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教材分享 http://blog.sciencenet.cn/u/wdlang 70%的以色列人是无神论者,不过他们都相信上帝给了他们那块土地。这个世界经不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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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我经历的Hasbara

已有 3721 次阅读 2015-5-24 16:34 |系统分类:海外观察

hasbara,这个词在欧洲路人皆知。通过hasbara,以色列收买了无数中国媒体人,比如博联社的头子马晓霖就数次到以色列公费旅游啊。以色列玩政治玩媒体无出其右者,人家直接把整个哈佛大学法律系请到以色列公费旅游,人家有庞大的网上水军,里面的人可以拿奖学金。

文章提到巴勒斯坦人极其善良热情。想当年我去了伊朗,回来在组里讲伊朗人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爱的人,组里一个德国博士生为此对我充满了敌意。世界的本质是荒谬。

这里有一个以色列人拍摄的纪录片(defamation,诽谤):

http://my.tv.sohu.com/us/256185118/80219989.shtml

他的观点是,以色列总是用反犹的罪名攻击任何批评他们的人。里面很多犹太人,无论在美国,俄罗斯,还是波兰,都表示他们的生活中完全没有反犹这回事情。 里面某个美国犹太人说,反犹是个神话,尽管反黑人,反阿拉伯人,反穆斯林,反亚洲人在美国都存在,在美国你得拿放大镜才找得到反犹。

里面出现的最有名的应该是Norman Finkelstein。他本身是犹太人,原来是大学教授,因为批评以色列,被犹太游说集团搞掉了工作。他父母双方都有很多亲戚死在集中营。按他自己的话,这正是他反对以色列的原因,以色列总是利用集中营给它的纳粹行径辩护。他说,以色列可悲就可悲在美国犹太人需要战争。他的网站在这里。

另外比较有趣的是,以色列的中学生在集中营初期表示一点都不悲伤,因为他们见过阿拉伯人的房屋被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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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我经历的Hasbara


编译:曦蕤

来源:http://mondoweiss.net


1960年代初,我出生在伦敦东区贫民窟一个贫穷的犹太家庭。我父亲是印度犹太人,我母亲是伊拉克犹太人。他们在印度相遇,1960年一起移居伦敦。我们生活在斯坦福山的哈瑞迪社群里。每晚我都被送去希伯来语、犹太教学习班,直到13岁左右。


     我第一次去以色列是在六日战争第二年,当时我5岁。我被带到哭墙和耶路撒冷老城——当时归以色列所有还不到一年。11岁的时候,我堂兄死于1974Maalot学校大屠杀。从那以后,我们更加憎恨阿拉伯人,是我周围的犹太人影响了我。一个封闭的泡泡,没有缝隙可以让光亮进来,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我知道洗脑是什么。


     我哥哥19岁时去以色列度假(当时我17岁),拜访了在Maalot失去女儿、姐妹的亲戚,所以不奇怪,其中有三个兄弟都在军中做事。


     他没有回家,他们劝他参加以色列部队。于是他入了伍,在戈兰团受训。还是这些亲戚,竭力说服我参军。他们告诉我“拿上枪,你能杀阿拉伯人!”那时候我认识到,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像这些亲戚们失去姐妹、受到伤害、只想着找阿拉伯人报酬,每个巴勒斯坦人也有兄弟、父亲、叔伯被以色列人杀害。


     还不到一年,沙龙把我哥哥送到黎巴嫩打1982年“战争”。这个时候,我决定独自去以色列呆几个月,四处看看。实际上,我去了所有的地方。这次旅行让我大开眼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只举几个例子:

——在内坦亚等公交车的时候,我看到几十个巴勒斯坦人从西岸过来(那时候还没有隔离墙和检查站),在烈日下等以色列包工头来挑拣他们去工地干活,换取微薄薪水。我仍记得他们挑拣的方式,用棍子戳中要选的人,然后赶上一辆敞篷卡车。这让我想起过去的欧洲。我发现,不管是在以色列,还是在被占领土,在扫厕所、扫大街、擦桌子、在建筑工地忙碌……的都是巴勒斯坦人,他们被划到非人的奴隶阶层。


