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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这50亩地成了孩子们的开心农场

已有 1897 次阅读 2018-12-10 17:49 |个人分类:东鳞西爪|系统分类:博客资讯|文章来源:转载

这50亩地成了孩子们的开心农场

来源: 北京晚报     2018年12月10日        版次: 21     作者:




    “我们这个校区周边都是山,近处是田野,在初冬最后一片树叶即将飘零的时候,我们玉泉农场校区正式挂牌了。愿孩子们在这里的生活更加丰盈,也给明年春天的学习孕育一个美好的开始。”上个月,中国科学院附属玉泉小学的孩子们又多了一方学习乐园:在延庆一片50亩的土地上建起了“农场校区”。校长高峰告诉记者,未来孩子们在这里可以学习春种秋收,做豆腐、酿酒、爬树……探索与自然的互动。

    黑板上种不出庄稼

    说起校长高峰,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只读了半年小学,却先后担任了15所学校的校长;一位“乡下校长”,却被作为特殊人才引进京城;一个喜欢在田野疯玩的孩子,却最终成为作家、教育学博士,出版了十多种教育、文学专著。

    2008年,苏联著名教育实践家和教育理论家苏霍姆林斯基诞辰90周年。高峰第一次走进了苏霍姆林斯基曾担任校长的帕夫雷什中学:校园四周是低矮的围墙,围墙内外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除了建筑物之外,目之所及全是植物的天地;果园、菜园、工具屋、暖房……劳动教育随时随地在校园中发生。“孩子们可以采摘,再把采摘后的小麦做成面包相互分享,校园中有这么一片农场真是让我太羡慕了!”这次参观看得高峰心里发痒,自此也便埋下了一颗种子。

    2011年,高峰作为特殊人才被引进北京,担任玉泉小学的校长,他开始了劳动教育课程在北京的探索:从研学旅行到“十大好玩课程”,虽然深受学生和家长好评,但是他总觉得不过瘾。他发现,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在进行这类活动设计时,很难进行系统地整合。以“十大好玩课程”里的“拔地瓜”为例,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要把孩子们带到远郊区的农田里完成相关体验,还要考虑回程时间,很多孩子都抱怨“没玩够”。

    为此,大约5年前,高峰开始物色一块能让孩子们撒开欢玩儿的大场地。一次,学校带孩子们去平谷农田参加活动,高峰正为平谷这块地不符合自己预期有点儿沮丧的时候,周围有人提到了延庆的一处农场。高峰听后当即赶到了延庆:在这片1000多亩的农场上,既有平整的土地,也有山坡、水塘和森林;就连周边的野草在高峰眼里也格外赏心悦目,“孩子们可以在这里观察各式各样的昆虫”。更让高峰欣慰的是,农场里还有养鸡场、葡萄园,丰富的资源完全满足了他开发多样性课程的需求。高峰拿定了主意,“就这儿了!”他为孩子们租下了50亩地。

    高峰考虑得不仅仅是课程。一方面,这片农场位于一片山地上,近1000米的海拔高度让这里一年365天几乎都是大晴天,免除了雾霾的困扰;另一方面,这里毗邻张家口,随着冬奥会的推进,高铁和高速公路都将开通,未来也不存在交通问题。

    “我们的孩子从小生活在一个折叠的城市里面,他们住在钢筋混凝土里,没有机会亲近自然。国家一直也在倡导劳动教育,但是大萝卜、大白菜不是在黑板上种出来的,而是要让孩子真的有机会去体验。”

    让农场成为博物学课堂

    地方有了,如何用好是关键。2016年暑假,学校开始集中研发课程,寻求突破。为此,高峰集合了四方面的力量:校长以及学校课程部先搭出框架,再聘请实践课程方面的专家提出专业建议,各学科老师进行学科知识的整合,同时与农场方面的工作人员进行磨合、探讨实施的可行性。

    玉泉小学主题课程部主任石颖介绍,经过探讨后,学校明确了课程的几个实施路径。一方面,农场课程要与各学科的课堂教学联系起来,让学生把各科学到的基本知识、能力等应用到实践之中,建立起课本与生活的联系;另一方面,根据四季节气的变化,通过自主、合作、探究等形式,带领学生关注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自我的关系。

