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这个问题问同一名同学问了两遍。

这位同学最近写了一篇会议文章，内容涉及Fredholm第二类积分。老师的天职就是改作业，写评语。读着读着，我就想，这想法直接将某专著上的结论用上，能不能用，我得看看。一看不打紧，我居然没有看懂这个原著中的推导过程。我立刻去信那位同学，“帮帮忙，我今天可能脑袋进水了，公式3.19到公式3.24是怎么得到的？” 十分钟后，没有回音，算了，指望不上，自己来吧。我就动手自己来，二十分钟后，搞定，原来是专著上的推导过程有印刷错误，几个下标印掉了。还好，最后的答案是对的。这位同学曾经在动手前，几乎要拍着胸脯对我说，那个推导过程看懂了。

文章修改到后来，我并不是很满意，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类似问题的文章，竟然发现Ditlevsen老先生1966年就发了一篇文章，顺手转给那位同学，约定四天后讨论一下。然后我就自己把D氏文章推导了一篇，费时三个小时。D氏文章结果不是很理想。其中一个地方D没有整出来，我也一时半会儿也整不出来。

四天后见面，问同学，“老D的文章看懂了吗？”

“看懂了。”

我惊喜，此子可树之材也。忙请教，“那个地方我就整不出来，你看能整出来吗？”

“……”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

“你自己推过这些公式吗？”

“没有。”

诶，公式都没有推过，怎么就好意思说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