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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见到武宜教授

已有 4995 次阅读 2018-10-29 11:36 |个人分类:感悟人生|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张武宜, 广水行, 艺术世界

今晚,我将乘T96回汉,明天上午与朝阳弟、武宜教授一起去天河机场,接回国内忙忙碌碌一个月的表姑王晓蓝教授(美国康涅狄格学院舞蹈系原主任、教授、编导、评论家)。因为“认识”武宜教授不久,我得先做做功课。

一、

聂华苓老人家是改革开放后最早开始民间交往的美籍华人,如今已经40年了。为了实现30多年前的一段梦想,于元月23日在《新浪网》开了一个博客《走近聂华苓在博文编辑过程中,看到了张武宜教授的——“三生三世聂华苓http://blog.sina.com.cn/s/blog_18195c4130102x4om.html,发现他文笔很好,而且对那个圈子非常熟悉,就转载了过来。

对他印象深刻,还因为他的名字。正如他在博文中所言:“我出生在武汉,但13岁之前,都在湖北西部的兴山度过,那里远离城市,山清水秀,王昭君、屈原,就出生与此。每年春节或假期,我们都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沿着香溪河到香溪镇,然后坐船而下,在三斗坪下船,再经宜昌回武汉。”与聂华苓老人有差不多的经历。

他还写到:“聂华苓的籍贯是湖北应山,现在行政隶属于广水。我突然想起,1990年冬天,大学一年级的我,一个人骑自行车,从武汉,经汉川、云梦,到了广水。”看来表姑邀他去广水,也算旧地重游,而且可以帮老姑婆圆“落叶归根”的故乡情愫。

二、

世界其实很小。

几天前,杨兄以我为群主建了个群“王晓蓝湖北行”,一下子看到张武宜的名字:那个2013年在香港中文大学攻读“文化传播”博士学位的小伙子,竟然同群相对。于是加微信聊了起来:

聂广:张教授是武汉人,宜昌?

張武宜:武汉人,在宜昌生活了13年。聂华苓老师生活轨迹中,我看似乎和宜昌也有很深的缘分。

我父母大学毕业分配到宜昌兴山,他们先后于85/87年回到武汉,在湖北中医药大学任教。

聂广:我的母校。

張武宜:父亲曾担任湖北中医药大学中医系系主任,我们现在还住在昙华林,老校区里面。

聂广:60年校庆,我将再次回去。

張武宜:9号吧,好像听说。

聂广:8号,我们7号晚在昙华林聚会,温病专业的。

張武宜:您是哪一级?

聂广:78级。你父亲张正浩老师?

張武宜:对。那时候他还没回来。他87年才调回武汉。

聂广:我99年离开附属医院。

張武宜:那待了很久。

聂广:肝病所。

張武宜:我在香港待了前后差不多12年,经常去深圳。

聂广:欢迎来玩。

張武宜:那时还没“接上头”。

聂广:你什么专业?

張武宜:我博士是在香港中文大学,传播学,更细分是艺术传播,城市文化;硕士在英国利物浦大学,音乐管理的工商管理硕士,武汉大学的新闻学硕士;我曾经在电台工作9年。

聂广:我想起来了,名主播。

張武宜:都过去了……

三、

还在附属医院的时候我就听说,中医系主任张正浩老师的儿子是广播电台的主播,很有名气。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他的播音,但印象非常深刻:张老师的儿子很有出息。

赶紧到网上搜索。第一篇是一位佚名者的文章:“永远的张弛(张武宜),永远的关不掉的收音机——写在2011年10月17日的回忆”:  
  
