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my daughter (VI)

“爸爸，爸爸——嘿嘿”，“妈妈，妈妈！妈妈！——”

每天下班开门都能听到女儿这样呼喊，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过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亲吻，让人下班就行飞快的回到她的身边。小屁孩儿“懂事”了，虽说没有看到她的身高和体重有啥变化，到是明显地感受到她的言语、眼神、动作和学习的能力有了明显的提高。现在就好比处在指数曲线的底部，后面的提升会成指数级变化。如今小孩子听一遍就能模仿，现在这个时期也是大人需要注意言行的时候了。

“580，不是，665”。哈哈，自己朝着窗外看公交车，好像她真的认识几路车一样。自从我搬家以来，她到是更新了心中的门牌号和楼层，下楼的时候按1楼，上楼的时候按8楼，还记得11楼是之前经常按的楼层。其实她多半是蒙的，因为她不断的说话，说一些我们听不清有时需要奶奶翻译的语言。Wait a minute，记得之前都是我们翻译她的话给小姨听，怎么如今我们也需要奶奶解答？难道，在我们上班的这几个小时她已经“创造”了新的语言？不过看着她心中明镜的神态，估计是想表达一些意思，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看着她的舌头在发音的时候有着很特别的位置和摆动，这也是她说出来的音调我们无法模仿的原因吧？她的声带还不健全，稚嫩的声音是真让人销魂哪！

再一个进步就是她开始学着说一句完整的话了，有时会有转折，有时会有否定，渐渐的可以看到她一些带有情绪性的表达。（怎么突然想写的时候，就忘记具体的故事呢？下次应该随时记录，最后再汇总融合）晚上睡觉前她会想着把水杯和尿桶捧到床上，半夜醒来突然的哭声就表示她要“哗哗”了，眼睛不会睁开，解决完之后继续睡觉。到了早上她总是会走出卧室先巡逻一番，看看每个人都在什么位置，再把自己的水杯和尿桶放在固定的位置（挪动一点也不行）。多数身边没人的时候，她会自己脱掉裤子，坐在小尿桶上自己解决，再艰难地提上裤子。看到可能有帮手的时候，眼睛看着你，大声的喊着“哗哗”，如果你不理会，她会向前走一步“爸爸，哗哗”。这孩子，真会熊人！有好吃的一般是先给奶奶、再给妈妈，如果手里剩下的多余两份，会考虑给爸爸，若是只有两份或更少，她会犹豫很久，最后再笑呵呵的收回去。

要说动手能力，明显比以前要强了。现在帮忙捡碗、收拾垃圾、用勺盛奶粉、盛饭、自己拿水杯喝奶粉、用羹匙吃饭已经是小case，筷子夹菜也明显比以前要稳。自己发现进步以后也总是想尝试跟高危的动作，弄不弄就自己爬到凳子上，再爬到桌子上鼓弄我的电脑，要么就是站在凳子上东张西望。喜欢爬高高，喜欢做一些自己没有试过的事，好像她能感受到成就感。喜欢跟着奶奶进厨房，这会儿好了，很多柜门、抽屉，里面有吃的、有用的，她到哪就想搜查一下，一个挨着一个的翻个遍，发现大蒜就叫喊着“蒜”，发现面条就知道是自己的午饭，要是发现饼干那就要伸手够了，拦不住（好在奶奶教会她接着纸吃，饼干屑要倒入垃圾桶）。我们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也很喜欢过来瞧一瞧，总是让我抱着看着炒菜，看着冉冉的火苗，嚷嚷着“火、火、爸爸，热，热”。还总是从身后的菜架上给我拿菜，一会那个土豆，一会抱着颗白菜，一会又抓一根芹菜，最近盯上我的洋葱了，吃饭的时候主动给我扒皮，她也不嫌辣，看着我们吃她也吃一小口，接着就是可想而知了：伸舌头、喝白开水。她不怎么怕辣，看着我们吃她也想吃，现在有点要超过奶奶的架势，可以吃点辣椒，让他忍一忍，她也知道忍一忍就过去了，这傻孩子！

