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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无耽的眼神不能读懂你优雅的暗光,
是岁月蚀刻了纹路还是孤独静默了时光。
——题记
在红墙绿瓦的庭院深处,才这般安之若素。
斗拱、门梁、飞檐、雕花,环绕着呼吸的是不愿臆测而无处不在的历史脉搏。可以不去推究与它们相伴的生命有多少潮起潮落,但无法拒绝感知这真实而深邃的呼唤,原本就浑然一体。它们确实存在过,而今在博物馆中望见,是以艺术的名义。
说建筑是一首赞美诗,不如说是这样一幅包容无限的画卷。她可以吮吸百代绵延的帝胄之气,磅礴恢弘;她可以濡养于明山秀水的姿态万千,精巧雅致。每一处的落墨,浓重浅淡,却一样的饱含深情,运转有度。躺在这幅画卷中的是尚未熟稔的陈设,是今天看得见的梨花木椅,是明天不曾谋面的主人和等待追溯的相遇。
十月紫金,恰一朵清莲绽放;是盛夏褪去了如梦蝉衣,姹紫嫣红渐渐幻化为故秋的一抹馨香。她淡泊地睡着,在古城宽厚而幽远的怀抱里。习惯仰望她的高度,以致从来没有爬到顶点的勇气。捻桂花,几目淡黄,是她轻掷的风雅;清甜是芬,如她不经意的莞尔;飘然来去,四处捕捉不得,却沁人心脾,思念亦难忘。从五到六的翩迁,在花间,邂逅了一片桂茵席地。
枫叶流丹,像在眷恋仲夏的火热;银杏灿黄,因为不舍金秋的丰盈,迎来十一月的感恩季。
感谢你,我。因而遇见你。
晴雨无常,风云易变,每一种风景都会是自然而真实的弧线。在庞杂而深奥的神经科学面前,我还是一只小蜗牛,慢慢地爬行,偶尔伸出触角,也许会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感谢Prof.L.&Dr.W.为我打开这扇大门,让我可以看到这门学科史诗般无比动人的壮丽图景。
一树擎天,圈圈点点文章。很难想象,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人也会对历史和艺术有如此痴迷。库宝善教授讲雕刻与始祖文化,作为专业学术会议的闭幕报告,场下多少有些愕然。我想,自己更多的是惊异于一种胆识和前辈对生命的独到领悟。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怎样寻找人生的方向?有灵魂的地方就逃脱不了这样的思索。
没有医生可以治愈所有的疾病,没有药物可以解除所有的病痛。从这个角度看,贬斥医生的无用和研究人员的无能,不如嘲笑下自己的无知。疾病和痛苦,是人对自然和生命索取后的赠品。没有什么可以完全救赎你,除了你自己。
有人说从事医学研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或许是,或许不是。
凡景入眼,品鉴于心。因时常面对生命的分离和告别,而更加渴望每一个流动的瞬间,珍惜心灵的每次悸动,终而理解了普罗米修斯的困苦和挣扎。成为一名能工或巧匠,无不需要作茧自缚,何外乎左右生命的医学。成为一位大家或巨匠,怎少得了浴火重生的洗礼。所不同的是,更多的锤炼,没有羽化成蝶的轻盈曼妙,而是凤凰涅槃的忍辱负重;似乎只有在向历史和艺术寻求解药的时候,才感觉到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活着。
晚秋,夜凉如水,也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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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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