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时选过一门“社会学导论”，内容几乎都忘光了，就记得两个概念——“初级社会关系”和“次级社会关系”。初级社会关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比如说亲戚朋友。每个人的离开都会造成巨大影响。而次级社会关系中的每个人都是可以替代的，比如说企业中的员工。一个人离开后可以找到另一个人代替。简单说，“初级社会关系”就是比“次级社会关系”多了人情味。
      在实际的工作中，其实初级社会关系和次级社会关系是并存的，同事也可以是朋友。但是朋友的一层关系通常是和工作没有直接联系的。理想情况系，在真正的工作中，人与人的关系就应该是次级社会关系。一个岗位的工作应该可以由不同的人完成。
      不过在实际情况中，有很多工作是和人联系到一起的。一个人可以将一项工作做好。而这项工作离开了这个人就无法进行。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说人与人的关系是纯粹的次级社会关系。一旦工作和人相关，那么就难以保证工作的持续和稳定。所以，我们的努力方向就是将工作规范化，为工作注入“可继承性”，使得一个人的工作可以被别的人接手。这对于和工程相关的工作是非常必要的。
      对于科研，情况可能有些不同，很多研究就是和人相关的，因为每个人的兴趣不一样，研究内容不可能完全一样。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工作的内容是和人相关的。但是另外一方面，科研应该是可重复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科研工作中的人又是可替代的。所以，科研是有些人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