她和喜欢和我抢书看，因为毗邻BDA（亦庄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图书馆，一般过去会借阅6本书回家看看。凡凡看书非常快，很像样的给人学者翻书（拿倒了也不知道），用手指一指，看到里面的图案若是认识会大叫出名字，如果得到肯定她就很开心，如果错了就会用眼睛盯着你，期待你告诉那个动物是什么。看着看着，她就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用不上一分钟，就看完一本书。之后过来抢我手里的书，以为我看的就是更有意思的，殊不知我是没得看哪！这几天买了一些手绘本的书给她看，里面有丰富的颜色、动人的图案、可爱的小动物们，还有一些适合孩童的故事情节，我们也期待着和凡凡一起回味充满童趣的幼年。

她喜欢画“画”。不过经常能画出来的也就是O和1，她知道8是什么，就是不会拐弯，怎么也画不出来。但是她很高兴我能扶着她的手完成一个接一个的“8”。总是拿着彩色铅笔在我拿回家的Paper上乱画，这也不得不让我快点看完那片文章，要不然用不了两天就只能作为“画纸”了。看着她拿笔的样子还挺像回事，估计这和她能使用筷子有关系。以往夹菜的时候总是会掉一些，现在好多了，而且还会拿碗接着食物。经过反复几次叮嘱，她也知道用完笔之后要盖上帽子，要不然她的小衣服、手指、脸上就全是笔画，看着镜子她也知道那是她的杰作。

她喜欢举高高。自从那一次我举着她能碰到天花板的灯，只要有机会，就站在我跟前仰望着“爸爸，爸爸”的叫着，我想我是一个push-over的爸爸，耐不住她这类的小请求。举起她放在肩上，她就开始翘脚、使劲伸，够到一盏灯，再到下一盏。这种欲望让她学会了跳！这个着实厉害，我们也是前不久才发现的。她竟然能蹦起来，只是落地还不那么规范，小腿不知道缓冲。我能理解她所触及的都是新鲜事物，所获得的都是新的能力，我知道那种喜悦是真实的。一旦习惯以后，就不会再为那些能力而自豪，只能朝着更新、更有趣的方向努力。看着孩子的生活，多少能力感受到该如何享受眼前的生活。

她喜欢看姐姐羊羊（Maryhas a little lamb）。以前叫“姐姐、羊羊、鸭鸭、拔”，现在简单了，只要看着一个。可是偶尔还是会看其他的视频，但一般不会超过三个，因为超过三个就会自动关闭（有时她也这么认为，指一指眼睛表示对眼睛不好）。我不清楚她到底喜欢里面的那些情节和图案，还是喜欢音乐，“E-I-E-I-IUO”，她也会跟着哼哼，是不是表明她现在喜欢音乐，可以模仿不同声色了？之前只要看着我的口琴就过来吹两口，我还没咋学呢，口琴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她放到哪里。记得开始教她吹的时候，总是漏气，总是吹反方向。但是每当听到动听的声音她就很开心，立刻拿过来让我吹几下，再拿回去自己换个地方吹吹，乐此不疲呢！她也总是敲打着许多物品，估计是听到了不同的声音，下次可以给他弄一串瓶子敲着玩，先从简单的来，若是真的喜好声乐，再考虑后面的事情吧。

现在，她更喜欢坐自信车出去溜达。之前是和妈妈一起坐在后面还挺老实的，现在可以坐在爸爸的前面，她能看到前面的车辆、行人、树木、红绿灯，她的手也不听使唤了，一会握着车把，一会指着远方，一会告诉我“红灯，停！绿灯，停！”，这孩子，在路边走路的时候看到车就停在那，也不管是路中间还是路边。有时在路边走着走着，突然停了，开始还不知道咋回事，抬头望向远方，原来一个车辆在动！哎，她知道看到车过来就靠边停！这几天下班都带着宝宝和老婆出去溜达，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并不关注后面坐着的“她”在做什么了，我的眼里只有眼前的“她”，不断的告诉她看着远方，不要乱动。老婆好像也意识到地位的变化，偶尔把头伸过来，和凡凡聊天，可是凡凡不咋喜欢回头。时也，势也。

凡凡喜欢用哭来换取权利。昨天晚上English Club的主题就是“DO YOU SPOIL YOUR KID?”，原本我是很想好好和Jon交流一下US的孩子都怎么过童年，他是否也经历过宠爱孩子的时候。我不觉得我对凡凡很严格，也不认为我是宠爱她。凡事要慢慢来，在凡凡不会表示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用呼喊和哭泣来博取同情，也可能是她现在容易冲动。大人们学会了掩饰，可孩子不懂，只要有一点伤心就会哭出眼泪，我们也不能任其妄为。有时她的哭是假象，一旦被我们识破，她撅撅的小嘴也会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没能隐藏好。