1995年,我就要离开生活四年的大学校园,离开武汉来上海,也离开了声音相伴三年的张弛(现在他在用本名张武宜),离开了关不掉的收音机。同时也离开了石青播诵的《戴笠传》。
  1995年07月25日,离开武汉的那一天早上,我特地到汉口楚天电台,试着见张弛,只因他的声线太有特点了,太有感染力。虽然许多年后的今天,我只有在开车的时候才听广播,听过上海东方广播电台FM101.7 邱琳;林海的节目;听过小凡的节目;听过上海东方广播FM103.7永励的节目。但是声音都没法和张弛的声音比。
  很幸运,我到电台门卫处,门卫电话通知张弛,张弛在。他来门卫处把握这位不速之客带到二楼的一个大办公室。我清晰记得办公室很大,墙上贴有一张当时北京歌手陈红的“这一次我是真的留下来陪你”专辑的宣传海报(陈红后来在春晚“常回家看看”走红是后话)。我说明来意,说自己只希望离开武汉前见见他。拿出准备好的毕业留言册。张弛在留言册上写下了祝福的话,留下了办公电话027-5793***(几年后,武汉的电话升位,首位加8)。他给我介绍,他本是湖北中医学院,学的是针灸推拿。现在想想,但凡出色的电台/电视台主持人,未必是科班出身的,如原中央电视台的程前;现中央电视台的马东(原在美国学计算机;东方卫视的曹可凡(原是学医的)……
  我随身拿出准备好的一个空白卡带,请张弛帮我翻录几首他节目中播过的歌:张咪的“Hi,你又来听我唱这首歌”;“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戴军的“阿莲”;广州歌手王韫的“漫天雪花飘的都是我的爱”;沈庆的“青春”。那时要买卡带,对我来说还是件破费的事。
  1996年暑假我回武汉几天,也听了一两次他的关不掉的收音机;就像每次我回武汉,一定要吃吃街头的热干面一样。再后来,他彻底从我们的电台消失了。直到这几天,我试着从百度上搜索,才了解到离开楚天台后的生活片段,也生出几多唏嘘,几多感慨。知道他今天继续在做着与音乐相关的事情,也为之高兴。衷心祝福他一切顺利。
  应该说是年轻且开放的楚天电台,成就了吉祥鸟刘虹和关不掉的收音机张弛。我是从1988年暑期初中毕业偶然从电波调台时,发现中波1179KHZ,发现楚天台试播;张弛主持节目在我印象中是1993年的音乐时空。
  在网络上看到2006年4月的一篇楚天都市报对他的专访。文中提到他提到张弛已成过去式。可能他不愿再回忆过往。但是做为我们曾经大学校园学子,曾经被他“来自灵魂家园的音乐,渴望感动所有的守候”的“关不掉的收音机”感动的人,是希望他回忆的。就像我在江南,曾经有一年生活很困顿,曾在一所职业学校任教一年,赢得学生的许多赞许和钦佩;但后来因学校教书让我生活没法富足,而选择离开学校去外企打拼。每每回忆过往,我觉得我若作教师,我是一位出色的老师,尽管我是半路出家;张弛,过去的DJ生活,你同样非常出色,应该自豪才对。

四、

这是上文作者提到的采访。因为体例冲突,我用附件形式转载(附:“张弛”只是一个过去时)。

看完了这个采访,我找到提到“張武宜_新浪博客”,也找到他的微博“張武宜https://tw.weibo.com/cuhkzhang”个人简介:張武宜/張弛,大學教書匠,藝術推廣人,看吶文化藝術總監

看来,2006年以后的时间,他还是满世界地奔波,与各种各样的音乐、舞蹈等文化艺术打交道,而我却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世俗的理解,还是要等到见面以后……

附:“张弛”只是一个过去时

(2006-04-06)

阅读提示

如果你出生于70年代中后期或80年代初期,你在学生时代有听广播的经历,知道《关不掉的收音机》,那么,今天“讲述”的主人公,你一定不会陌生。他,便是这档曾经带给我们快乐、影响了许多人的节目主持人,这些年来记忆里一直不能抹去的张弛。

