欧美的男人主导的古典音乐界占得一席之地,极为不易。尤其是她对莫扎特解释,更是得到了欧洲音乐家们的赞许。因此她也被誉为“莫扎特专家”。光子很谦虚,每每谢幕时都要面向观众鞠九十度的躬,这当然是日本人有鞠躬的传统,也是出于对观众的极大尊重。光子可以自己指挥小型乐队来演奏莫扎特,也可以在大乐队中配合指挥,无论是哪种形式,她都能处理得很得体。
光子出生于外交官的家庭,她的父母对她有很高的期盼。据说是从出生哪一刻起就被父母量身打造,希望她能成为能有高人一筹的女强人。这在日本的一般家庭中都是少有的。日本的女人往往就是被教导成我们常说的主内的贤内助,而非女强人。光子生于1948年,离日本无条件投降只有三年的时间,那时国内负载累累、经济衰落、民生凋敝。光子的父亲虽然有个铁饭碗,家境也不过是中上水平,可是志向远大的父亲还是把光子送到了“小朋友音乐教室”学习钢琴。她的启蒙老师是松冈贞子。1961年,光子13岁,日本政府派内田先生出使西德,于是光子全家也就一同去西德的波昂定居。既然人已到了欧洲,而且何时回日本也在不知指数,所以干脆就让光子在欧洲继续学习钢琴,接受正统的欧式音乐教育。光子不久便被送到维也纳读书,并找到当地著名的钢琴老师为她辅导,加强她的钢琴演奏技巧。
二年之后的1963年,光子15岁,她在维也纳开了一场音乐会。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很多欧洲人好奇,一个亚洲小姑娘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开自己的音乐会,难免对她刮目相看。光子也在观察,看到许多人成名成家都是靠参加各种比赛,于是她也投身于各种比赛之中。例如,1966年她第一次参加了慕尼黑的钢琴大赛,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由于有了这个成绩她得以进入维也纳音乐学院师从豪斯(Richard Hause)。在就学期间,光子又参加了伊丽莎白国际钢琴大赛,获得第十名。我们不要小看这个第十名,当时却让众多前辈们惊讶不已。1968年在日本的一本著名音乐杂志座谈会上,野田光一就曾说:“这次的伊丽莎白钢琴大赛,驻西德大使的女儿获得第十名。这个女孩儿可说是当今日本钢琴演奏家中素质最高的一位。”
东方钢琴家能打入国际古典乐坛的不多,尤其是女性,举目望去,能数的出来的没几个。能能像内田光子那样,不仅在国际钢琴界占有一席之地,而且还得到普遍推崇和追捧的,更是廖若群星。
内田光子身材消瘦,留一头卷曲的长发,背影和另一位阿根廷钢琴女杰马尔塔·阿格里齐(Martha Argerich)有神似之处,而且名气也不分伯仲。不同的是,作为日本人,光子的演奏风格更加深沉内敛,娴静脱俗,而阿格里奇则具有拉丁人的那种火光四溅,热情奔放的架势。她们二人就像一枚硬币的二面,各有所长。而且有趣的是,光子也不去碰阿格里奇演奏的曲目,如拉赫曼尼诺夫、柴可夫斯基、李斯特等人的曲子。从她演奏的视频就不难看出,内田光子善于营造深邃细腻的魔力,散发出有如陈年佳酿般的芳醇。她很早就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来表现音乐,即着重表达内心而非炫人的技巧。她以诠释莫扎特闻名,被公认是“莫扎特专家”。跟许多演奏大师一样,内田光子对莫扎特作品怀着热爱与敬畏之情,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她便潜心钻研莫扎特的作品,不让自己的演奏飘游在一种单纯的美之上,而是努力去挖掘其中朴实而深邃的内涵。
内田光子演奏风格强烈,但却没有忽略莫扎特音乐里的浪漫精神。德国《法兰克福公共报》曾评介,内田光子诠释的莫扎特,最宝贵的一点就是能“在技巧与主观、活泼与感性这矛盾的两者间取得最有利的平衡”。内田光子已证明她有深厚的功力和独到的诠释力,在22岁的时候,已经表现出浓烈的个人风格及不流于俗的艺术家风范。她扬弃过分雕琢的演出方式,转而把焦点放在音乐本身,要在乐谱中找出合于逻辑的诠释方式,并以纯粹的声音表现出来。她说:“我必须弹出自己确信能表现出乐曲本质的乐音,并揭示作品内在的意义。”
2009年内田光子放弃日本国籍而改英国国籍,并被伊丽莎白女王授予大英帝国爵级司令勋章(Dame Commander, 简称DBE),1971年,英国话剧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获得不列颠帝国女爵士勋章DBE,成为阿加莎女爵士。这个爵位是专门授予女性的,而且必须是英国国籍的女性。光子的称号终于成为内田光子女爵士。
内田光子
蒙克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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