     在埃拉特的旅馆,我和一个以色列人、一个德国人同住。那个以色列人告诉我们,要藏好钱包和护照,旅馆的阿拉伯人会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来偷,他建议我们放在枕头底下。一觉醒来,德国人发现他的钱和护照都没了,那个以色列人也是。我们报了警。警察来后,就围住在旅馆工作的3个巴勒斯坦小伙子,当着我们的面殴打。我惊呆了,感到深深的不安。整个过程,我们都在竭力解释,罪魁祸首是那个以色列人,但可怜的巴勒斯坦人被迫一直挨打,直到警察终于听懂我们的话。


     后来到海法看望我的亲戚,我表哥告诉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些话):“你干嘛不来以色列生活呢?我们可以开个洗车行。这是个赚钱行当。就需要一块地,一台机器,2-3个桶,1-2个阿拉伯人……”阿拉伯人排在清单第四位。


     拜访住在亚实基伦当警官的叔叔时,我告诉他,对待巴勒斯坦人的方式让我感到不舒服。他说,这些阿拉伯人太天真幼稚,不可能把他们的国家给他们的;他们太愚蠢,不该有自己的国家;最好就让他们在这儿给我们干活,我们给他们工作,给他们安全。他们还想要什么呢?

说实话,他在其他方面都挺不错的,他代表了当时大多数以色列公众的态度——和我交谈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觉得不管怎么对待巴勒斯坦人都不受惩罚——当时就已经是个种族隔离的国家了,那时他们就已经学会杀人、偷更多的土地,却不受惩罚。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为什么哈马斯这么对待他们……


     我在基利波地区的一个基布兹待了几个月。我在那儿有个朋友,我想去爬山、拜访一些巴勒斯坦城镇、村庄,结果,即便是温和的左翼基布兹成员,也说我们疯了,我们会被杀掉。我们没在乎,出去了几天。我们去了杰宁,步行,搭车,去了几个小镇、村庄,也去了纳布卢斯;遇到的所有人都热情、善良、温和、可爱,非常好客。说实话,与强硬、好斗、傲慢的以色列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确实是一股清新的空气。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是一群有着一样的梦想、希望、愿望的普通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遇到过比他们更善良、更好客的人民。从那以后,每次去以色列,我都会去拜访巴勒斯坦人住的地方;但现在有些难了。如果他们问我,我就说我是犹太人——我的脑袋还在呢。


     在黎巴嫩待了可怕的几个月、服役6个月后,我哥哥决定当逃兵。我们把他的枪藏起来,希望等他到家后才被发现;我们挑了几件衣服,买了从开罗起飞的机票,准备坐车过去。可他犯了个错误,他告诉我的堂兄弟说自己要走,向他们告别。很不幸他们打电话报告军事警察,他被捕了。他被送到苦役牢待了6个月,不得不服完剩下6个月役,还被罚多呆了3个月。终于他回家了,我们听到了一些关于黎巴嫩“战争”(或者我该说屠杀)的可怕故事。我在这里不想谈细节了,但那里发生了无数的罪行,对大量的无辜平民没有怜悯,没有律法、没有正义。所以,当我看到加沙一次次遭受大屠杀时,我知道其目的不过是为了逼民众就范。故意毁坏基础设施,故意制造大量平民伤亡,给贫穷、可怜的居民制造一座活地狱,让他们绝望,让他们对自己的领袖失望。他们在黎巴嫩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在加沙已经做了三次。


     从早期的洗脑日子到现在,我的想法变化非常大。对此,我直言不讳。在以色列、英国的犹太亲友中间,我是不受欢迎的。我一年去几次以色列。我在那里有很多亲人和朋友。我注意到,以色列人变得越来越种族主义、偏右,特别是俄罗斯移民涌入、内塔尼亚胡政府上台后。甚至我74岁的姨姨,她在加沙大屠杀发生的时候说“他们应该把他们全杀了!这些可怜虫!”我发现越来越难理论,最后总是他们对着你吼,很凶的样子。在以色列的时候,我被几家以色列人赶出去过。当我读到Gideon Levy(译者注:以色列记者,讲述巴以真相。)描述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状况时,很是敬佩他的勇气。在以色列的简短经历让我感受了他为尽职、为报道真相所忍受的一切。