凡凡喜欢做家务。现在屋子的面积虽然小了，可内部的构造合适、家具比较齐全了。她在屋子里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拿几双筷子、拿几个碗那是她的任务，现在连盛饭也算作是她分内的事情，吃晚饭收拾桌子也很喜欢做，会拿着抹布将垃圾擦到垃圾桶里；她特别喜欢和我一起洗脚，小脚丫知道水是“热、凉、不热、不凉”，这个时候她还记得给爸爸妈妈洗洗脚，估计长大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远离了；晚上我们洗衣服的时候，她很像样的挽起袖头，过来一起揉一揉衣服，只是过于简单，一件衣服揉一下，蘸点水就算完事，她的性格很急嘛！看着奶奶扫地，她也过去弄几下，结果好，原本扫到一堆的垃圾又一次被她弄的满屋子都是，一切从头再来，这就是典型的好心办了坏事！

凡凡有自己喜欢的衣服。从小就喜欢TEDDY，估计这与她小姨给买的TEDDY BEAR有关，以后关于裤子、T恤、袜子、鞋子，只有一些关于Teddy的都是囊中之物。还有一个专属的睡衣，只要是看见，那就是非他不可。那天晚上去小区后面的大超市逛了逛，自己走在最前面，我只教了她一下用手碰一下没关系，捏一捏就能知道材质。她会了，自己噌噌的走到前面，挨个衣服碰一下，捏一下，回头再看看我。不知不觉走了几米远，回头没有看见我，在原地打转，一边喊着爸爸，一边用眼神搜索。这个时候她的喊声是带有求救信息的，让人听着有些难受，忍不住赶紧过去让她看见。

看着凡凡这样快的成长，我能感受到孩子的潜能有多大。我们现在所获得的能力真是冰山一角，不足挂齿。看着小孩白纸板的性格，真的不忍在他的生活中增添任何一点污渍。再过一月就满两岁了，我们想着是否需要给她留一些特别的纪念或是礼物。就这样一年、有一年的看着她的成长，我们自身并未发现什么变化，工作还是那样的工作，生活还是那样的生活。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就能看到自己的变化，我们在老去；感受生活的角度会发生变化，我们变的淡定；感知幸福的能力要变强一些，我们渐渐懂得珍惜；面对各种各样的人物、言语更为冷静，我们在趋于世俗。孩子会让我们感受到一篇净土，让人觉着那是家！孩子让人觉得思想应该透明，而不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玩弄权术。

在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频率的叫着“宝宝、宝贝”之类的话，现在有了孩子，习以为常了。关键是太可爱、太萌，现在的她各方面都很小，眼睛、嘴巴、牙齿、笑容、手、脚。。。就冲着她爬床的那股“加油！加油！”的呐喊，我就觉得她就是天使啊！看着她睡熟的样子，小嘴微微张开，口里有点口水，眼睫毛安静的躺在，小火车般的心跳，还有那偶尔有的鼾声，做梦时的呼喊…我真心期待时间能够停住，让我多看她几眼！晚上睡觉各种把式，到了天亮真的要找一找她的头在哪里，脚又拧到哪个方向。

和她一起学习的感觉很好，我们接下来会一起看好多书，很多平时没有在意的细节，一本图画书中的设计、理念、图案，有诸多的秘密藏在里面，每看一次都有新的发现，有时不得不赞叹作者的精妙之处！她学习语言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学习新语言的过程，也就理解为何开始我们的舌头、嘴唇不会配合，也就理解为何我们开始的发音不准确，一些音发不出来。缺少的就是一边一边的模仿和练习。我想等到凡凡认字的时候，我也能了解到我们是如何记得汉子、英文的。与其说我们在教她，倒不如说她在感染我们。看着旁边幼儿园和小区的孩子们就知道凡凡的路还很漫长，还有很多新奇在后面。相比我们的长辈或前辈，也就知道我们的未来也很精彩，有很多值得改变的事情。何必在乎眼前的得失，舍得之后必有收获。就好比现在租的房子，所有人都认为她昂贵，却不知他给我们的生活和装修带来许多启示。若真有上帝，他在关闭你一扇门的同时，是真的会给你开一扇窗户的。

在上午实验零零散散的空档可以敲打这些文字，权当休息片刻了。

享受生活，活在当下！

TJ Pharmaron

2016年4月14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