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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厚生:“我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图书馆学事业”
图谋 整理
图谋按:1963年,刚入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不久的张厚生,写了一篇日记,其中提到“我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图书馆学事业”,特此予以分享。同时分享张厚生1963年9月25日写的图书馆参观日记,文中较好地再现了1963年的图书馆学教育片段及一位刚入学的图书馆学学子眼中的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
1963年10月31日,星期四,晴
八月廿五日晨,自泗阳启程,经过五天,八月廿九日下午到达汉口,当晚到达武汉大学。
来武大以来,两个月了。六十余天时间,我没有正正规规写过一次日记。这个原因主要有下面几个。
首先,来武大后,环境是变了。在九月份,正因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而通信猛地多起来。记得开学初,我的写信时间常常占用到睡觉时间,因而没有时间来写日记。当然,这是由于自己懒的原因。
其次,大学生活不同于中学生活,社会工作尤其比中学里多。因而许多事是必做的,而对于自己又是新鲜的。由于我在生活、学习上还缺少计划性,所以我很乱,一切事都处理得没有条理,内心也不愉快。
使我直接放弃写日记的一个根本原因是:我认为既然来到图书馆系读书,那就不必再寄日记了。反正将来我也不去从事专业文艺创作,还有,我还有一个可笑的想法,就是:图书馆学是一门科学,我应该有一个科学的头脑,如果再去天天记日记,那就会使自己留恋于文学,不能去专图书馆学。关于这方面,我在给周广德的信中,以及我和侯家华同学的谈话中,我都明白地表露过。我曾说:我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图书馆学事业,因而我不再写日记了。其实,现在想起来,这些确是可笑的!因为图书馆学与文学的关系又怎能不写日记呢?
不写日记,就觉得糊糊涂涂,生活没有规律一样似的。写日记是生活内容一部分,它可以起记录,帮助记忆的作用,花时间也是不多的。时间是挤出来的。稍稍因为忙而不去挤那可以挤出的时间的确是很可惜的。两个月,许多事我也糊里糊涂过去了。
(图谋注:张厚生随后在日记本上补齐了9月1日至10月30日的日记,大约8800字。文中提及的两个月写了大量信件,在日记本中有初稿或者辑录于“珞珈书简”之中。8月25-29日,从泗阳乘船至武汉大学报道全程有日记,而且在1963年11月11-13日利用午休时间梳理了《初航》一文,全文大约为7700字。)
本文再整理一篇1963年9月25日写的图书馆参观日记,文中较好地再现了1963年的图书馆学教育片段及一位刚入学个把月的图书馆学学子眼中的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
九月廿五日,配合着《图书馆学引论》教材,我们6701、6702两班同学参观了华中师院图书馆。
走下珞珈山,穿过武汉测绘学院,跨过武瑜路,在一年树林的山后,桂子山上,华中师范学院图书馆巍巍地坐着,令人一眼看去,这就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国新式的图书馆造型。
走进华师图书馆,当中是过道大厅,大厅两侧是阅览室。这座建筑物分七层,它的平面形状呈工字形,工字形的中央是过道、会议室、办公室等,前面是阅览室,后面是书库。
该图书馆受该校院长直接领导,建于1951年9月。华中师院的前身是有名的中华大学,不过中华大学是一个教会性质学校,那也许是外国人所办,我不大清楚。
该馆一开始时有14万册图书,工作人员有十五六个。十多年来,书籍达到73万册,其中15%是外文书,85%是中文书,中文书中有古籍、回文、藏文等,外文书中有缅文、英、俄等书。该馆大部分是社会科学方面的书,自然科学书籍只有10万册,技术书籍有7万册,其他杂类是八九万册。杂志中外文的都有。一年订有1418种,3146份。大部分属图书馆使用。中文方面的占1/3种份数却比外文多20%,报纸也有各种文学的。
十多年来,图书馆干部由16人增到48人,其中25%学过了图书馆学课程。
该馆建筑面积是9000多平方米,相当于是每个是60平方米的教室150个。阅览室能容华师一半人,书库用6层楼,总的可藏120-150万册书。现在设有中文书库、外文书库、国际书库、期刊书库。人员组织分馆长、采购、采访、分类、编目、图书流通、阅览、分馆等组。
该馆每年开支七八万元,多的达12万元,每年入藏可达2-3万册,多的达8万册,他们有一个办公室、一个分馆、两个组。
华中师院图书馆工作人员给我们介绍该馆概况后,又给我们讲关于图书馆学的一些知识,他们对我们非常欢迎,说:今年武大新录取47人,共有49名,这对图书馆学是一件好事。他们赞扬我们选择了图书馆学,鼓励我们好好学习,而后,我们去书库里参观一下,又到阅览室参观,初步看了之后就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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