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tic Horse: An Elegant Being分享 http://blog.sciencenet.cn/u/gl6866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

博文

退休真好

已有 6545 次阅读 2019-8-8 12:46 |个人分类:人物记事|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我差不多5年前这个时候,开始拿退休金,那时我60岁。社科院有个很好的“一刀切”政策,研究人员到了60岁统统退休。也有极个别不退的。例如,有博士生没毕业的,有国家重大课题没结项的,以及学部委员等。但大多数人没有这个条件,我就是其中之一。有许多人都想继续干下去,而我恰恰相反。我从1969年到2014年,已经整整干了45年!还没干够啊?因此,退休对我非常合适,到点儿就退。

 

退休果真就退了吗?5年过去,发现我更忙了,比没退休还忙。搞哲学的,主要就是写书嘛。不过现在写书谁看呢!有位老先生说,他退休后写了8本书。我一听都傻眼了。我恨不得把我那几架子书卖掉呢。免得在家里占地方。所以,我才懒得写呢。我曾写了10年,终于在出版了《信息哲学探源》一书,成为我国在信息哲学领域具有一定开创意义的著作。2008年,我就是靠这本书评上了研究员。还写什么呢?

 

重拾老本行搞翻译?哼,那可是坑爹的事情。还没干够?当年,我参加了中科院科学史所李约瑟的《中国科学技术史》的翻译。那时年轻不经事。认为能通过考试,进入翻译李书的队伍,还颇有点儿自豪呢。可是,考试归考试,给你翻译还是先悠着点。给你一口,看看究竟如何。于是,我就承担了火药那一小部分的翻译。这部分还算好,我终于见到了它的出版。

 

李书办见到我果真能胜任,就狠狠地甩给我一大厚本的“外丹”的翻译。那时我还在武汉呢。还真下了大工夫,差点没把我累吐了血。来北京念书时,我就把我翻译好的部分稿子和整本书还给了李书办。我来到哲学所,与科技史没什么大的关系了。翻译“内丹”那册书的译者要比我小很多。他连自己翻译的书毛都没见到便去世了。我想我还是活着吧。前不久一位朋友向我打听,那本“外丹”书是否出版了。我告诉他上面的事。他回我微信说:“这事整的!”

 

当然,我退休前的2002年还是译介了国际上关于信息哲学创始人的文章“什么是信息哲学”以及《计算和信息哲学导论》等文章和书。率先把国际上新兴的学科引到国内。在信息哲学方面,足够我在国内外学术界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我于2005年第一次出国到瑞典开会,与会者者就我一个中国人。大会给我1个小时的讲演时间。我的题目是“通向信息哲学的东方进路”,和他们讲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给会议留下深刻印象。后来这个讲演稿经修改后,成为专著《计算、信息和认知》一书的第六章,由英国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在ResearchGate上,就这篇东西被引用率最高。连译带写,我都尝试过了。

 

我这个人比较馋,有时喜欢在外面吃。凡是在外面吃的时候,我一定要点自己在家里吃不到的。尝尝新鲜,最起码。那么,退休了我自然也要尝试新鲜的了。我在80年代痴迷过一段摄影。那时我在武汉开了间小公司,偶然赚到一笔钱,阔了一把。让我购置了相机等。但到了90年代,风向突变,数码技术风云突起,把我的胶卷相机淘汰了。另外,我家三弟是开影楼的,他对数码太懂行了。不劝我往那个坑里跳。幸亏没跳,否则穷三代是跑不掉的。

 

我退休那一年,还有点儿课题费没花完。我做计划时做了几个出差考察。最后一站就是武汉。我在武汉呆了20年的样子,从1976年到1995年。整个青春年华都奉献给武汉了。2014年退休了回去看看,哪怕就是看看我曾住过的房子呢。在武汉,夫人还有哥哥、妹妹和弟弟以及其他同事等。反而我在武汉无牵无挂。仅去了被中科院合并到物理所的研究室和编辑部,看望了老同事。我是《数学物理学报》的创刊人之一,算是元老吧。对它还有点儿感情。

 

走亲访友是必然的,到大舅哥家,看到了我80年代拍的全家福彩照。这一下子把我关于摄影的情结勾了起来。情结有时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相机进步了好几代,我都没赶上,现在退休了。总可以玩儿玩儿了吧。微单相机比较成熟了。尤其是索尼的微单,更是异军突起。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玩儿呢?借着摄影的情结,花了1千多元买了台进入淘汰轨道奶昔(NEX),和一枚蔡司镜头,这样就配了个照相机。可是毕竟残幅的NEX微单已经属于淘汰的产品了,要赶快换掉!