不做DJ之后,张弛曾赴非洲加纳做了半年义工,还成为了国际公益组织中国代表处的项目官员。4月8日是《关不掉的收音机》12周岁生日,希望这篇讲述能勾起你12年前的美好回忆。

■采写:记者张庆通讯员段砚

■时间:2005年6月5日、2006年4月4日

■地点:汉口民众乐园、电话、邮件交流

和很多读者一样,我关于张弛的记忆,要追随到最青涩的中学时代。在那些日子里,无意中从电波里听到了张弛主持的《关不掉的收音机》,他那具穿透力的磁性嗓音和对音乐的敏锐感受,令人不知不觉间缓解了纷乱茫然的情绪,让单调的校园生活有了些微的诗意。

于是,从中学听到大学,一路断断续续地追随他的声音,成长。直到2001年8月底,张弛离开电台,远赴英国求学。此后,很少有张弛的消息。

2005年6月3日,我到一所外语培训学校办事,看到校门口贴有一张题为《我在非洲做志愿者》的讲座海报,演讲者是“原楚天广播电台著名DJ张弛”。

“张弛不是在英国吗?”我好奇地走了进去。张弛穿短袖T恤,长发,有一张并不英俊、但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脸。从他的演讲中,得知他已于2002年获得英国利物浦大学流行音乐管理硕士学位;2003年,赴非洲加纳做了半年义工;现在的身份是,香港中文大学流行音乐研究助理,玛丽斯特普国际组织中国代表处项目官员……

想起从前在节目里,张弛天天与听众共勉的话:“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们必须勤奋,必须挣扎,必须浪漫,必须幸福。”这些年,他已经做到了。

讲座结束后,和张弛约了此次采访。上个周末,到张弛的论坛“潜水”,记起4月8日是《关不掉的收音机》12周岁生日。虽然这个节目早已不存在了,但很多人心里仍旧留着它的位置。今天,在这个早春时节,就让我们沏一杯春茶,一起回忆一个与青春相关的声音吧。

时势造英雄

记得张弛在讲座的开始,介绍自己说:“我叫张武宜,这是本名,张弛是我过去做DJ时用过的名字,不能代表现在的我。”讲座结束,有听众要签名,他大笔一挥写下“张武宜”三个字递过去,那人不依,说:“能不能签‘张弛’?”他有些尴尬地笑笑,边添上那两字,边解释:“张弛已经是过去时了。”

后来与他聊天,还是习惯称他“张弛”,他再次微笑摇头,强调:“‘张弛’只是一个过去时。”

“但是,人或多或少总会被过去影响,何况你的过去那么与众不同?”我固执地引导他。他有稍稍地犹豫,但我知道他不会拒绝回忆。

我是2001年8月31日离开电台的,因为到英国留学。其实,在进电台之前,我就有过出国的想法,只是没料到,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做了9年DJ。应该说,这9年,我工作得非常放肆,也玩够了。

“我说的这种‘放肆’是一个褒义词。”张弛解释性地抬头看我,我点头:“很多人都见证了。”

我从小心野,好奇心也强,喜欢新鲜的东西。最终选择离开,是为了去另一种环境中,重新审视自己。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快30岁了,我一直认为男人不应该总在舞台上跳来跳去,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去做一些更男性的事。

也有人问我,你当了这么多年受人追捧的主持人,放弃不可惜?我只想说,时势造英雄。如果重新来过,我很难做到当年那个位置。《关不掉的收音机》很火的时候,资讯、娱乐远不及今天这样发达,是武汉高校云集的文化氛围,注定了当年电台流行音乐的受欢迎度。

穷并快乐着

在英国,我读的是利物浦大学音乐工业方向工商管理硕士(MBAIn Music Industries),当时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学校提供这个专业,现在他们也取消招生了。很幸运,我赶上了末班车。毕业后,我申请去非洲加纳,做了半年义工。

这里,还得插说一段,去加纳之前,我通过互联网认识了香港中文大学冯应谦博士,他也是一个喜欢流行音乐的人。我们因此保持着联络。2003年,我回国的时候,一贫如洗,他刚好得到了香港特区政府的一笔研究基金,便邀请我做他的研究助理,采访传媒、唱片以及娱乐产业的经营者,进行华语唱片工业研究资料的收集、整理工作。这是我如今在国内做的主要工作之一,它让我的人生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同时,也让我在经济上喘过气来。

张弛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关于留学生活的细节,以及他这些年确实不能用寻常来概括的经历,我忍不住问他:“在国外,你吃的最大的苦是什么?”