      我受到的阻挠有时候是难以忍受的,让人愤怒。为什么他们不明白?如果你用暴虐、残酷、屈辱的方式来对待比尔呢,只能带来激烈的反抗。30年前我就和他们讲,如果我是他们,我被那样对待,我会制造炸弹,杀以色列人。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没人性地对待这些可怜的人们?现在居然对着公寓楼扔下1吨炸药,杀人却不受惩罚,只因为“附近有个恐怖分子”。大多数以色列人对这些可怜的人没有一丝同情。当一群人失去对另一群人的同情时,大屠杀只有一步之遥。现在的以色列政府背叛了作为犹太人的我所支持的一切。我们必须比别人好——以色列人、其他地方的犹太人以此为借口,和其他的残暴政权比残暴。事实上,就凭这个借口就可以看到道德、伦理败坏到了什么程度。


     我可以预测要进行所谓和谈时内塔尼亚胡的每一个举动:或者宣布建更多定居点,或者以挑衅行为激起反抗,为屠杀制造烟幕。为什么就那么几个人能看清楚,为什么大部分以色列人不明白?——他们被恐惧洗脑了,害怕哈马斯,害怕伊朗,现在又多了个ISIS


     让我预测未来?听起来会比较离谱……老实说,我相信,这个政府、甚至是更右的政府会掌权。不会有两国解决方案,不会有不排斥任何群体的一国解决方案。以色列不会放弃土地,他们想吞并全部。我想他们会以安全为借口用“合法”的方式把尽可能多的巴勒斯坦人“转移”,理由会是西岸的恐怖组织、ISIS等。轰炸声会响起,带来更多的军事存在,甚至将巴勒斯坦人驱逐出他们所谓的“安全重地”。他们这样做来实现大以色列——这一直是他们想要实现的,不管要杀害多少巴勒斯坦人,或者用这样那样的方式搬迁多少巴勒斯坦人。我们已经看到西岸1000英亩土地被盗——作为对绑架三少年的惩罚。使用任何借口,一寸一寸,一尺一尺,一亩一亩。


     还有希望吗?如果美国人能制止他们。他们走得太远了,已经停不住了。所以我认为要尽一切努力教育美国人、特别是美国犹太人——可我一点也不乐观。


附:

     最近我刚拜访了几个以色列亲戚,其中一个是位17岁的姑娘。她告诉我,她希望参军。实际上,很难形容她接受的教育——基本上自己绕不出来的——整个过程会形成一道极为有效的防火墙,不接受辩论、批评、反对或异议,一旦出现就自动屏蔽。我担心这种洗脑,似乎比早年我经历的更为有效——当时人们还愿意去听不同观点;现在,这种意愿也在消失。没有这种倾听的意愿,我们还能期待内部有什么改变呢?


     我母亲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伊拉克,搬到巴林。她喜欢在那里的童年,仍记得那段“黄金岁月”。但1947年(巴勒斯坦的一系列事件造成了大灾难Naqba)出现了反犹太人骚乱。一位朋友被杀害(这是唯一的一次死亡)。大多数犹太人决定离开,我母亲的家人于是去了印度。在那里她遇见了我父亲(伊拉克裔印度犹太人)。他们来了英国,她的兄弟姐妹选择去了伊拉克。我很高兴,我的父母没去以色列。


     但即便是在伦敦,洗脑还是非常有效的。我是直到去了以色列,亲眼目睹正在发生的事情,才认识到我自己确实被洗脑了。我没受任何“左翼”的影响,没读任何相关书籍——那时我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书籍。道理很简单,事实击碎了洗脑的神话。


     以色列在对一群脆弱、无助的人实施反人类罪,而大多数人以色列人予以支持。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接受事实?还是因为他们接受了事实,但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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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以色列Hasbara的纪录片Defamation,由Yoav Shamir导演)