 

差不多3年前的样子,单位补发了几万块钱。花了才是钱啊,存着是数。于是我便买了全画幅的索尼ILEC微单相机机身。我不喜欢套头,一家伙就把你“套住”了。而且,索尼的镜头是蔡司的。现在的蔡司头进步了许多。但基本是塑料的,这我也不那么喜欢。再加上我曾经用过蔡司镜头,不喜欢蔡司蓝那种色彩,太过艳丽,不真实。我更喜欢徕卡镜头。因此,就没去用索尼的蔡司头。不过,还有好几万呢,买其他品牌的镜头。买了过东德的、原苏联的、还有原来的那个蔡司和徕卡头。试了半天还是最喜欢徕卡头出片的自然色彩。

 

说玩儿镜头不败家,那是假话。玩儿下ACDK试一下?哪款都买不起。真玩儿徕卡?你行吗,徕卡那机器,轴得很。一台机器可能被你用坏了,还掌握不了它呢。所以,我还是见好就收。先把NEX机身卖掉,然后把用过的旧镜头出掉,慢慢换。这便满足了我的各种尝新的癖好。我现在有5个徕卡头,但我最终要全部卖掉。我的目标是一枚徕卡35mm f/2.不要那种镀膜很厉害的现代镜头,就要老式的Summaron 35mm f/2,看中的是它的小巧和帅气,以及调光圈卡卡作响的虎爪。我花了280多元买了一套Affinity Photo的修图软件。有人讲究“直出”。我基本用raw格式,怎么直出!必须用相应软件处理,才能出JPEG图片。

 

我形容自己的相机是穿西服带瓜皮帽,也有特色。有特色就行,就像现在的帅哥美女那样,别动不动就“撞衫”。后来我发现,我那这套设备,回头率还挺高呢。有那些拿手机照相的往往会请我帮忙,说一看你拿这样的机器就是行家。呵呵,这话我爱听!其实,我的技术没那么高,按照九宫格原理构图大致不错。另外,我发现在玩儿镜头过程中还能写出系列的博文来。我就曾写出“老镜头淘宝记”数十篇博文。有的甚至是按专业论文写的。在摄影论坛上还和人家杠,都挺有意思。

 

退休后的2015年,我女儿在美国硕士毕业。学校发来邀请函,让我们家长过去“捧场”。就一个女儿,怎么也得去。当年她留学日本,大学毕业,我们也去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并在日本的关东关西走了七个城市。在国外,女儿的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典礼,我们都参加了。这让她不感到孤单,而且让她颇为骄傲。至少可以向她的教授和同学介绍,我们是她的家长。证明她家里还是来了人的。我发现,日本也好,美国也罢,对子女毕业典礼都非常重视。我认为这是对的。毕业,是人生的一个节点。孩子将面临着一个新环境。有父母在,他们的底气必然也就足些。尤其是在国外,看不到自家烟囱,家长到场更有意义。

 

我们是从芝加哥入境的,算是自由行吧。没住旅馆,在美国工作的二弟为我们在订了民居。这样能近距离了解美国社会。在芝加哥就呆了5天。我对社会观察还是相对仔细的。发现美国是个很有趣的国家。那时正是奥巴马执政,夫人见到同性在大街上接吻,感到好奇,拉着要我看。我赶紧说她“非礼勿视”!果然,到了2015年底,美国宣布同性恋结婚合法。见到与你的习俗不一样的现象,就大惊小怪,你不就成了怪物吗?所以有的时候,好奇心害死猫的!在芝加哥我拍了不少照片,当然都是苹果手机拍的。回来根据印象和照片,写了30篇博文。芝加哥对国人并不陌生,不知是否有其他人也像我那样写东西。

 

我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空闲了,更有时间写了。每天把机器打开,先把日记文件调出来,有点儿什么筋头巴脑,赶快记下来。即便是回忆起什么来也赶快记下。我记得某位演员曾说过,日记就是流水账。我的日记也基本如此。别认为流水账不管用,什么事情有时记不起来了。查流水账就行。最近又在整理家父日记。发现他也是流水账的日记,甚至比我还细致。我2004年做过心脏手术,过去这么多年,当年是个什么情况,包括夫人都记不大清了。可却发现家父的流水账却记得一清二楚。这真是宝贵的财富!

