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计量学数据能精确测度交叉学科研究吗？

贺飞  北京大学

为满足交叉学科研究指标的需要，美国科学基金会科学资源统计部（NSF/SRS）几年前曾专门任命了一个第三方研究小组，来评估测定科学与工程交叉学科研究增长的最新进展。该小组评估了涉及交叉学科研究的70多篇文献后，所得出的结论是尽管文献中关于交叉学科的研究在增长，但是仅基于文献计量学数据的评价交叉学科的现有指标，并不能令管理人员和政策人员满意，其主要是依赖过分单纯地交叉学科概念。该小组还发现当前数据来源和分析技术所带来的测度有效性问题。

该小组得出的结论是交叉学科概念化既涉及研究产出又涉及研究过程：交叉学科的基本特征既强调社会发展(例如新的科学与工程工作关系，新的职业轨迹，新机构等)，又强调认知发展(例如新理论，利用现有数据的新途径，新的问题框架)。单靠文献计量学数据不能体现交叉学科的这些特征。

该小组达成共识的是，交叉学科研究需要测度知识整合，并能用于小组或个人层面。然而，他们部分同意是什么是这一整合所必需的。但该小组对什么能够统计为证据没有达成共识。

该小组还评估了交叉学科测度的局限性，认为绝大多数是利用文献计量引文数据库。这些数据根据论文所发表的期刊来定义和组织学科结构。有关研究通过测定来自期刊结构的目标数据(作者、论文和期刊)中的引用多样性所反映的“认知距离”，并将这一距离视为交叉学科的测度。

替代分析技术目前正在开发。采用统计学和可视化技术，试图发现数据中的某些隐藏结构来表示交叉学科。然而，这些技术仍需要检验。文献计量学手段也需要补充调查数据、图示研究、专家评审以及其他证据，来确认研究产出的交叉学科程度。交叉学科指标也可能随用户需求而变。例如项目、学科和国家层面的交叉学科测度可能有所不同。

最后该小组归纳其结论如下：

u      小组一致认为，当前识别一个或少数指标或交叉学科研究测度尚未完全成熟，这是因为对当前交叉学科测度是如何符合实际过程和交叉学科研究实践以及这一实践的产出结果缺乏了解。

u      关于交叉学科研究的文献很多也比较成熟，但没达到能够有效评估交叉学科的要求，特别是对用于公共政策和科研管理目的而言。

参考文献：

National Science Board (NSB). 2010.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dicators 2010. NSB 10-01. Arlington, VA: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