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与有趣

武夷山

玖儿讨论了“有用与有趣”的问题，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65358&do=blog&id=454951，发人深省。我对这个问题是这么看的。

在科研受恩主（Patron）支持的年代，科研人员不需考虑有用无用，因为恩主未提这样的要求。我曾在一篇博文里（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557&do=blog&id=42333）提到：“1611年，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向支持他搞研究的恩主John Matthew Wacher赠送的新年礼物是一本小册子，《论六角的雪花》。”如果John Matthew Wacher需要的是实用性成果，一定会大发雷霆。

现在，政府是支持科研的重要力量甚至是主要力量。那么，政府花的是纳税人的钱，就得有所交代（Accountability），科研的效益问题自然提上议事日程。不然，百姓要呐喊：“我连住处都没有，你们政府不多盖点廉租房，却把钱花在扔到水里不冒泡的地方，有病啊！”在某些国家，百姓一“呐喊”，政府在作决策时就“彷徨”了。

至于科研的用处，我曾写过“科学研究合算吗？”（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557&do=blog&id=15385）和“科学的有用与无用”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557&do=blog&id=43332），在那里表述过的观点这里不再重复，只想说以下的新认识。

关于无用的基础研究与有用的应用研究之间的关系，世界各国有很多论证。其实，这些论证都比较牵强。关键是，什么有用，什么无用，何时有用，何时无用，谁也无法预测。于是，古代孟尝君很聪明，养三千食客再说，其中很多人是写不出SCI论文的（这帮人无用？）。可是，不养这么多人，到你需要鸡鸣狗盗之徒（这帮人有用？）帮你渡难关的时候，到哪儿找去？同理，美国一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吸引全球人才，先不管他们从事的是有用还是无用的研究。聚集了那么一大帮人，总有人能做出有用的成果来。

可是，孟尝君才有财力养食客，美国才有经济实力拼命挖人。如果实力不够的国家糊里糊涂地与美国拼实力，风险很大，正如当年苏联企图与美国“星球大战”计划相抗衡，大大耗损了实力一样。

总之两句话，第一，如今，不讲实用是不行的，但是，狭隘地追求实用是反而达不到目的的；第二，人才争夺大战空前惨烈，中国还不到正面拼刺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