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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日远行,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北太行东麓的人为例。他们的出行,往往不是为了游览,春光尽收眼底,他们视而不见。他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有的是为了生意,有的就是为了到远方看看。甚至到远方的远方看看。到远方看看,听起来蛮不错的。
假定,有这样的一个青年,因为一种模糊不清的愿望,在春日南下,从黄河以北到了黄河以南。这个远方,没有拴住他的那不安分心。
他要从远方到远方去。
因为一个弱含经济意义的集团行为,他从黄河之滨的郑州出发,来到了黄河入海口所在的地方——胜利油田。同样,他不是来观光的。他们是来完成一项任务的。
绿衣在身的人们,个个显得神采奕奕。他们,刚刚换发了新服装,款式也是新的。后勤部门的人,把这种款式命名为85式。原是要劳动节时,统一换发的。因为要远行,他们就提前上身了。
他让岁月记住这个新阶段,特意到主楼前的雪松下拍照。
暮春的原野,各种行业的人都开始了忙碌。
2
1990年的第一个春季。一群河北邯郸兵高高兴兴地开始了远行。在出发地的火车站,他们举行了一种简朴而庄重的告别仪式。这是和第二故乡的告别。邯郸战士们至少在远离故乡的边缘省份驻扎了三周年。1986年冬季的远行宛如在眼前,这次春日的远行心境大不一样了。冬季的远行,是到陌生的熔炉中去;春日的远行,是回到亲人的身边,回到和平、宁静的生活环境中。
他们,在高海拔地区尽了义务。
我是奉命为他们送行的,送到他们三年前出发的地方。我的准确目的地是曲周县。我的兵里面,有曲周人——他超期服役了。(在另外的文字里,我会专门描述他。)
一路无话。
我们还快到了邯郸,顺畅地转车,来到了曲周县。我住在一个条件简陋的招待所里——为了复员兵档案的安全,我包了一个四张床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我移交了档案,任务就完成了。
我没有在邯郸游览,登上了开往故乡的长途汽车。
3
1987年春天......
4
1947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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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1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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