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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白草地(小说片段)

已有 4508 次阅读 2009-1-27 20:26 |个人分类:小说场|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小说《白草地》片段, 黄川

秋天的白草地,一片苍白,黄川极目望去,感觉是看到了大雪地,感觉到了逼人的寒气.

    假若没有偶尔行走的牦牛,没有偶尔随朔风摇摆的白草.那简直就是一片雪地了.


    这就是白草地,峡谷中的白草地.


    在白草地的营地里,这个近乎牢房的地方,黄川觉得比野牦牛还孤独.他早就想离开了,可是没有


想出好主意来.


    黄川的活动范围不过数百米.连队的其他人员也一样,被囚禁在狭小的小圈子里.


    他不可能像老J那样调离,不会像L那样和领导软磨.他和队长的关系已经僵硬了.


    黄川知道,他的想法,不可能在队长老T那里得到正面的答复.


 


    黄川的肌肤和嘴唇,已经像脚下的土地一样干裂青紫.每次从省会回来,回到这个营区,他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调整.好似进入无底洞的耗子一样,单是适应暗淡的环境,调整瞳孔的尺寸,就需要付出艰巨的努力.


西游记中的耗子精们总算熬出去了,尽管险些被大圣打死.他们毕竟离开了暗无天日的深洞.


    黄川,一时没有办法离开.还得继续打发无聊的时光.


    黄川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精神失常.这是有先例的.不过是5年前的事情.一个战士,刚下连队不久,就发疯了.后来被送回了原籍.黄川想回到原籍,黄川不想发疯.


 **********************************


    离开白草地多年以后,黄川突然想起了这里,这里的峡谷,这里的白草.这里的秋天像内地北方的冬天


一样.


    不是峡谷可爱,甚至也不是营地可爱,而是有青春被放逐于此,地方才可爱起来.


    视野没有照片中的画面那样可爱,心潮没有画面的宁静.也不会像野生动物一样甘愿在那里囚禁.


不经意之间,被一幅画面感染,思绪飞向遥远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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