 

我的学者身份还是摆在那里。有单位难免邀请我为他们站台,这事我往往不会拒绝。首先财迷啊,去了说几句自己的话,还能赚点儿外快,何乐不为。如果是外地请我,吃住行都是对方包干。其次,这也是接触社会的机会。人是社会动物,除了适应孤独的习性外,还是要点儿社会活动的。有些媒体也约稿,这不都挺好。我还是国际易学会的理事,曾经获得该会发的“龙马奖”。我得过国务院的、科技部的、社科院的各种奖倒是不少。可我最看重的却是这个“龙马奖”。易学才是中国的“杀手锏”,现代科学我们正属于追赶阶段,还差不少呢。我比较骄傲的是2017在《哲学动态》上发过一篇“论先天易图与布尔代数的等价性——从格论的观点看”。在先天易图和布尔代数之间建起桥梁,我自认为比较有学术价值。

 

现在自媒体兴起,我这个第一代玩儿互联网的,在这方面也不能落后。于是便注册了公众号,自己东西自己出版。太有意思了!不需更新太频繁,不以盈利为目的,这才是兴趣。找到自己想干的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单位每季度还要统计离退休人员的学术活动,我就将自己公众号的内容报给他们。集腋成裘,至少有个10多篇呢,不少。以后要好好经营公众号。我的公众号叫“信息哲学和数字文化”。这可是个大筐。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曾应邀出任第24届世界哲学大会第72分会“信息和数字哲学”分会的中方主席。我认为,把信息哲学单分出来,而数字文化包含的内容就更加广泛了,这样挺好。

 

我来北京20多年,但我对北京几乎还是个瞎子。哪里都没去过。退休了,有空了。可以到处跑。只要天气允许,我或许就拿着相机出去。我现在发现,我的机器拍自然风光尚可。毕竟我的Leica Summaron 35mm f/3.5的光圈还是小了点儿。机器虽然有峰值对焦,但镜头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了。色彩虽好,锐度不够。拍室内不理想。但用光圈4、5.6拍室外很惬意。等着华为5G手机上来,我再换手机,以后拍展览,用手机拍。这样就清楚多了。

 

翻看我1964年的日记发现,那时我就开始听各种黑胶唱片了。所以,音乐也是我的情结之一。家父喜欢音乐,在他的日记中发现他的一些感慨。其实我也和他一样。后来看了中央音乐学院一位教授的视频,说听古典音乐不需听懂。只要自己觉得好听,就可以了。尤其是那些无标题音乐更是如此。在北京住所固定后,我首先买了一套耳放。后来夫人怕我把耳朵听聋了,不让我听。我的耳放电子管基本是二弟从美国带回的好管子。往闲鱼上一放,很快就卖出去。我又花钱买了一套桌面音响。每天打开机器其实是两套,一套是计算机,一套是音响。因为它们是连在一起的。一面写东西,一面有点儿背景音乐,我喜欢这样。听到自己熟悉的乐曲,我会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欣赏音乐。也是一种放松休息的方式。我的移动硬盘有2T的无损音乐,够听。

 

我还有几十万元的股票被套着呢。这也是让我有点儿操心的事,时不时要关照一下。上次好不容易翻红了,我却没卖,大错!怎么办呢,那就继续套着呗。我买的是一只妖股,不定哪天抽风,来个10个涨停也未可知。不过现在不大可能,过过再说。我从1994年开始玩儿股票,算是没赚到钱,而且这些钱买了房子的话,我成为富翁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说那是对有一篮子鸡蛋的人说的,咱就一个鸡蛋,你把它磕碎了放在几个篮子里?我这一个鸡蛋的家当,还是在一个篮子里的靠得住。

 

这些年玩儿古董的人越来越多了。网上拍卖很有意思。虽然和现场拍卖的那种Going, Going, Gone! 不同。但让我长不少知识,而且也参与其中。花了不少钱,本来希望再卖出去,结果一件都没成功。在这个过程中,为了安抚夫人,为她也拍到几件她喜欢的东西。这就行啦。我是纯粹玩儿,她也知道我是个不安份的人。但二人相安无事就行。女人靠宠。只有宠着夫人,她不会和你太计较。但我也必须量力而行!我比较得意的是,拍到傅叔达的一幅《群马图》石版画,因为我属马。有多少人不知道他,倒是一位姓苏利文的老外写了本书,在最后的索引中提到过他。一看我觉得有问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考据”了这位傅叔达的身世。至少把老外书中关于傅叔达的生卒年龄纠正了。后来,有人乐意出2千元买我这幅画,我说你你给我2万我卖给你。

 

老娘自从家父去世后一直跟我们住了10年,我们夫妇算是尽了孝。前两年老娘被三弟接走。我养老,他送终。不久前,老娘过生日,掐指一算,她整整有89岁了。她有个执念,一定活到90岁。所以人的执念很重要,只要认准这个目标,就能达到。老娘有重度抑郁症,可她心里全都清楚,又能吃。估计再活个几年是没问题的。我们希望她继续活下去。有个妈就有个家。她也是教授,退休金比我还多呢。有什么理由不活下去呢?前不久,她北京的一位老同学还给我们打电话询问我母亲的近况呢。