     你看过Yoav Shamir的电影Defamation吗?那里有讨论洗脑的过程,解释了一些犹太人就是拒绝在替以色列辩护上让步,这是不可原谅的。事实上,影片中,在奥斯维辛之旅上,一个女学生说出来了,看到大屠杀的图片,增强了他们对其他恶事的忍耐力。她说当她看到以色列国防军推倒巴勒斯坦人的房屋时,她觉得这不算坏,阿拉伯人毕竟还有房子,发生在犹太人身上的事情要糟得多。其中一位导游承认,以色列人从没正常过,他们只记得死亡,只延续着死亡。我刚拜访过的那位17岁以色列亲戚已被洗脑,很危险,实际上已经“被毁”,她希望明年参军。


     这样的人,用巨大的权力、精良的武器对着一群脆弱无助的人,他们对这些人所作的事情难以言喻,他们的行为纯粹是邪恶的——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是什么让这些人这么邪恶、给这些可怜的人制造没有尽头的痛苦?


   我想起30多年前。那时还没有哈马斯——现在是以色列罪行的主要借口。真方便啊,彻底忘记哈马斯之前的日子,假装一切问题都是因为哈马斯,这就是Hasbara机器竭力在做的事情。我们得撕掉一层一层的谎言,才能抵达问题的本质。30多年前看到的一切依然清晰,仍然解释着一切:一群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另外一群人——是的,我要用那臭名昭著的例子——像纳粹对待犹太人一样。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把巴勒斯坦人当人看,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是你们把他们非人化,然后,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很不幸,可这就是我的真实经历得出的结论:以色列不是走向种族隔离,几十年前种族隔离就已全面投入运作。


     我没有参与任何政治活动,直到现在,我都只是劝亲友、熟人改变看法,他们大多是犹太人,但不全是。我的那位曾参加以色列部队的哥哥有4个孩子。他们都是狂热的犹太复国主义者,比我在以色列遇到的年轻人更可怕。怎么会这样?因为多年来我一直劝我哥哥和他的以色列太太,嗓子都磨出茧子了,但他们还是决定把孩子送到伦敦的犹太教学校。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你根本不能和这4个孩子说话,不能和他们讨论什么。他们只有犹太朋友,完全被洗脑,非常可怕。谢天谢地,老大还世俗些,除了狂热的犹太复国主义者,还有些其他朋友。他们非常讨厌我,希望我死掉——就因为我不赞成他们的观点,我一点也没夸张。最近加沙大屠杀发生的时候,他们叫着杀了所有阿拉伯人,而不只是巴勒斯坦人。他们都已进入“奥斯维辛”和其他什么程序,他们和希特勒青年团没什么区别。这一切让我作呕。


     一系列右翼政府不断在给以色列社会喂食恐惧、偏执和种族仇恨。左翼整体右移,右翼变得更右。内塔尼亚胡、贝内特、利伯曼、俄罗斯移民、美国定居者都在到处喷涌毒液——虽然整个社会已经病怏怏、心智被毁。这些人监视着数百万贫穷、无助、完全无辜的人,把为自由、尊严而战叫做犯罪。


     再说说那位17岁的亲戚,她只去以色列待了两星期。她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代表了广大的以色列青年。从她就可以看出洗脑程序多么有效。她极右,极种族主义,极不宽容,极偏执,极可怕,极民族主义,你甚至没法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这就是未来的一代,他们可能和巴勒斯坦人和平地生活在一起??从电影Gatekeepers里,老一代的一些人意识到,残酷的压迫政策没有实际作用,和平和信任是惟一的解决方案。可法西斯的右翼现在已经破坏了任何可能:他们通过hasbara工厂,制造着越来越多新的右翼青年,比以往更加仇恨,更加没人性。


     我们已经到达这个阶段:不要寄任何希望于以色列社会内部,他们的力量不足以解除巴勒斯坦人长期遭受的不义和痛苦;不要寄任何希望于以色列社会内部,希望只在外部压力。


     作为犹太人,我相信,我、我们的观点可能会有一点点作用,可能会避开反犹主义指责。


     虽然说了这么多“事实”,可我发现,自己还远未触到历史的关键事实,包括我所依赖的新历史学家:问题的关键是巴勒斯坦人的回家权!


     近70年过去了,真相却还被藏着,被涂抹着。到处是烟雾,谎言,欺骗。宣传机器加班加点,试图锁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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