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爱因斯坦的话，不做“有智力的笨蛋”

2015年是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发表一百周年，也是这位科学巨擘谢世六十周年，整整一花甲子了，人们仍然不断地在他的思想宝库里发掘那些闪闪发光的珍藏。前几天就看到有人摘引了这样一条爱因斯坦语录——“任何一个有智力的笨蛋都可以把事情搞得更大、更复杂、也更激烈。往相反的方向前进则需要天分，以及很大的勇气。”

不知道爱因斯坦说这句话的上下文是什么，但大体上能够看出这是联系他的经验感受，阐发他一贯追求简单美的治学风格，又一次展示了他不落俗套、独领风骚的大家气概。没必要细究他当时在讲什么事情，我想说的是，把这句话拿到今天仍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因为它正好适用目前的物理学基本理论研究领域的状况，切中时弊。

前几天我在博文“超弦理论也许是一部永远写不完的‘无字天书’”里面说到，以超引力、超弦为龙头的物理学基本理论研究发展到今天，其内部的自洽性、统一性仍扑朔迷离，而现实的可验证性更是一筹莫展。做这种“高大上”的学问仿佛走到了迷雾缭绕的陡峭山崖前，向上攀登是越来越困难了。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既然超弦之类研究搞到今天这步田地，那些绝顶聪明的理论精英们为什么就不能改弦更张、另外开辟新的发展途径呢？

我在那篇博文中还指出，如果打算另辟蹊径、继续向理想中的巅峰挺近，现在必须做的事情是返回出发点，重新审视这样两个问题：

一，关于量子电动力学。作为标准模型重要基础的量子电动力学并没有实现狭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之间在基本概念上的交融，那里所谓狭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结合，实际上是前者对后者的单方面“入侵”。要实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全面统一，必须在顺应测不准原理普遍性要求的前提下，对狭义相对论做出完备化的改进。

二，关于闵可夫斯基几何。闵可夫斯基的时空理论是狭义相对论的一种表达形式，但是除了帮助建立四维时空统一性的概念之外，它并没有对狭义相对论做出更多实质性的贡献。为了发展和完善狭义相对论，必须摆脱闵可夫斯基几何的束缚。

我觉得，这两个问题是值得注意的。几十年来日益复杂的理论研究很可能忽视了它的出发点中存在的原发性缺陷，我们不能因为已经走得很远，就可以不考虑当初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是不是落下了点儿什么。如果在这两个最基本、最初度的问题上没有突破，甚至看不到这些问题的存在，便忙不迭的为寻找“终极理论”而奔波，那就好比一个人在茫茫沙漠中穿着鞋底不一样厚的靴子，他以为正在走向目的地，实则渐行渐远，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所以我奉劝那些多年在理论前沿纵横捭阖的精英和即将上阵的新秀们，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摩拳擦掌地继续在云山雾罩的峭壁上攀爬，而是要转过脸来，按照爱因斯坦的指引，“往相反的方向前进”！如果不想当一名“有智力的笨蛋”，那就试试你的天分和勇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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