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去Birmingham,拜会一些可能的“天使”投资人并介绍我们iCubate技术平台的技术和市场优势和开发进展。
会上碰到以前的一个朋友,Dr. Bennett, 我在UAB (University of Alabama at Birmingham)的时候他是医学院院长,随后去当地一家上市公司Biocryst当总裁并首席运营官,现在退休了。交谈中他问我是否读过一本书,“Drawing the map of life”。我说还没有,他热情地推荐我读读那本书,说是讲基因组工程“开工”前后的一些故事的。我一向对技术和项目运作的事情感兴趣,所以回家马上就在 Amazon Kindle上面(还是iPad版的Kindle)卖了那本书来读,还没有读完,不过已经有很多的感想和启发。
书中讲道,和研制原子弹,登月飞行,离子加速器等大的科学项目比,其实基因组工程的规模和耗资都不算大:研制原子弹在40年代花了二十亿美金,为期五年左右,相当于现在的二百亿;登月飞行在60年代花掉二百亿美金,为期十年左右,相当于现在的一千三百亿。基因组工程的30亿美金,十五年真的是拣了个便宜。
这样的钱,当今中国一定能拿得出来。可是问题不是钱,问题是我们是否有胆识,有远见,有能力组织出这样漂亮的“大战役”?
原子弹的研制,衍生出核工业,核医学;登月飞行,衍生出航天工业相关的技术,导致美国今天在信息产业方面的绝对技术优势;基因组工程的完成,美国得到的绝对不仅仅是基因组序列,她得到的是这些仪器,技术,人才储备。我们现在花大价钱买人家的高通量测序仪,花更多的钱买试剂,买电脑,买软件,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够在当初迈出开创性的第一步。
我们也能研制出原子弹,也能航天,也是“自主研发”“自力更生”。可是两弹一星从根本上讲不是真的创新,还是跟踪,还是“填补国内空白”。
那么,在生命科学领域,象基因组工程一样具有长远意义的“大科学”是否还有机会?当然有,关键看谁有胆略,谁能先起步。比如日本政府支持的“单细胞研究仪器”
项目 ,也是很具有远见的投入。再比如我们现在做的免疫组库项目,也有可能成为今后十年的一个大科学项目:把人(和其它模型动物,比如老鼠)的免疫组库和其对应的抗原的一一对应关系搞清楚。免疫组库的多样性可以是10的25次方那么多,要比基因组的三十亿碱基多很多个数量级。但是和基因组工程一样,这也是早晚有人要去做的大项目。
希望大家都去读读上面讲到的那本书。读那样的故事,比小说还精彩。
下面是我前年去冷泉港参加基因组生物学会议时的一些照片。书里面提到很多戏剧性的进展都跟这里有缘。
户外酒会上Watson (首任基因组工程主任,诺贝尔奖获得者)和 Eric Lander (现任美国基因组国家中心主任)相互敬酒。
开会期间住在冷泉港实验室校园内的宿舍,几个人合住,室内还没有厕所,也没有电视。不过大家都很晚才回宿舍。因为讲座都是很晚才结束,完后大家都去酒吧喝酒。
会场上永远满座,会场外面还有电视分会场。这是基因组研究的发源地,播种机。
这是我“拖住”
Tom Hudson 博士向他介绍我用高通量测序方法研究免疫组库工作的进展。
早上起来,到水边走走,用iPhone照的。
转载本文请联系原作者获取授权,同时请注明本文来自韩健科学网博客。 链接地址: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90052-366920.html
上一篇:
创新的一招:隔行“剽窃” 下一篇:
创新需要什么样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