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中学是一所乡村初级中学，实行寄宿制，我用“功课早”来形容并不夸张，冬日清晨六点，天还没放亮，孩子们就开始了早读。学校定期张榜公布各年级考试成绩的前五十名，这在一些人看来或许有悖素质教育，但对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而言，一切都理所当然，红榜上依次排列的名与分，不仅让榜上有名有分的小小少年骄傲与兴奋，似乎也预示着二十年后校园内可能发生的一幕。

毕业二十周年重返母校再聚首，在塔城中学已经成了一个“传统节日”。今年的正月初五是九五届校友的聚会日，妻妹也参与了盛会，我以为她也是这届毕业生，妻妹说当年已经从县师范学校毕业回到母校任教，教过这一届学生的英语，今天是作为教师应邀参加。毕业二十载，当年之“坝下小儿”已巍然盛年矣，事业有成知多少？谈笑风生，名车随行者或可一目了然。昔日校园小红榜上的名与分，是否敲定了今日社会之名分身阶？二者之间相关几何，我没有去深入了解，但可以肯定，“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等等只是曾经的一个传说，读书改变命运，才是普通中国人相信的硬道理。

末了再聊几句，又到清明，祭祀先人的话题少不了又引起几番热议。比较潮汕与闽南地区水泥、石块筑就的大大小小漫山遍野的白色“椅子坟”，我以为南昌乡间的墓葬还是十分“绿色”与可持续的。南昌乡村特色的坟就一个字：土。用土堆起的坟头就像孩子们随意堆起的雪人，雪人头顶上放置两块从草地上直接铲（切）出的圆形土块，上沿略大并插上几柱不予点燃的红香，远看有些像一位身披大氅，头戴红顶子的大清国高官，是否有此寓意，算是秦某胡说，但不可否认，此样式的坟头，很容易实现尘归尘，土归土，返还给子孙做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