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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说起Constance Reid为姐姐编的一本小书(Julia, A Life in Mathematician),其中有苏联的尤里(Yuri Matijasevich)写的一篇回忆(他与Julia Robinson有过合作),感觉有点儿借鉴意义。
1965年,Juri在列宁格勒大学数学力学系读二年级时,导师Sergei Maslov建议他去证明H10——Hilbert的23个问题里的第10个:确定Diophantine方程的可解性(其实是不可解)。
小尤说,我不会呀,没学过过任何确定问题的不可解性的证明。
老师说,没关系,现在通常是把已知不可解的问题归结为求证的问题,你已经很熟悉那个约化技术了。
小尤问,那我先该读点儿什么呢?
老师说,美国数学家写过一些H10的论文,但你不需要读它们。
——为什么呢?
——美国人至今还没成功,那么他们的方法很可能还不够。
Mathematical Reviews的评论者就曾评价其中的一篇说,他们的结果只是与H10有肤浅的关联。
读文献有时成了做研究的“短程线”,是偷懒的好办法。我见过一些同学的文章,不伦什么文献的东西都引出来讨论,好像发表了的东西都是正确的、都有“研究它”的价值。有些玩意儿,连错都谈不上,还被拿来作为研究的起点或实验检验的对象!为什么不自己多思考一些呢?如今这个江湖混沌的时代,大概没有什么文献是必须的,真正必须的是要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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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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