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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让张三和李四互掐的理由烟消云散”“他让张三和李四互掐的阴谋彻底败露”。
我: 来了:
怎么回事?
一时没绕过来,今儿我的parse图长得貌似不一样?它们不是平行的句子吗?
我也忘记啥时做了什么造成的这种区别。@白老师,对耶,误耶?
应该是某种坑的不同 ......
白: 就应该是不一样的。但是第二句,让和阴谋的关系不是O,而是外包装。阴谋的内容是底下那一堆
我: 不是 O 是啥?哦。对,就是光杆 Mod-S, no logical arg link
白: 对
我: 那个 O 闲来再 debug,我的疑问是,我怎么弄对的呢?Or 机器怎么弄对的呢?
白: 哈,是啊
我: 一定哪里有个九九。说狗屎运太沉重(白老师曾玩笑说过我一个漂亮的parse不是 by design,而是撞了狗屎运,我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因为 by design or not,反正狗屎运撞上也殊为不易)。 真地有点糊涂。
据说英国人教英语不如我们中国老师,因为她说不明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这里也有类似的道理。
以前说过,给机器编写规则,就好比给小孩教课,你今天教一课,明天教一课,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填知识,只要大局不乱,架构有型(也见过架构不佳的系统,叠床架屋 overdone,不堪使用的),结果有一天,你可能发现孩子超过老师了。因为他年轻,记忆好,学了不会忘记。教师呢,老朽了,教完了也可能就忘了,或者是瞬时间难以把满肚子知识一起调动。从这个角度,哪怕是最智能的任务,机器超过人,也是完全可以期待的。
这样的切身体验在我设计开发的英语 parser 中更多见。全世界做英语parsing那么多家,那么多资源和天才,可是能超越我们的,未之见也。那个parser实在是积累太多了。有时没事儿就胡乱拷贝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也容易糊涂的长句子去考它,结果常常给惊喜。越复杂的句子,喜出望外就越常出现。做到后来,我就放手了,再做下去,没多大余地和意义了,语言结构分析方面,已经匹敌语言学家了,还做个什么劲儿。就是把重点放到词典维护和产品语用的开发维护上。核心的深度parsing引擎,基本不动了。(其巨大潜力目前实际只用到了一部分,凝聚了七八年的心血,细思不恐,但的确有点可惜,唉。)
不是说,我parse不过我的parser,但是在复杂句子面前,如果不给充分时间让我慢慢琢磨,的确敌不过自己的baby(其实简单句子,我也就大体和它打个平手,分析量且不计)。脑子转得没它快,容量也没它大,这两点真心无奈。
白: 豆腐脑
我: 所谓电脑胜过人脑,道理大抵如此
最近人智界的那条什么狗,积累了多少人的知识、算法、资源和功力,然后到现场去与一个单一的豆腐脑去比试,哪怕这个豆腐脑是世界上绝顶的豆腐。doomed, 今天不输,明天也要输,这是不可改变的。
换个角度看,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博弈结果,硬要吹嘘成电脑的胜利,把机器人格化上帝化。似乎人类丢了面子了,人类遇到威胁了,保不定就要亡党亡国灭族灭种了。杞人忧天也不带这样的。
可是霍金杞人了,马云忧天了,比尔盖茨也作沉思忧心状。这些被认为是人类最聪明的大脑面对AI都患忧郁症了。世界奇怪不奇怪?
反正我不忧,这方面我站在乔老爷董老师一边,是“弱智”AI乐天派,喜见其成,乐得逍遥。总有一天,我的中文parser性能也会超过我本人(照现在这状态,这一天其实并不遥远),so what,我把它看成永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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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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