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历史——历史人物的选择性失忆

魏东平

    这几天一直为基金申请事忙碌，昨日无意中知道，2月28日为国家自然基金委成立纪念日。于是信手一篇短文“历史上的今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成立”，回忆上世纪80年代发生于身边关于科研基金的一桩趣事，同时冲淡一些内心的纠结。

    两院院士“四口兄”因此在那里评论道：“口述历史，好！”。虽说我确实年纪渐增，可是啊可是，我还没有老到现在就要“口述历史”的程度呀。

    不过，这倒勾起了我关于我对“口述历史”方面的兴趣，正好前一段时间读过一本《李宗仁回忆录》，是我的一位安徽老乡根据李宗仁的口述而撰写的，这位老乡的名字叫唐德刚。

    关于这本《李宗仁回忆录》，唐老乡认为是他“个人已出版的著作中，用功最深、费力最大、遭遇困难最多的一部有原始性的史书”。对此，他还说过期间关于这位李代总统的一些趣闻，比如某次，那边厢李总统巴拉巴拉在那滔滔不绝地“口述”得正带劲，这“小唐”不识趣地打断道：“好像老李您这一段说得不怎么对，1948年您没来过这地方呀！”，气得那李代总统坐在沙发上直翻白眼。

    唐德刚在撰写《张学良口述历史》的时候，也遇到过几乎同样的问题，但与那位李大总统经常“我说咋样就得咋样”的大吼小叫不同，张学良老先生则是眯缝着双眼，看看小唐，停顿一会儿慢吞吞说道：“就按小唐你说的来写吧”。

    以上说的是这些政客人物，经常表现为“选择性的失忆”。但其实，按照这位唐老乡的说法，即使带有某些学者味道的人物，例如历史上的胡适与顾维钧等人，与李张二人相比，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基本上也是一到关键的地方，胡顾二人要么亡顾左右而言它，要么自言自语或者胡言乱语。

    ……

    关于唐德刚，这里不再赘言，有兴趣者可以GOOGLE来他的有关材料阅读，这里抄录一首他1956年所作的《西江月·金陵怀古》：

孺子沿街赤足，青山为雪白头，

金风如剪月如钩，记取秦淮别后。

临去且行且止，回头难拾难收。

错从苦海觅温柔，曾把鲛绡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