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候任总统奥巴马提名物理学家朱棣文为能源部长，引起了国人对美国学者当官问题的兴趣。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美国选举政治的必然后果。每次政府和国会换届选举后，都会有一定数量的学者进入政府当官，而面临着下岗再就业的官员中不乏前学者。

 

这种学者和官员之间的身份互通和角色互换的现象，在美国有一个形象的说法——“旋转门”（revolving doors），好像是说学者当官就像出入“旋转门”那么容易。但是，游戏规则是：要么当官员，要么当学者，绝不可能“脚踩两条船”。

 

先讲一个大家熟知的例子。基辛格博士在出任美国国务卿之前，曾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他步入政坛，按照哈佛的规定，留职停薪两年。两年后，他不得不辞去教授一职。

 

无独有偶，曾是哈佛经济学教授的萨默斯，在期望克林顿政府任职后，也按规定不得不仅仅保留教授一职两年。2001年，他出任哈佛校长，重新当上哈佛教授。他辞去校长后继续留在哈佛当教授。不过，萨默斯可能又要放弃哈佛的教席了，因为奥巴马提名他出任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

 

美国前任国务卿奥尔布莱特（曾是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及其继任莱斯（曾是斯坦福大学主管学术的教务长）和刚刚辞世的政治学家、哈佛大学教授亨廷顿等，都是几度“进门为相”、“出门为师”。曾在克林顿政府主持对华政策的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谢丽淑（Susan Shirk）等也曾在政界、学界游走，出入“旋转门”。

 

但是，从政和做学问毕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愿意从政的学者不仅人数少，而且从政时间短（在留职停薪期满前返回学校，毕竟教授是铁饭碗）。官员、尤其是那些政治任命的官员没有个人隐私可言，有时还吃力不讨好。从政并不见得为学者加分。

 

比如，基辛格先后出任美国总统安全事务顾问、国务卿等职务，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具有国际关系和外交事务的丰富经验。他卸任后回哈佛当教授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哈佛就是不买他的帐。

 

2006年，笔者在莫斯科开会期间与马里兰大学的一位政治学教授聊天，他谈起，国务卿莱斯已经在为离开华盛顿重返象牙塔做准备。但是，她有意前往任教的几所大学都无意接纳她。一时间，莱斯有意出任美式足球大联盟（National Football League）主席的传说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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