    最终,农场课程被设计成了9大板块:农耕文化实践区、葡萄酿造实践区、家禽家畜饲养实践区、温室大棚实践区、植物研究实践区、地质矿石实践区、野外生存实践区、社会调查实践区、生活能力实践区。“归根结底,就是带孩子们形成人与自然的互动、人与社会的互动、人与自我的互动。”校长高峰总结道。

    比如,在农耕文化实践区,孩子们可以亲自耕种,与土地亲密接触,除了培养动手能力,也让孩子们感受在自然面前的渺小,产生敬畏感。在葡萄酿造实践区,孩子们除了可以亲手体验酿造工艺,还可以把自己酿造的美酒带回学校,酒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在高峰的设想里,这瓶酒留到孩子们人生重要的时刻再打开,“比如将来考上大学、考上博士或者结婚的时候,依然还能感受到小时候农场课程的收获。”在饲养实践区,孩子们喂鸡、拾蛋,在这个过程里,他们要学会等待,建立与生命有效的连接。“有一个孩子拿到鸡蛋后,睡觉时忘了这个鸡蛋,给压碎了。他哭得很伤心,心里面无比的难过。我想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深刻的教育。”石颖举了个例子。

    就连看上去很简单的爬树、爬山,高峰也为其赋予了教育意义。他告诉记者,有研究表明,一个人的方位感是在10岁左右形成的。如果在10岁左右还弄不清东西南北,那这一生就弄不清东西南北了。“我们爬山去干什么呢?看前面的景色,看远处的山、看山势,看太阳慢慢从西方落下去,慢慢落到山里面。有了这样的经历,有了开阔的空间,孩子们才有方位意识,这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是没有办法实现的。”

    更重要的是,孩子们在集体生活中不得不学会合作,“比如在包饺子的时候,我就看到,有的擀皮、和馅,有的在包,这个时候合作就发生了。这种合作与课堂上短暂的小组学习是不一样的。”高峰介绍说。与此同时,学科知识也自然融入其中:酿豆腐、做豆浆需要学习水豆比例,这是数学知识;看鸟、观虫、种植,学习的是生物;每日记录劳动日记、用英语分享感受,英语和作文也得到了训练。

    自闭症孩子也敢爬树了

    今年春天,玉泉小学上一届六年级的两个班级率先试水;到了秋天,现在六年级10个班的学生又前后6次前往农场。每次一周,刨去往返的两个半天,孩子们可以拥有8个半天进行不同模块的学习。晚上也被利用了起来,孩子们看日落、举行篝火晚会、夜行练胆量、观看露天电影……试水的过程也是流程完善、安全保障的再检验。高峰透露,从明年春天开始,将让全校的孩子都有机会与农场课程亲密接触。

    从农场回来,家长们一致反映:孩子们变了。从不敢拿刀、不进厨房,到能熟练地切菜、煎个鸡蛋;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到能在家里手磨豆浆……有妈妈从很小的细节观察到了孩子的变化:周末从农场回来,女儿带过去上课的笔袋坏了,“要搁以前,她直接会说‘妈妈帮我买一个新的吧’”,但是,这位妈妈惊奇地发现,孩子居然在沙发上细心地缝起笔袋。还有一位父亲分享,从农场回来后,女儿养成了天天叠被子的习惯。“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

    玉泉小学六年级语文老师陈景霞也感受到了孩子们的变化,“往常孩子们写作文,我可能要改到二稿、三稿,有时候特别差的可能要改到四稿,我才能让他去往作文本上抄。但是,这次回来以后,我发现他们的写作水平,基本上没有达到二稿。”陈景霞说,“良好的写作一定来自于孩子丰富多彩的生活。”

    最让高峰感动的是一个自闭症孩子。高峰在5年前曾经教过她,“当时她不和人说话,见我也从来都不打招呼,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在一个星期的农场课程里,高峰看到了小女孩切菜和爬树的镜头,当老师们把孩子爬树后露出微笑的照片发给妈妈时,妈妈当下就哭了,“孩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独立地完成一件事情。”在高峰看来,通过这样的课程,帮助孩子们突破内心的局限,完成自己此前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也便实现了初衷。

    在高峰的设想里,未来为了进一步盘活农场资源,学校正在酝酿家庭农场课程,由家庭在假期中对农场进行承包,实现劳动教育的进一步延伸。

    本报记者牛伟坤 陈景霞摄J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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