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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一早,我们从武威从向民勤出发。民勤地区荒漠化比较严重,位于腾格里沙漠的边缘,是生态修复、防沙固沙路上的重镇。在去民勤的路上,周边多是人工种植的梭梭林。我们的样点需要自然状态下的植被,受人类的干扰越少越好,因此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直到汽车开出去70-80千米,我们把2号采样点选在一块半荒漠化的沙地上。这里的优势种是灌木——白芨,只有极少数的草本植物。
我们选好样点已经11:30,正赶上中午阳光灼热,太阳就在我们头顶上,第一次感觉到它距离我们是那么近。在太阳的炙烤下,周围的小动物们都躲了起来,沙鼠在洞穴中乘凉,蜥蜴在灌木下静养,斑鸠在远处的树林中午休,只有我们这群“两脚兽”在荒漠中剪草、打土。在阳光的“关怀”下,不一会我们瓶中的矿泉水变成了温水,采样铲成为滚烫的烙铁,皮肤一阵阵灼热。好在这里的植被稀疏、单一,这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工作量。
采完样已经到了中午14点,我们继续往民勤进发。途径红崖水库,这可能是亚洲最大的荒漠水库,它的出现改变了当地的生态系统,让荒漠变成了绿洲。水库周边是支付宝倡导的蚂蚁森林。与刚才荒芜的戈壁相比,这里简直是水草丰美的天堂,水库两侧绿树成荫,红嘴鸥在水面飞舞,小鷿鷈在水中嬉戏,白鹡鸰在岸边玩耍,万类霜天竞自由。我们这群可爱的孩子们兴致勃勃地爬上水库的围墙,摆出各种pose合影留念,一股脑地将刚才的疲惫丢在身后。下午15点左右,我们在红崖水库附近吃了点东西,紧急奔赴下一个采样点。
离开民勤去金昌的路上,我们一路寻找合适的样点。这里虽然是沙漠的边缘,早已经被人类改造成了绿油油的农田,田地里铺设了喷灌的管道,尽可能节约每一滴水。我们在农田的周围看到一大片罂粟地,被围栏围了起来。心想:这私下里种植500株罂粟就够判刑的,谁这么大胆种植这么多?附近武警部队的执勤点告诉我们:这里是合法的罂粟种植地。想想这罂粟也是悲催,本来是止疼的良药,不曾想被坏人利用,成为毒品的代名词,令人唯恐避之不及。这和前面讲的苦水玫瑰可谓是两种遭遇。
农田往里约1公里处是一片戈壁滩,戈壁上堆满了碎石。我估计这片地被处理过了,压实后,缓解沙漠流动,进行植被恢复。往里走了大概10公里是戈壁的尽头,也就是腾格里沙漠的边缘。这里的沙极为干净,被风吹成一道道沙丘,甚为壮观!我们在沙漠中耍了一会。沙丘上面有一种甲虫,爬来爬去。顽皮的孩子们,开始捉弄这里的虫子。它们捧起一把沙子将这甲虫埋葬。沙漠中还有一处植物格外显眼,它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雪兔子”。
离开沙漠,我们回到戈壁滩上采样,这里的主要优势种是珍珠猪毛菜。戈壁上有一处断壁残垣,一群羊在戈壁上觅食,身后扬起阵阵沙尘,大有一种策马奔腾的感觉。采样点附近有几座坟墓。我们虽然是无神论者,可是茫茫戈壁几处坟地的出现,还是给孩子们带来一些精神的压力。尤其是我们打土的小伙子,一边往下打土,一边念叨着:“请底下的同胞们见谅”。另有几个顽皮的男孩子开始给剪草的女子讲述大漠中的鬼故事,并告诉她们一定要在太阳落山前离开。因为之后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你可别说,这很管用,大大提高了剪草的工作效率。
晚上我们住在金昌,第二天向山丹进发。
图1-3,图5 赵序茅拍摄,图4神秘好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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