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布2019“最脏”果蔬黑名单，你中招了没有？

谷 仙 蒋高明

2019年3月20日，美国环境工作组（Environmental Working Group，EWG）发布最新“肮脏蔬菜水果”黑名单（Dirty Dozen），评测标准是农药残留浓度(https://www.ewg.org/foodnews/summary.php#references)。数据来源于美国农业部（USDA）和食药局（FDA）依据农药污染程度发布的消费者购物指南，包括47种常见水果和蔬菜，共计40900个检测样本。有意思的是EWG用“dirty（肮脏）”这种直观又调侃的词语来形容这些果蔬，下面我们看看今年的报告有哪些亮点。

不出我们所料，草莓已经连续三年摘得“最脏”果蔬的桂冠，紧随其后的分别是：2）菠菜、 3）羽衣甘蓝、 4）油桃、 5）苹果、 6）葡萄、7）桃子、 8）樱桃、9）梨、10）蕃茄。报告称美国市场上接近70%的水果和蔬菜检出农药残留，包含225种不同的农药，并且这样果蔬样本在检测之前都是经过冲洗和剥皮处理之后的。今年最大的亮点莫过于第三名的羽衣甘蓝，报告称92%的甘蓝样本至少包括2种农残，其中最多的一个甘蓝样本检出18种农药残留。超过90%的草莓、苹果、樱桃、油桃和菠菜等检出至少两种农残。该组织也同时发布了最干净的果蔬排名，依次是牛油果、甜玉米、菠萝、冷冻豌豆、洋葱、木瓜、茄子、芦笋、猕猴桃、卷心菜。

表1 近三年美国最脏水果和蔬菜排名（1-10）

2019年  草莓、菠菜、羽衣甘蓝、油桃、苹果、葡萄、桃子、樱桃、梨、蕃茄

2018年  草莓、菠菜、油桃、苹果、桃子、梨、樱桃、芦笋、芒果、茄子

2017年  草莓、菠菜、油桃、苹果、桃子、梨、樱桃、葡萄、芹菜、番茄

大洋彼岸山姆大叔发布的数据，每年都会引得国人一阵惊呼和躁动。一方面，中国没有相关权威部门发布类似于这样排名的数据，EWG的报告，对于我们今后安全食用果蔬具有借鉴意义；另一方面，消费者非常疑虑的是，美国尚且如此，那么中国的果蔬农残现状到底如何？这让许多中国老百姓忍不住对号入座。

通过比较近三年发布的数据（表1），不难看出，美国农药残留最多的果蔬变化不大，这可能与其果蔬生产方式有很大关联。我们必须承认美国农业规模化、自动化水平高、科技含量高，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由于美国缺少人工，这就要求美国食物从种植、生产、加工各个环节都要借助于机器甚至多种化学方法去保质保鲜，农药、激素、食品添加剂比比皆是，并通过法律使其合法化，标准化（不超标即安全），因此也就不难理解美国农残检出率很高的现象，同时也就明白为什么美国公民在医疗投入排名世界前列，但寿命却低于欧洲和部分亚洲国家（图2）。老祖宗早就告诉了我们“病从口入”的道理。

美国环境工作组的报告，让国内那些盲目崇拜“美国的空气都是甜的”的“美粉们”看了可能不太舒服，他们没想到美帝的农残检出率如此之高。其实，美国检测的果蔬农残，仅暴露了其食品安全的冰山一角，如果将检测范围扩大到肉类、奶类、蛋类、粮食，他们会发现更多的化学物质，甚至在中国被禁止的瘦肉精、面粉增白剂也可能会在美国的相应食物中发现。美国是没有打麦场的，那么他们采取了什么样的方法脱水呢？其中不乏化学品乃至除草剂的身影。

食品安全质量特别是农药残留问题已经是世界性难题，但按照现有的食品安全及农药残留标准，这些果蔬个别虽有农残，但是没有超标，依然可以合法上市销售。“不超标即安全”，采用这样低的标准，实际暴露了欧美国家走工业化农业的无奈之举。正确的做法应当是，让那些对人体有害的化学物质远离食物链。

从健康角度实事求是地讲，我们很难用“安全”或者“不安全”来简单定义这些检出农残的果蔬，不同的农药残留量在不同的农产品残留标准中不同。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农药参与食物链循环，我们不能忽视“农药鸡尾酒”效应，多种农药相互作用可能对人体肾脏中累积可能会产生更大危害。EWG建议应选择有机以及那些蔬果农药残留物较低，来帮助消费者减少“农药接触”。

在医学健康领域，很多研究农药摄入或与癌症、生育和神经问题有关，而食用有机食品或者低农残食品都是对人体有益的。有机食品与健康研究一直是国际研究的热点，美国医学协会通过6万多志愿者发现，经常食用有机食品能够降低25%的癌症发病率，在另一项研究中，成人和儿童在仅仅食用有机食品一周后，身体内农药残留种类从原来的40种降低到16种（图3）。

世界著名医学刊物柳叶刀，2019年发布了多家机构联合调查的结果，研究指出人类现在的是食物生产方式是不可持续的，不仅污染环境，更对人体健康构成危害。我们迫切需要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革，来构建一个可持续的食物系统来应对全球危机。从我们消费者个体来讲，提高食品安全意识，养成健康饮食习惯，不给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机，倒逼市场进行改革是不可或缺的，但更重要的是健康消费是对自己最安全可靠的投资。消费者手中钞票就是你的选票，对食物农残“零容忍”，才能培养健康的食物产业，生态农业或有机农业才能普及起来。

参考文献：

1. J. Baudry et al., Association of Frequency of Organic Food Consumption with Cancer Risk. JAMA Internal Medicine, 2018; 178(12):1597-1606. DOI: 10.1001/jamainternmed.2018.4357.

2. C. Hyland et al., Organic Diet Intervention Significantly Reduces Urinary Pesticide Levels in U.S. Children and Adults. Environmental Research, 2019. DOI: 10.1016/j.envres.2019.01.024.

3. Graillot V, Takakura N, Le Hegarat L, Fessard V, Audebert M, Cravedi JP. 2012. Genotoxicity of pesticide mixtures present in the diet of the French population. Environmental and Molecular Mutagenesis 53(3): 173-184.

4. Willett Walter，et al., Food in the Anthropocene: the EAT–Lancet Commission on healthy diets from sustainable food systems. The Lancet, 2019. http://dx.doi.org/10.1016/S0140-6736 (18)33179-9

（谷仙为中国科学院大学博士研究生）

图1 美国农田喷洒农药图（来源于网络）

图2 世界各国健康投入与寿命对比图

图3 食用有机食品一周后体内农药残留前后对比变化（黑色为实验前体内农残，绿色为食用有机食品后体内农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