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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5月底,小燕顺利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之后就是一边联系博士论文的正式出版,一边准备处理博士后的进站手续。
2011年6月中旬的某一天,小燕接到京大博士后办公室迟菲的一个电话,问她抽空来京大一下,因为转户口的事情需要她自己跑一趟。小燕读博士时是不转户口的,户口依然留在陕西的那个大学里。小燕随即说,好。想到可以加上别的事情一起办,就去一趟京大。
6月21日晚上,小燕给易教授发信息说自己要来京大博后办公室办理手续了,想去借机拜访他一下。
发完信息后,手机电池在闪,就留在房间充电,然后就去学校外不远处西单的一家发廊去弄头发了。小燕感到发梢有些黄,怕给人印象不好,于是去染黑了。两个小时后回来,发现易回发了两条信息,说自己出差刚回来,明天办公室见。
第二天,6月22日,小燕一大早起来去西单购物中心,准备买个什么贵重点的礼物,以表示感谢!必竟基金的事情人家的确认真帮了忙,不管是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还是一根重重的金条。商场开门都很晚,约的是午饭后下午2点见面。转了半天小燕也没有看好合适的东西,因为这个时候买东西怕人家觉得有特殊含义,如领带、皮带,金色球型巧克力等似乎有很明显的感情因素在里边,现在还根本没有熟到这个份上。
于是打电话咨询小曾买什么好,小曾一直在京大,熟悉里面的情况。他说直接给钱比较好。
那给多少呢? 小燕一直犯愁。况且,课题基金申请的事情,还是有别的教授起了主要作用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过了初评呢(陈安研究员)。
想来想去,就拿了一万的现金去了办公室,先试试水吧!
初次在一起聊,小燕倒也不紧张。只听得易说,你来了后参加典藏的课题,这样出国方便,京大人际关系复杂,我刚来不长时间,你也要低调,等等。
易还说:“以前我拿课题基金,都是给10万,今年青年面上项目都是给15万了啊!”暗表,1990年到2004年的国家基金资助强度都很小,之后才迅速上涨。
易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当时小燕肯定是不清楚的了,所以根本什么也听不出来任何话外之音。
临走前,小燕拿出一个纸文件袋子(内装1万现金)放到茶几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易过去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知道这的确是一点点心意而已,然后说,小燕你这是干什么呢?小燕反复说只是自己的一点心意,请收下。易推辞数次不过,也不能加以手脚硬退回,于是收起来了。然后小燕就很高兴地告辞走了。
有了博后进站通知书,和博后办公室开的介绍信,户口的事情很快办了,更重要的是易教授也见到了,还是首次直接面对面,顺利啊,人生得意!
小燕急匆匆买回陕西家里的火车票。没有买到卧铺,就直接买了张硬座,先上车再说吧!总能补到卧铺的,现在还不到学校放假时间。
第三天,6月23日,那天给人的记忆特别深刻,是京城60年一遇的大暴雨,骆驼祥子那时代根本就不曾有过的。具体情况,科学网上有很多博克认真讨论过。小燕下午4点钟从住处出来,走了不到50米,天就下起雨来。情急中只好打了辆黑车去火车西站。雨越下越大,白昼如夜,车行驶在长安街上,一路堵,反正大家都说这京城是首堵。黑车司机师傅都是当地的小油条,就找小路绕,结果绕到哪里就堵在哪里。车子在水中漂着,小燕的心也在漂着,司机本来要50元拉个近活儿赚个轻松钱,却没想到遇到暴雨,他情绪烦躁,嘟嘟囔囔说自己没有买涉水险。小燕默不作声,心中不仅对当天是否能赶上火车充满了担心,也对眼前这个陌生的黑车师傅有些害怕,虽然他看上去倒不像坏人;几乎看不清楚车窗外的景象,雨水铺天盖地而来,街上的路灯、车灯、雨幕混沌一片,轿车的广播中也对暴雨及路况进行着实况播报,小燕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心中生发出对未来的一种不确定感,对人生的隐隐的忧虑。小燕的情绪比较受外界环境影响大。“漂”在暴雨中,小燕心中无限感慨。
同样经历2011大暴雨的人们,很多在网络上记录了那天的情境。事后等小燕回到陕西的家中,从网上看那天的京城报导,才发现那雨真的大的太离谱。所幸在发车前,小燕就跌跌撞撞赶上了火车,浑身湿透了,最后给了黑车司机100元,也真的耽误他的时间了。
本来没有买到卧铺票,上车后很好补票,有许多人因为这场雨而误了车。因小祸得小福,这是小燕的一丝欣慰。一路上,小燕都很欣慰。
写到此处,不得不提一下今年的61年一遇的大暴雨。2012年7月21日,那天中午小燕与易教授在文府大厨吃过饭,回来的路上下起来雨,幸好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在京大的博士后宿舍,躺在床上闭眼回味油然的幸福,没有注意窗外的情形。
同样是暴雨,身处的位置不同,心理感受便也截然不同。
天下无巧不成书,小燕今天的故事,恰好就是下面这首歌。
插曲:烟雨蒙蒙片尾曲,江淑娜 秦汉 刘雪华 1986年琼瑶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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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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