 

自从老娘离开我家。我们夫妇算彻底得到“解放”。可以去旅游了。早就说到俄罗斯一趟。从去年说到今年,终于凑齐了10个人。夫人在北京读完中学才走,那10位基本都是夫人的发小和同事。我和他们也熟悉。这样我们10人报了个团。玩儿得比较开心。船上比较有意思的是,一共有4个人过生日,而我们10人中就有三个。那么多人给我们分别过生日,唱生日歌。有史以来我头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我65岁的生日,是在伏尔加河的游船是过的,很有纪念意义。

 

以前还喝点儿葡萄酒,但酒水的税太高了。百十块的干红根本就不是东西了。干脆就不喝了。又改喝黄酒。黄酒和葡萄酒都是酿制的嘛。傻啦吧唧,花了300多元买了一大坛子绍兴酒。就那样,每天烫一小壶,自觉不错。有天夫人发现,你这酒不对,不能喝了。这酒虽不是假酒,但绝不是酿的,而是勾兑的。那我就没办法了,都喝了差不多半坛子了。不喝吧,拿去做菜。后来,觉得上海的蓝标石库门还不错,试试还行。现在天热,暂时不喝。等凉快再说。其实我还是喜欢单麦芽的威士忌。但太贵了!除此外,夫人未必让喝。为家庭团结起见,不喝也罢。

 

当年我在武汉,常常来北京出差。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女编辑。她在家搞派对请我参加过一次,在汽车站曾经偶遇过一次。加上工作上的联络,一来二去就混熟了。她在北京,我在武汉。她有男朋友在美国,我有夫人和孩子在武汉。算起来也有40来年的交情了。她也自学成才。后进入科学出版社工作。但不久便下海当了商标代理,现在是单身贵族。和美国的男友没缘分。我曾经参加过专利局的一个会议,发了不少的资料。我没用就送给她。其实她也没用。几十年的交情是还是很难得的,怎么说呢?这种朋友关系介乎爱情和友情,我们可以无话不谈。

 

我夫人也知道在北京有这么一位好朋友,但她并不吃醋。我们三人还一同吃过饭。我知道如何与异性朋友打交道方式。理性地、远远地看着,才有美感。所谓距离产生美是否就是这个道理?有时我会约她出来吃顿饭或喝杯咖啡,同样她有时也请我聊聊天。这是一种非常曼妙的感觉。这也是退休后才有的感觉。她有钱满世界跑。她有钱曾借给人家100万元搞用豆粉加工冰淇淋粉。事情成功了,豆粉没有那种特殊的豆腥气。但选的商业模式却行不通。她告诉我这件事,我就说她二。我如果想去旅游,先向她请教。她比我内行。

 

当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北京市属单位纳入医保,可社科院没有。我们还是公费。公费有不好的一方面,就是医院选择少,另外就是一旦住院,必须自己先掏钱垫付。而医保选择医院的范围大些,住院就无须交钱。现在北京的医院只能开出半个月的药,多了没有。而且,医保的报销是有封顶的。公费好的地方就是单位还有医务室,可以弥补拿药的不足,报销则按比例。我现在可以在3个三甲医院看病。目前来看足矣。我这个人比较怕死,稍有风吹草动就往医院跑。医生一听我的既往史,二话不说,住院!得,1万多块就进去了。我可以报销90%。住院看病花不了太多钱。不外乎就是让你体验一下失去自由和自尊以及“享受”很糟糕的饭食感觉。

 

现在我不强求自己。如果天气允许,我每天清晨出去走个8千步的样子。这样足够了。健身房的空气不好,所以不打算去了。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届时我也不会再续卡。我不搬家,房子虽然不大,但足够我们居住。现在看来那些水泥森林,才是“穷人”的天下。石景山已经开始为老旧小区加装电梯。我想贸易摩擦继续下去,对装电梯没什么大的影响,或许还有利呢。既能消化过剩产能,又能解决部分就业问题。政府在这方面一定会比我们更会考虑。我还有另外还有两套房子。但准备卖掉一套,手里有几个活钱。总比让房子在那里空着好。我们夫妇的退休金足够生活。算下来,生活要不了太多钱。我是不相信任何保健品的,那些东西虽然吃不死人,但吃了也没什么用。那还花钱吃它干什么?

 

退休吧,退休生活真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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