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楼道里乱了起了，靳研究员的小实验室装修，破破烂烂的东西都倒腾到楼道里来了。丛玉过来问包工头瘦猴：“你们什么时间装修完呀？”

“快了，把这个装修完去郊区赖所长那儿装，这是一个工程。”

“那边还得多长时间？”丛玉从瘦猴的手里接过一只香烟点上不紧不慢的说。两人抽着烟，没话凑话地说着。

“那边差不多得一年！”

“赖所长真有实力。”

“钱是国家蔬菜研究院出。”瘦猴说。

……

丛玉离开瘦猴，回到传达室，坐在那把早就摇晃的老式椅子上就泛起嘀咕。国家蔬菜研究院出资装修靳研究员的正常，为什么装修赖所长的大蒜公司也是国家蔬菜研究院出资？读书不多的丛玉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回到家里丛玉跟老婆皮香唠叨了赖所长装修大蒜公司的事。皮香模样还好，在华集大学的第一医院上班，是个小会计，在门诊收费处工作。皮香这工作别瞧不起，为了这工作，他父亲皮定康可是找了市里大领导的，他军队里的老上级。皮定康也是军人出身，这也许是他把女儿嫁给丛玉的原因。

从军队回到地方皮定康在省科技厅任职，分管一个科室的党务工作。虽然自己是国家干部，农村出生的他没能把自己的女儿教好。皮香的高中还是省实验中学，那可是很有名的学校，一般人的孩子进去得七到八万。皮定康给管事的送了两万，另交一万搞定。但到了高中皮香不怎么用功，时常跟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来往，那个时候正提倡开放办学。

后来皮康在高二时辍学了，在路边开个水吧，后来去医院上班，再后来跟丛玉结婚了。女儿去年开始读华集大学体育新闻专业。

皮香听了丛玉说的，随便搭了一句：“那有什么难的，装修是以靳的名义申请的，国家也不知道靳的小屋才十三平米。”

丛玉当时愣住了，惊讶得不行：“那可是一百多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