他坦言:“没有钱,加上学业上的压力。”

我去英国的全部费用,是找银行借的15万元贷款。交完学费,日子就非常拮据了。以前在国内,出门办事是很难想到要步行的。在英国,为了节省钱,我常常会以步代车。

我的英文底子到了国外也很不够用,而且我念的专业很少有中国学者涉足,同学中也没有会说中国话的,我几乎找不到中文版的资料和可以对话的人,一开始那种压力可想而知。但是,总的来讲,在国外的生活,快乐多于其他。大量的阅读,交朋友,还有异乡的那些街道,房子,酒吧,甜食,咖啡店靠窗的静静的桌子,擦肩而过的优雅傲慢的人,让你很快就能沉迷在独自一个人面对世界的乐趣里面。有时候,遇到来自富裕家庭的同学邀请上好的餐馆或买名牌,我会直接告诉他,我没有钱,很坦荡,也很开心。

到了非洲,我先是在加纳的一个乡村小学教地理,后来在加纳第二大城市库马西教中学常识,又结识了很多新朋友,视野更加开阔起来。当然,因为是去做义工,一切都得自费,我过去在《关不掉的收音机》的同事万借了我4000美元,否则,我去不了非洲。所以,我总说自己很幸运,在人生的每个节骨眼上都有人帮了我一把。

一切皆有可能

我问张弛这些年他身上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在生活上更勇于放弃和尝试。”他说。

在外面看的东西越多,就越不想局限自身。我喜欢变化,就像当年离开电台去国外读书一样,2004年,在香港做研究之余,我通过向联合国艾滋病工作规划署申请,得到了担任玛丽斯特普国际组织中国代表处项目官员的兼职工作。我的主要项目是制作和主持以预防艾滋病为主题的电台节目,并将它普及到河南和陕西。

因为工作需要,我搬到了北京。我与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合组了一家艺人管理公司,目前基本上已经拿到了Westlife(西城男孩)亚洲的商务开发代理权,将去英国给他们拍摄一些专门为中国歌迷的宣传照片和VCR,所以会非常忙碌。也有打算,2006年重返校园。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自己将来是会继续做音乐传媒相关的工作,还是能当一个学者,生活对我最大的吸引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现在,我每个月还要还3000元的银行贷款,我自认为不是一个为钱工作的人,我把现在所做的一切,视作一个学习和享受的过程。

一个已过30岁的男人,从事过感性和理性的许多工作,常穿梭于亚、非、欧三大洲,有一把磁性迷人的声音,推崇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这样的人,对爱情一定也有着独特的品位吧?

“能说说你对爱情的观点吗?”采访接近尾声时,我问张弛。

“我在这方面很乏味。”他回答得非常流利。

也许是我太爱自己了吧,一直都很享受这种单身的状态。总觉得现在很多人都太缺少对爱情的忠贞,太多世俗的影响,让你总是去想很多东西。我向往的是那种干净透明的爱情,两情相悦,彼此尊重。

相应的,人的工作和生活态度也应该如此。一旦认定就认认真真去对待,投入百分之百的热情。否则,就不要盲目触及,疲于应付。

后记

自那次采访后,张弛又开始满地球的转悠。此后与他的联系,仅限于电话和邮件。4月4日,张弛结束穿越直布罗陀海峡之旅,回到武汉。不久,他将赴香港中文大学攻读视觉文化专业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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